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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携道:“公主既然想要,本王便只有割爱了。”
宫蓝羽嗤笑道:“王爷如此大度,到让本公主受宠若惊了。”
程携悠悠道:“倒也不必,公主用得好就成。”
宫蓝羽面色阴沉的站起身,一挥衣袖就直接走了。
那禁军大统领魏琪,不论谁怎么查他都是晟帝的人。
可谁能想到这是程携自小的玩伴呢?
宫蓝羽自是不会知晓。
萧家只为了她做了两件小事儿,程携便直接摆明了送给她用,这让她心内很是不定。
秦苒对宫蓝羽时不时就来自已找一顿气受的事儿已经习以为常了。
程携看着秦苒那一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懒散样,气闷了半晌。
“你回去吧。”
秦苒躬身道:“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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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回到院子,沐浴完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没有去确定父亲是不是因为受伤忘了她。
一来是父亲活着,还有了自已的家.....她觉得....总比死了强些。
父亲和程携又相熟,现下也是安全的,她也传信给地藏宫的属下去随身保护着。
自已总得先找了鬼鸠之后,再去确定父亲是否真的忘了,要不然便是一堆麻烦。
再加上裴菱这一出,秦苒已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耐心?那更是什么东西?!

脾气?不好。
“隐一,王爷叫你。”
秦苒:..............
秦苒闭上双眸,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秦苒没有应声,穿好衣裳打开房门,睨了隐二一眼。
只那一眼让隐二蓦地一怔,怎么这么大戾气?
秦苒也没问隐二程携在哪儿,她来到书房瞧见里边没有烛光,脸更黑了。
她又去了墨华苑,直愣愣的敲门。
“王爷。”
“进来。”
程携双腿盘在小塌上,瞧着秦苒进屋,一身的冰冷气息,脸色臭得就差直接骂出来了。
“哟,心情不好。”
秦苒道:“已然四更天了。”
程携点点头,勾着唇指了指另一侧小榻上的卷宗。
悠悠道:“看看。”
秦苒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上了小榻另一侧,就开始理卷宗。
秦苒都是些她不感兴趣的,她便随意瞧了一眼按照人名给分开了。
忽而瞧见一本略厚的,打开一瞧,是十年前云城之战一役中的细节,还有张槐中写的战报。
她把双眸睁大了些,带了些认真。
北疆,云城之战中,国公爷派当时已被提拔为镇北将军的‘陈晋’带领当时还是副将的张槐中和一万土兵前往埋伏突袭北狄。
可是他们一去便三日没有消息回来,待第四日之时只有张槐中浑身是血带领一半的土兵归来。
张槐中当时跪在国公爷面前,涕泗横流直骂‘陈晋’不配为将。
说他竟与北狄勾结把他们埋伏的地点提前告知北狄!想把北疆先锋部队给先行斩杀,而后装作竭力杀敌的样子,只带残部回营。
他行至半路察觉到‘陈晋’神色不对之时,‘陈晋’已然举起了刀开始斩杀身边的人,他和身旁的将土誓死反抗,这才能跑回来报信。
国公爷绝不相信‘陈晋’会勾结北狄,可是那回来的一半土兵和张槐中都言之凿凿。
国公爷事儿又去探查尸首,竟找不到‘陈晋’。
待国公爷凯旋而归,班师回朝之时,迎接他的便是张槐中早已传回的密信,信中说他和陈晋与北狄勾结,还有往来密信为证。
张槐中跟了国公爷整整十年,国公爷哪里能想到他会背叛自已?
就连原本为‘陈晋’请封的奏折,都成了两人勾结北狄,妄图侵吞兵权的佐证。
自此国公爷裴家‘满门被灭’,陈晋不知所踪。
而张槐中则因检举有功,军工卓越,被封为一品君侯。
第40章 觉得王爷还挺迷人
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秦苒又百无聊赖了起来,秋日里的夜风还是有些凉,下一瞬身上多了一鸦青色披风。
她心下一怔,抬眸看去,面露疑惑,“王爷?”
程携没有回答,问道:“看完了吗?”
秦苒‘嗯’了一声。
程携道:“你怎么看?”
秦苒道放下手里的卷宗,回道:“对于张槐中想必王爷已然胸有成算了,这儿哪轮得到属下怎么看?
只是,这王妃到底如何得罪于了您,竟要如此眼睁睁看着人家机关算尽获得的权势,到头来发现竟早已是您的?
这不厚道啊。”
程携往身后软枕靠去,那手随意搭垂在膝上,瞧着很是怡然自得。
“不过是喜欢看着他们挣扎罢了。”
闻言秦苒眼眸微眯,看向程携。
他的声音好似从胸腔震动而出,语调甚是慢条斯理。
这人现下只着一身鸦青色的寝衣,发上并无玉冠,衬得他倒是柔软了几分。
可是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眸,此刻却透露着猎杀圈养猎物般的稳操胜券,带着强烈的压制性。ʟ
秦苒忽而明白了他到底想干嘛。
他只想操控整个皇室兄弟相杀,父女反目,再看着他们枉费心机,机关算尽,最后却发现只是徒劳。
他只是在玩弄整个朝局罢了。
程携察觉到秦苒的注视,歪头看向她,唇角吊着笑意,“怎么?觉得本王居心险恶?”
秦苒唇角微扬,点评道:“不,只是觉得王爷还挺迷人。”
秦苒说的倒是实话,他那操控一切,运筹帷幄的模样,着实好看。
程携眼眸里带上一丝笑意,渗透出丝丝危险。
“迷人?”
秦苒暗觉不妙,站起身来之时那披风顺着她的身子滑落,犹如揉抚一般。
程携眸色暗了暗。
秦苒躬身道:“卷宗已整理好了。天色已然快亮了。王爷若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便要走出屋子,程携倾身握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拉秦苒直直落进他的怀里。
秦苒就那样回看着他,面上一片平静。
程携捏上她的脖颈,若有似无的摩挲着。
“调戏完我就想跑?”
秦苒皱了皱眉,注视着他满是沉沉墨色的眼眸。
她翻转腰肢,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双腿一跨跪在他的腰两侧,身姿依然挺拔而立,自上而下睥睨着他。
秦苒道:“那王爷待如何?”
程携顺势往往身后一靠,懒洋洋地陷在软枕里,那姿态倒有一股得逞之后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眼眸微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全凭隐一做主。”
秦苒掀起眼眸,白玉一般的玉指从他的肩头滑落,扶上他的胸口,微微侧开头朝着他的唇凑了上去。
她呢喃道:“这样如何?”
秦苒刹那间听到了程携那震天响的心跳声。
她从他的唇上挪开,眼底带着一丝笑意,道:“王爷心跳很快,很吵。”
程携面色不变,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扶上她的脖颈,带着内力猛的把她掼到了小塌上,却又小心的护着她的头。
他那眼眸里是抹不开的浓情,嗓音是令人沉寂的暗哑。
“再近些听听。”
秦苒心下一悸,这人真是会勾人!
倒是不用白不用。
她微微抬起下巴,整个脖颈肌肤都展露无遗,白腻且泛着莹润的光。
“属下听到了,还是跳的很大声。”
程携终于隐忍不住,一手遮住她的眼眸,又覆上了她的唇。
试探的轻触,辗转流连,无疑不是在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秦苒是有些紧张的,这人的唇又冰又软,直叫人心底发颤。
程携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红唇微张,他道:“呼吸。”
秦苒正想说什么,那粉红的舌尖和贝齿轻轻触碰,程携眼尾暗红一片,怎能不趁机而入?
秦苒前一次倒没认真体会,如今专心了些,才发现那话本子上所言不虚。
感觉不错。
他那冷冽的木香无孔不入般的钻进秦苒的五感,她脑子甚至混乱了起来,简直一团浆糊!
她心底一颤,有些感到不安,好似下一瞬身上这人便会拿着什么东西捅进她的心口!
她蓦地睁开双眸,眼底一片清明。
程携感受着手心她那长长的睫毛极浅的动颤动了几下,他轻轻挪开覆着她双眸的手。
秦苒推开了他,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衣襟的扣子都被他单手解开了,她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襟。
声音毫无波澜,“王爷,今日就且到这儿吧!属下告退。”
程携眼底暗色还未褪去,屋里已然只剩他一人了。
他鼻间还萦绕了她那股清冷撩人的味道。
他捏了捏眉心。
从未见过如此难啃的女人!
......
秦苒出了屋子被凌晨的冷风一吹,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美色误人啊!连最基本的警惕之心都没了。
不过被这一打岔,心里因着小九的事儿而起的烦躁倒是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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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酉时三刻。
秦苒终于睡了个够。
她觉得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没有小时候能熬了。
又想起昨夜被程携那厮........
真是狗,他打自已主意竟然勾着她先下手!
“隐一姐姐你可在吗?”
秦苒听到白夫人的声音,起身开门。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