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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橙子会说话之后还没见过姥姥姥爷，只在视频通话的时候说说话。

　　二老刚进家门，她就逗得二老合不拢嘴。

　　沈温言看在眼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的爸妈有事业追求，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出国，她近乎是独自一人在国内长大。

　　虽然不差钱，但需要的陪伴全都是缺失的。

　　现在二老和小橙子这么亲近，她既开心，又有点委屈。

　　苏父陪着小橙子玩，苏母来餐厅找沈温言，和她一些布置餐桌。

　　“大过年的，小谢爸妈也不给你打个电话？”

　　沈温言满不在意道：“都离婚了，不打就不打呗。”

　　“橙子他们也不管？”

　　苏母喜欢小橙子得紧，前亲家对小橙子这么冷漠，她还真有点不高兴。

　　“我准备和谢聿丞离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孩子，你想让他们关心，也要他们知道才行啊。”

　　更何况，小橙子是不是谢聿丞的也不好说，谢家不知道，对她和小橙子来说才是好事。

　　只是这种话她不太方便和自己爸妈说，只能让他们先以为孩子是谢聿丞的。

　　苏母还要说什么，沈温言已经扭头：“爸，小橙子，可以过来吃饭了。”

　　沈温言把小橙子放在儿童座椅里，给她弄了点吃的，就让她自己解决。

　　苏母看她对小橙子这么敷衍，起身要坐到小橙子旁边喂她。

　　沈温言赶紧拉住苏母：“你先吃着。”

　　“她这么小，哪里自己吃得好，你看她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你现在姥姥爱泛滥，我也不是不让你喂她，但你自己先吃饱饭行不行？”

　　沈温言义正言辞：“她胃那么小，又不会饿死，你不吃菜可就凉了。”

　　苏母还不死心，沈温言只能扭头冲小橙子说：“小橙子，告诉姥姥，你可以好好吃饭吗？”

　　小橙子脸上还粘着饭粒，看着苏母重重点头，“小橙子自己吃。”

　　“你……”

　　沈温言直接无视她，教小橙子：“小橙子真乖，和姥姥说新年快乐，姥姥快吃饭。”

　　“姥姥新年快乐，姥姥快吃饭！”

　　沈温言冲苏母挑眉：“现在你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苏母不情不愿坐下，安静吃起饭。

　　沈温言观察了一下氛围和二老的表情，小声说了句：“我想给小橙子换个学校。”

　　苏父眼睛都没抬，“换呗。”

　　苏母撞了下他的胳膊，问沈温言：“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沈温言觉得自己的父母是很典型的父母，不想管时什么都不说，想管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决定和谢聿丞结婚的时候，她父母什么都没说。

　　但她决定离婚，要离开帝都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出现了。

　　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帝都，不离开帝都不行吗？

　　以至于她只敢在生下小橙子之后，才告诉他们。

　　“换个环境哪需要那么多原因？想换就换呗。”

　　苏母蹙着眉：“小橙子呢？你问过小橙子的意见了吗？”

　　“当然问过了。”

　　沈温言理直气壮，她可不是她爸妈这样的父母。

　　苏母半信半疑点头，突然一把抓住苏父的手，眉眼都是笑意。

　　“反正都要换，让她们和我们一起回美国好了。”

　　沈温言不悦：“你刚才还说要考虑小橙子的意见，你现在问我了吗？”

　　“我也就是这样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纽约，可我和你爸爸的事业都在那里。”

　　苏母把自己说得委屈，沈温言冷着脸反驳：“我不喜欢的不是纽约，是你们对我的敷衍。”

　　她说出来又觉得这话太重了，马上给二老夹菜。

　　“大过年的，别说不开心的。”

第21章

　　沈温言突然的严肃，让饭桌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

　　三个人吃着饭的声响，还不如儿童座椅上的小橙子。

　　沈温言草草结束吃饭，坐到小橙子旁边喂她。

　　小橙子的手还有抓过餐食的油水，她伸着小手，戳沈温言的脸。

　　奶声奶气道：“妈妈生气。”

　　沈温言马上回答她：“妈妈没有生气呀。”

　　小橙子又去指苏母：“姥姥生气。”

　　沈温言用口水巾为小橙子擦掉脸上的残渣，柔声安抚她：“姥姥也没有生气。”

　　“姥姥只是在问妈妈为什么要给你换学校，这叫商量。”

　　小橙子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不吭声。

　　沈温言又喂了她几口，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结果小橙子突然说：“妈妈撒谎，不对。”

　　沈温言顿时觉得脸烧得慌，小孩子能感受到的东西，她还在撒这种拙劣的谎。

　　她很快给小橙子道歉：“是妈妈不对，妈妈以后不骗你了。”

　　小橙子先是吱吱一笑，又指向苏母：“姥姥不生气。”

　　沈温言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和自己父母之间的事情，竟然要靠自己的女儿来解决。

　　她从来不后悔生下小橙子，却也避免不了很多时刻，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苏母也有点尴尬，和苏父对视一眼后，故作轻松道：“小橙子乖乖吃饭，吃饭了姥姥带你出去玩。”

　　吃过午饭后，沈温言让小橙子先睡午觉，答应她等她醒来就带她出去玩。

　　哄睡小橙子，沈温言才起身出了房间，苏父在门外等她。

　　她愣了下：“爸？怎么了？”

　　苏父神情认真：“去纽约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温言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她不可能带着小橙子去到纽约。

　　她所有的事业，所有的一切都在国内，她不可能带着孩子去到国外从零开始。

　　“我和你妈妈当初，也是懵懵懂懂去的纽约，打拼多年才站稳脚跟。”

　　“不，这不一样，爸。”沈温言反驳，“我出生之前你们在纽约就已经有事业，可我是独自在国内长大，你们不能为我放弃事业，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有多需要你们。”

　　“而我现在如果真的跟你们去了纽约，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啃老。

　　更何况她还有个女儿。

　　苏父叹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沈温言语气放轻：“你们想怎么生活是你们的事，你们要是想念小橙子，随时回国，或者我带她去纽约看你们。”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都依你。”

　　沈温言跟着苏父走到客厅，看到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母。

　　她轻咳两声：“小橙子的午觉要睡一个半小时，你们要是累了也能先睡会儿，省得出去之后打瞌睡。”

　　等大的小的都睡着之后，她才开始规划下午出去的路线。

　　外面没下雪，但气温还是很低，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