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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急。无论是谁有幸成为聂大小姐的未婚夫，都会着急想把聂大小姐娶回家，以免节外生枝。”

沈言宁怀疑顾呈的油是跟余子誉借的。

即便为了不再被顾呈给油到，沈言宁也觉得差不多该收戏了。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她表现得很不耐烦。

“谢谢聂大小姐。”顾呈拄着拐杖笑眯眯跟进门，然后用他的拐杖将门关起来，拐杖就直接被他扔在门边。

沈言宁刚在梳妆台前将饭菜放好，就被顾呈从身后抱住，掰过她的脸，他立刻落下吻。

沈言宁掐他的腰。这样的姿势她的脖子扭得很酸行不行？！

顾呈立马会意，推开饭菜到边上去，转过沈言宁的身体把她抱着坐到梳妆台面上，他捧住她的脸，嘴唇重新凶猛地碾压上她的唇。

沈言宁很怕他给她吻破皮了，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提醒他注意点。

顾呈又一次会意。如果方才是疾风骤雨，那么现在就变成斜风细雨了。

和阳台外头的雨势一样，看似弱了下去，但密密的，依旧磨人。

……沈言宁的脑海中还真浮现出曾经跟欧鸥学过的一个词：磨人的小妖精。

第428章 小妖精

噢，不，现在揉着她亲得正欢快的怎么能是小妖精？必须得是大妖精。

庞然大物的大。

被亲得实在受不了了，沈言宁悬于半空的脚又用比方才更大的劲儿踢了踢顾呈的小腿。

顾呈拖延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极其情涩地舔了舔嘴唇，说：“成为未婚夫妻之后的第一吻。”

沈言宁：“……”

可把他给得意的。

沈言宁张了张嘴，想泼他的冷水。

顾呈的右手食指竖到她的嘴唇前，堵住她的话，斜勾唇道：“我知道你是形势所迫，为了不让陆家晟他们在再烦你。但陆家晟的小儿子现在和聂大小姐确实就是未婚夫妻。”

沈言宁斜挑眉：“很有自知之明。”

顾呈绅士地鞠了个躬：“多谢聂大小姐夸奖。”

“还油？”沈言宁再次踢了踢他的小腿，“油得能炒三锅菜了。”

顾呈弯腰捉住她的脚：“再踢，真被你踢瘸了，损失的可又是你。”

他捏在她脚底的指头似有若无地挠她，沈言宁痒得想把脚直接踹他脸上：“陆家晟的小儿子，你的时间剩不多了。到点了就离开我的房间。”

“陆家晟的小儿子时间用完了，还有我顾呈的时间。”顾呈饶有趣味地继续把玩她的脚。

“别贫了你，给你听一段录音。”沈言宁捡起梳妆台上的她的手机，递过去其中一只耳机给顾呈。

顾呈不用他的手接，而是矮下身体，侧过脑袋，将他的耳朵送到沈言宁的手边。

沈言宁翻了个白眼，故意很用力地把耳机戳进他的耳朵里。

顾呈：“啧，乔圈圈谋杀亲夫。”

“……”沈言宁用另一只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她自己塞了剩余一只耳机，点开录音的播放——是不久前她和聂婧溪的对话。

沈言宁料到聂婧溪会来找她。当然，即便聂婧溪不找她，她也会找聂婧溪。

打开门和聂婧溪正面交谈之前，她就在口袋里把手机的录音功能设置好。她是猜测聂婧溪可能会绷不住，露出马脚，她当场如果没发现，后续还能再找找。结果聂婧溪很稳，仍旧只是痴心于顾呈。

稳就稳吧，沈言宁现在直接把录音给顾呈听，让顾呈进一步见识见识，他招惹上一朵多偏执多疯的桃花，省得她浪费口舌转述给他听。

她的转述，必然不及他亲耳听来得精彩。

顾呈倒是全程面无表情，录音播放结束后，他只有一个问题：“陪嫁是个什么玩意儿？”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沈言宁冷哼，“联系前后文你自己悟不出来？”

“什么鬼？真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顾呈皱眉，“大清都亡了几年了？”

“呵，这不是很清楚？装，还给我装。”沈言宁嗤笑，把阿苓给她解释的聂家里头具体的内容复述一遍给他听，包括他原本应该拥有娶一送二的福利告诉他。

顾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尤其得知方袖和杨芊儿是陪嫁时，他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

沈言宁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胸口：“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娶聂家的女人，原来还有这种好事？”

“嘁”顾呈捉住她的手指，即刻表忠心，“这种齐人之福，我可消受不起。谁爱要谁拿去。”

沈言宁故意挑刺：“只是方袖和杨芊儿不对你的胃口吧？如果陪嫁刚好是你喜欢的类型，你确定不去消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最巴不得返古的一件事，就是三妻四妾。”

“嗯，你说得没错。”顾呈点头认同，“有机会的话，是个男人都想三妻四妾。我也一样。”

沈言宁眯起眼：“呵，承认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承认的？”顾呈笑的些许邪性，“你要是能分出无数个你，别说三妻四妾，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能成为我的梦想。”

就料到他的话会有反转，沈言宁捏住他的两片薄唇：“忙得过来吗你？嗯？我要真变成无数个我，你忙得过来？”

顾呈：“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从他坏得要命的表情里沈言宁就能完整解读，他说的是：“你说我忙得过来吗？”

成天除了炫耀他自己的超能力，他脑子里也装不下其他正经事了。沈言宁翻他一个白眼，在发现他的嘴巴张开企图含住她的手指时，她赶紧先一步松开他的嘴唇，免得自己又被他勾到。

顾呈倒没强行和她闹，问她说：“所以你不要那两天的考虑时间，今天直接给结果的原因，就是被聂婧溪的行为膈应到，受刺激，打翻醋坛子了？”

“想得没。”沈言宁坚决否认，“没听到录音里我跟聂婧溪说的？我就是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着。即便那样东西我不喜欢，那也是我的。”

顾呈笑得促狭又玩味儿：“嗯嗯，明白了。反正结果就是，我们聂大小姐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宣示对我的主权了。我终于光明正大了。”

沈言宁：“……”

他现在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满心满眼只装着这一件事喽？

沈言宁表情是绷着的，保持她大小姐的骄矜，心底则很难不因为他流露出的喜悦和无形中翘高的尾巴而暗暗发笑。

……算了吧，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

顾呈得寸进尺地遗憾道：“下次这种重要时刻，记得提前支会我一声。怎么都应该架起十个摄像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地记录下来当时的场面。”

沈言宁被他逗乐了。亏他想得出来。

便听顾呈的下一句是：“记录下来之后，每天邀请你和我一起反复观看二十遍。以后再给我们的孩子看，让他们知道，你怎么要我的。”

沈言宁：“……”

可够了他，越说越离谱了。她可丢不起人。

防止他后面再讲出挑战她心脏承受力的话，沈言宁转移话题到正事上：“还有一段录音也一起听听，不知道会不会有好运气录到有用的东西。”

顾呈口吻戏谑：“你今天很忙啊。”

“你也不闲。”沈言宁揶揄，“疯得很放飞自我。”

顾呈：“多谢夸奖。”

“……”沈言宁啼笑皆非地和他一起重新塞上耳机，解释道，“我怀疑宋红女和你爷爷有点什么秘密。”

说着沈言宁点开录音。

第429章 抓马

“……”

沈言宁和顾呈均静默地等待。

但录音里一直什么都没有。

顾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言宁。

沈言宁趁着录音里依旧空白，解释道：“有一小阵时间我借口上卫生间出去了，给宋红女和你爷爷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我觉得宋红女可能会有话跟你爷爷说。”

顺便把宋红女能让陆清儒对她松开手这件事告知顾呈。

顾呈凝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言宁将音量调节得尽可能大，忖着倘若没录到宋红女跟陆清儒讲话，没准背景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

随着录音的进度条越变越短，饶是沈言宁早已做好什么都没录到的准备，也不免渐渐感到失望。

尤其捕捉到背景里隐隐约约有她和聂婧溪的声音时，沈言宁彻底放弃了，因为接下去就是她和聂婧溪要进门了，不可能再有东西了。

沈言宁打算摘掉耳机，不浪费时间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宋红女的声音传入出来她的耳朵里。

沈言宁整个人激动得下意识抓住顾呈的手。

顾呈不知是真的被她抓疼了还是故作夸张，英挺的五官悉数皱在一起，轻轻发出一记嘶。

嘁，沈言宁认为他就是装的，没理他。

宋红女的声音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