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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攀住了檀央的脖子:“谁怕谁,无尘圣僧。”
最后四个字宴槿棉说的咬牙切齿。
檀央却将她的手从脖上取下,转身大步离去。
宴槿棉靠在门上,有些呆愣。
方才檀央身上的清冷和淡然全都消失不见,眼眶通红,显得有些妖异。
淘淘趴着宴槿棉的脚边,欢快的摇着尾巴。
宴槿棉蹲下身,抱起淘淘轻轻抚摸着。
……
明月高悬夜空,蝉声微弱。
檀央走在路上,整理着身上的衣襟和袈裟。
他的唇上似乎一直有种温热的触感传来,心跳如旷野中的蝉,生生不息。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捻着佛珠,低声念着一声又一声的梵语。
“南无阿弥陀佛。”
菩提寺。
檀央跪在佛前大堂,快速的敲着木鱼。
香烛随风燃烧的越发的旺。
他的心却乱发的乱。
往生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一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
心如乱麻。
木鱼声从开始的井然有序变得愈发凌乱。
“哐当——”
木鱼破了。
“无尘!”
与此同时,主持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他转身看了过去。
主持看着眼眶通红的无尘,也感受到了他翻涌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檀央早已经泪流满面。
敲着木鱼的那双手也不断沁出血。
“主持,弟子的心乱了……”
檀央声音暗哑,带了丝凄凉。
主持捻着手中的佛珠,淡淡摇头:“你该再多多修炼了。”
“红尘俗世,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檀央的眸子透着灰败,他也没有听进去主持的话语。
他入佛,不过是为她一人。
他不敢出佛,彻底还俗,也是因她。
佛前燃起的高香,也是对宴槿棉一次又一次的祝福。
眼睫微闭。
“这是我的劫。”
主持无奈的叹息。
“大道三千你也最有慧根,为她舍了不死金身,现在又要为她弃了佛道吗?”
檀央拾起了破碎的木鱼,恍若未觉的继续敲了起来。
“主持,你听。碎片万千亦可奏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而非禁锢。”
不等主持有所应。
他抬眸看向金身如来,继而说到:“弟子亦是为她入的佛道,我俢渡佛法,只为她一人。她在之地,弟子心安处。”
第39章
“唉……”
主持无奈的叹息。
看来,勉强开出的花,闻着也是苦的。
檀央顿了顿,下定了决心。
“主持,我要离开。”
主持看着檀央,心中有些不舍。
“你当真要离开佛祖,再次踏入红尘之中?”
檀央如玉的面上闪过一丝怅然,眼神中多了些柔光。
“我意已决,我已经将自己对佛经的见解写到了竹帛上,弟子愚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主持纵使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强求来的佛祖之缘,终是会消散。
只有水到渠成,两厢情愿才会结出好的果。
因错就连果也无法结出。
“也罢,愿你此去佛祖佑你。”
檀央最后给佛祖上了三炷香,重重的磕头。
……
梁皇生辰宴。
宴槿棉乔装成侍女随着七皇子一同赴宴。
七皇子乃是贵妃所处,天资聪颖却一直藏拙。
机缘巧合下被她所救。
这就是草船借箭之中的草船。
七皇子低声唤着宴槿棉:“梨儿,跟紧了。”
“是。”
小砚珩今日来的有些晚,跟在他们的身后。
看见宴槿棉熟悉的背影时,恍若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槿棉!”
梁砚珩慌忙跑上前拉住了宴槿棉的手。
她下意思的想来一个过肩摔,却生生忍住了。
七皇子上前阻拦道:“大哥,这是我的贴身侍女梨儿,不是故去的宴将军。”
梁砚珩看到神似宴槿棉的梨儿时,瞬间起了别的心思。
“是孤失态了,七弟……能否割爱?”
他这话一出,宴槿棉和七皇子都被这话惊住。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七皇子脸上的笑意僵住:“皇兄,这是母妃赐予的侍女,我也做不得主。”
“更何况我与梨儿已生了感情。”
梁砚珩深深的看了宴槿棉一眼,甩袖离去。
七皇子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语:“我这皇兄当真是疯魔了……”
宴槿棉嘴角抽了抽:“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七皇子点头。
繁文缛节在今日格外的多,大家都喝的格外尽兴。
女眷那一桌,发生了意外。
叶嘉棠的衣衫被婢女不小心打湿了一角。
她柔美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僵硬。
随即,宫女前来引叶嘉棠前去换衣裳。
梁砚珩也莫名离开了席位。
一声惊呼从偏殿传来,正在兴头上的梁皇眉头紧蹙,派了几个羽林卫前去查看。
半盏茶不到,侍卫慌乱的前来禀告。
大臣们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到关于些什么。
丞相面色惨白,身体僵硬。
丞相千金和太子侍卫起了苟合,被太子撞见。
梁皇脸色阴沉,好好的生辰宴发生了这么个糟心的事情。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处理起了这件事情。
“宴会到此结束,各位且回吧。”
梁皇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打道回府。
丞相一个人愣在原地,脸都被叶嘉棠丢光了。
心疼又气愤。
“爱卿,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梁皇安抚着也丞相的情绪。
最后,梁皇赐婚于太子。
“叶家有女嘉棠,性情贤淑温婉,特赐给太子梁砚珩为太子妃。”
第40章
“七日后,成婚。”
不知晓内情的人赞佳偶天成,知晓内情的直呼太子冤大头。
宴槿棉成为了七皇子府的座上宾。
东风稍起,还需等待。
太子对叶嘉棠朦胧的情谊被这一出好戏,弄的全无。
即使他们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仅仅只是抱在一起亲吻。
原因还是中了迷情香把侍卫当成了他。
气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发出。
宴槿棉端起茶盏幽幽道:“七皇子好谋划,一箭双雕,宴某佩服佩服。”
七皇子看着眼前的宴槿棉,微微有些开心。
“宴姑娘,为何要对我这皇兄和这叶嘉棠敌意这般大?”
宴槿棉看着茶盏上氤氲起的雾气陷入了沉思。
七皇子也不急,静静的看着眼前焚着的香。
“一些前尘往事罢了。”
宴槿棉叹了口气,想到了前世前往漠北为父亲敛尸时发生的种种。
当真是恍若隔世。
那些事情像是记忆遥远星河的衣角,零零散散到现在已经无法抓住。
生死之前,那些情感纠葛已经谈不上喜怒。
前世母亲之死,与梁砚珩有关,今生就让他用命来偿还。
梁皇自有属于他的一份大礼。
安插进东宫的暗桩也会好好孝敬一下梁砚珩。
东宫之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