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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5-27 17:23:02  热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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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坊门已闭,坊中宵禁。姜家人和武侯说明了情况,那武侯的首领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带上人前往搜寻。

  坊西是片荒凉地带,人烟稀少,房舍寥寥,有一片土丘,上生着红松、翠柳、桃李海棠等植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搜遍也得花一阵儿功夫。

  人声惊动栖鸦,扑啦啦飞起二三只,惊得姜娘子心头扑通扑通跳,想着饼儿才六岁,林子里这样黑,又有蛇虫鸟兽出没,她该多害怕。

  “饼儿,饼儿。”她加紧呼唤孩子的名字,“是娘啊,娘来寻你了,你在哪?”

  漫山遍野的呼唤之声,始终不闻回应,姜娘子抹泪道:“我们家饼儿是不是给野兽叼走了?”

  “这里城里,又不是城外,哪来的野兽。”姜父说是这样说,紧锁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

  “姜家嫂子,你瞧瞧,这是不是饼儿的东西。”

  宋娘子从北面小径上过来,手里拿着个黑漆漆的物什。及至近前,方看清楚是尊泥人。

  泥人尚未干透,跌在草地上,粘了许多草梗碎叶。胸前粘了一圈海棠花瓣,看出来是精心贴上去的,边缘齐整。

  “好像是……”姜娘子也不能确定。

  “我看就是,裹儿晚饭时还说,饼儿拿海棠瓣子给泥人做衣裳。招她笑了好半天。”

  东西在这里,人却不见了,姜娘子的心愈发石头似的往下沉。

  武侯们就差掘地三尺,奈何始终不得姜饼儿踪迹。

  姜娘子体力透支,仍苦苦撑着,宋娘子安抚,“也许饼儿已经回家了,嫂子何不家去看看。”

  武侯们也建议她回家等着,万一姜饼儿回家见家里没人又跑出来乱走岂不麻烦。

  宋娘子陪姜娘子回家。余下的人扩大搜索范围,继续找。

  姜饼儿当然不在家,姜娘子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屋子,伤心落泪。多亏有宋娘子陪着,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否则她一个人还不知道有多难熬。

  鸡鸣时分,门口传来脚步响,姜娘子急惶惶奔出去,却是姜父和宋家男人回来了。姜父迎上妻子渴盼的目光,无奈摇了摇头。

  姜娘子失望垂眸。

  宋家夫妻安慰他们一番,回家歇息去了。

  他们一走,房屋立时空荡。姜家夫妻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休息吧。”

  “嗯。”

  却是谁也没动。就这么枯坐到天明。武侯们投入更多人力寻找。终于有了消息。

  “孩子找到了。”一个年轻武侯前来报讯,嗓子眼儿里仿佛还有话,欲言又止。

  “在哪里?”

  “在坊西的破庙里。”

  姜家夫妻急忙奔往坊西破庙。

  小武侯有些无措,“诶……我还没说完……”

  姜家夫妻赶到时,现场围满了人,不光有武侯还有县衙的人。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到场,在场诸人默默无声看着他们,目光里竟有一种不忍。

  人群中走出一人,自称是万年县的李县丞,他对姜家夫妻说:“报信的武侯都跟二位说了吧,二位千万挺住,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令爱,叫你们过来是认……”他避开了“认尸”二字,“认认孩子。”

  听到对方这样说,姜家夫妻心已经沉到谷底,却没有裹足不前,仍旧一小步一小步颤颤悠悠的往前挪。

  及至穿过人墙,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寺庙破败不堪,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可在小小寺庙的后院,却野生着许多桃花。

  正因为野生,比别处多了几分草莽劲头,开得轰轰烈烈,灼若春霞。

  落花层层叠叠,给大地铺了一层花毯。花毯之上,躺着五六岁大的女孩子。她穿着白色绣花襦裙,裙上的海棠花是姜娘子亲手绣的,朵与朵之间分布的恰到好处,有种从容飘荡之美。

  然而那女孩的头……那女孩的头竟被厚厚的黄泥糊住,糊的结实,糊的厚重,圆圆大大一颗。经过一夜微风吹拂,八成干了,裂开浅浅缝隙。缝隙之中,是深渊般的绝望。

  破tຊ败荒凉的古庙,骤然响起一位母亲撕心裂肺的哀号。

78.亏月篇(其七)赤目

  “我只是在和她玩,我只是在和她玩!”

  事发后,官府立即锁定了嫌疑人——倾银铺家的小儿子庾安。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姜饼儿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已知的和姜饼儿有过接触的人。那小孩当然不肯承认,一口咬定他和姜饼儿在红松林分手,压根不知道她怎么死在破庙里。

  李含章冷眼看他,“我方才说姜家女儿死了,未说她死于何处。”

  庾安顷刻慌了,扑到庾家娘子怀里,“娘……”

  庾父搓着手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安儿是个老实孩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是不是有人杀害了姜家女儿,给他看到了,他回来又不敢说。”

  庾安得父亲这一提醒,立刻改口,自称他看到有人杀了姜饼儿,他逃回了家,心中害怕不敢说。但是当李含章问他杀人之人是何形貌、姜饼儿原本和他在一起玩,为何突然到了坏人手里,是他们认识的人吗?他一句编不出来。

  庾家娘子搂紧了孩子。

  李含章看出有他们在庾安绝难开口,命令衙役将庾家父母带离开,剩下庾安和李含章独处,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有什么主意,抗不过李含章三言两句,哭着招了,“我只是在和她玩,我只是在和她玩……”

  “和她玩会绑住她的手脚,用泥巴糊她的脸,糊的严严实实,一点儿气也不透?”李含章严声怒斥。

  尸体找到时,女孩儿的双手被缚桃树上,双脚也绑着。绑人的布条是从衣衫上撕下来的,李含章相信他现在倘若下令搜索,一定可以在庾家的箱笼里找到这件衣裳。

  庾安吓得哇哇大哭,反复说那一句:“我只是在和她玩,我只是在她玩……”

  后来在李含章的诱导下,庾安交待了作案过程。有什么用呢,朝廷没有适用稚子犯罪的条例,庾安得不到任何惩罚。庾家假惺惺地赔了姜家一笔银子,后来搬离了通济坊,落户在了永宁坊。全没受到当年事件的影响,生意越做越大,倾银铺子开了一间又一间。

  诸多细节唤醒了李纤凝的记忆,她记得她曾经听李含章说起过这件案子。

  那时她还小,满宅院疯跑,看到李含章坐在屋后的阴影里发愁,跑去拉扯他,“爹爹,爹爹,陪我玩。”

  李含章哄他,“凝儿乖,自己玩罢。”

  李纤凝玩了一圈,跑回来,李含章依旧原地坐着,愁聚眉峰。李纤凝坐到他身旁,问他:“爹爹,你怎么了?”

  “爹没事,爹好的很。”

  “骗人,你分明不开心。娘又欺负你了吗?”

  “没有,和你娘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女儿。”

  石阶凉,李含章把李纤凝抱到怀里,声音落在幽凉的春日午后,悲伤又无奈,“有个女孩子,和你一般大年纪,给人害死了,爹爹没有办法为她主持公道。”

  “为什么?”李纤凝仰起头问。

  “因为凶手也是个孩子。”

  李含章徐徐道来原委,说到砸开黄泥,女孩儿重见天日,面孔红紫,扭曲可怖时,一度停顿。

  她是被活活闷死的,他无法想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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