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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青竹纹白袍,摇着玉扇踩着地上的红彩纸,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夸张的装饰。
“有意思。”他轻哼一声:“不急,去酒楼看看热闹先。”
徐子魏还是第一次来人间的酒楼。
刚一跨进门就看到酒楼里金碧辉煌,每张桌椅都是金丝楠材质。
店小二见他,还以为是哪位俊俏不凡的贵人,眼前一亮,立马拉着他坐上了位置。
徐子魏拿起桌上的玉盘金碗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真是奢靡。”
话音刚落,全场的的烛火就暗了下来。
徐子魏扫眼一看,只见是几个打扮精致的侍女在扇着烛火,还时刻保证着不会被扇灭。
随着台上的花瓣洒下,一个少女就拉开红幅从天而降。
只见她裙摆如蝶舞翻飞,足尖轻盈点地。
她昂着头微笑,露出颊边两个梨涡,如春花般明媚张扬。
徐子魏勾了勾唇角,念出红幅上的贺词——
“阜阳城百姓恭祝曲柒鸢大小姐万寿无疆。”
念完,徐子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阜阳城还真是有意思,哪有祝一个小姑娘万寿无疆的?”
不知是不是徐子魏如雕似画的俊朗脸庞太过显眼。
台上的曲柒鸢一眼就看见他,只见他脸上的嗤笑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煞是惹眼。
“你——”
曲柒鸢叉腰气冲冲地走下台,指向徐子魏。
众人见这小公主似乎动了真怒,皆噤若寒蝉望向徐子魏。

暗忖不知这是哪个倒霉小伙子,惹到了这个娇蛮的大小姐。
“你笑什么?”曲柒鸢一拍徐子魏面前的桌子。
第19章
桌上的珍馐美酒随之一震。
酒也从杯中震出来洒在桌面,溅到了他的衣襟。
徐子魏却不慌不忙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身上的酒渍。
曲柒鸢见自己被无视,一股无名之火烧上头顶:“本小姐跟你说话你竟敢不回?”
“不敢。”徐子魏抬头笑意吟吟。
曲柒鸢见他生得俊俏,态度也不算差,便也软下了语气:“这还差不对。”
谁知面前的男子却轻启双唇,补充道:“既然都被恭贺万寿无疆了,想必也是位老妪了,在下可不敢不尊重长辈。”
“你……”曲柒鸢的脸渐渐涨红,秀眉也拧到一起。
从小到大,她曲柒鸢哪受过这样的挑衅和侮辱。
又气又恨,她抬起手就想打徐子魏。
可还没沾上徐子魏的衣袖,就被他轻松一挥玉扇挡了回去,接着一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曲柒鸢挣脱不开,想张嘴咬他。
却被他预判到,玉扇一挡,曲柒鸢就咬到了他的玉扇。
身边霹雳堂的门徒见状,立即警戒地上前将徐子魏团团围住。
徐子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曲柒鸢挣扎无果,愤怒地抬起头,额间的鸢尾胎记煞是亮眼。
徐子魏心下一颤,他定定地盯着那道胎记。
总觉得上面的形状在哪里见过。
“放开本小姐!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曲柒鸢的怒斥将徐子魏拉回神。
他玩味地扯了扯嘴角:“那真是多谢曲大小姐了,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大方。”
“准备了这么多佳肴,吃不完还允许我兜回家。”
“我……你简直是厚颜无耻!”曲柒鸢两只杏眼瞪得大大的,舌头气得打了结。
她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好赖话听不明白的无赖?
曲母本在张罗后勤的事,听到吵闹声这才匆匆赶来。
一见这水火不容的架势,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曲柒鸢拉了开去,护在身后。
“你是何人?竟敢不把霹雳堂放在眼里!”
曲母冷怒地质问徐子魏。
谁知徐子魏却一本正经地拱手见了个礼:“在下徐子魏。”
语落,徐子魏飞身踩上桌,摇了摇玉扇,向曲柒鸢道:“曲小姐,后会有期。”
霹雳堂门徒见状一拥而上,想将这个冒犯的胆大之人擒住。
可却都扑了个空。
他们一个个平时执任务时迅猛无比,可此刻,在徐子魏面前就像群笨鸭子。
“娘……”曲柒鸢跺着脚,指着徐子魏离去地身影:“你看他!”
“您可一定要为阿鸢出气!”
“好,都听阿鸢的。”曲母宠溺地抚上了曲柒鸢的头顶。
想到刚刚徐子魏嚣张的样子,曲母心里也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转头向门人吩咐:“查清徐子魏的身份。”
“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惹到霹雳堂,惹到我的宝贝女儿是tຊ什么下场!”
门人拱拳领命而去。
曲母继续回头安慰曲柒鸢,担忧地让曲柒鸢转了个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灵玉没丢吧?”曲母情急地问。
曲柒鸢将玉佩从衣襟中掏出来:“放心吧娘。”
“你说过,灵玉是我的命,我不会把它弄丢的。”
随着曲柒鸢的话音落下,她胸前的灵玉幽幽泛起赤红的光芒。
第20章
曲柒鸢八岁时,猝不及防生了一场大病。
当时霹雳堂上下想尽了办法。
她的父母重金寻尽天下名医都没有找到医治之法。
就在曲母哭得死去活来,无奈地按照郎中的诊言准备后事之时。
霹雳堂忽然来了一个浑身玄衣,上半张脸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
那人的气场很是强势,只是刚刚跨进门槛,曲父曲母的实现便不自觉定在他的身上。
“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女儿的。”
他开门见山地说罢,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通体赤红的玉佩。
“这是神界的灵玉,只要将它给你们的女儿戴上,她就能恢复生机。”
“灵玉?”曲母抹掉眼泪,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去。
她从面具男手里结过玉佩,细细端详:“这世上真有神界吗?”
曲父闻言,立即警惕地将曲母护在身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是何人?为什么不请自来至我们霹雳堂?”
“有什么目的?”
曲父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让面具男乱了阵脚。
他慢条斯理地落座,自作主张地端起茶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在曲父曲母的防备的注视中,他轻轻一扬手。
接着,茶盏边茶壶中的茶水就从壶口中一跃而出,凭空划出一道弧线。
最终,在曲父曲母面前如一条瀑布一般落了下来。
“你……”曲父护着曲母后退了一步。
“你们的女儿乃是有神命之人,如今的凡体承受不了,才会突生大病。”
面具男言毕,走到曲父面前俯身道:“这灵玉中,有她前世身为仙神的残存精魄。”
“言尽如此,信与不信,全凭你们自己决断。”
曲父曲母立即思索起面具男的话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再抬头时,面具男就已经如一缕黑烟凭空消失了。
“难道……他是神仙?”曲母紧紧将灵玉攥在胸前,声音带着哭腔:“不如……我们给阿鸢试试吧?”
曲父却一改平日在曲母面前言听计从的形象,肃冷地将灵玉从曲母手里夺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来历不明,是魔是神尚未可知,如果贸然将灵玉给阿鸢戴上,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他没有说下去,在他的心里,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他的妻女。
若是有其中一个遭遇不测,他不敢想象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阿鸢的病我会继续想办法,至于这来历不明的物什,找个高深道长来瞧瞧。”
事后的一个月,曲父继续耗尽黄金万两寻遍天下术士,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事与愿违的是,曲柒鸢的病不见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每况愈下。
到了后期,竟演变成了失心疯的症状。
这下,曲母更加相信当时那个面具男的话了,强硬地要将灵玉给曲柒鸢戴上。
曲父始终对那个奇怪之人存疑,甚至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