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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幽深又补充了一句：“它不具有法律效益。”

他说着，声音冷了些：“离婚协议你写的很完善，财产纠纷更让人挑不出错。姜凝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它的？”

“在你收到离婚协议的半个月前。”

我淡声回答，又道：“你现在签字还来得及，我今天晚上的飞机。”

“我不会签。”

听着喻槿辰果断的拒绝，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质问道：“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要用这个身份禁锢我？！”

喻槿辰愣了一下，眸光黯淡了下来：“姜凝烟，你要我说多少次？我爱你这一点没有变过。”

“那你又要我说多少次？我可以辨别……”

我不耐的反驳他，可下一秒话却卡在了我的喉间。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声音：“那不是喻律师吗？他身边的是……姜律师！”

那道声音落了下去，随之而后不少记者都涌了过来。7

他们纷纷举起摄像机，闪光灯措不及防的闪到了我的眼睛。

这不舒服的感觉让我下意识闭眼，下一刻，那些刺眼的闪光灯却不见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见喻槿辰挡在我的面前，随机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有记者开口询问我的事情，都被他避了过去。

之后他淡声道：“我们还有事，采访先到这。”

说完，便拉住我的手转身离开。

我忘记了反抗，任由他带我走。

因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喻槿辰说爱我的时候。

那时，我眼前的世界竟依旧色彩斑斓！

“槿辰！”

一道声音响起，让我回了神，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到了地下车库。

而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身影正拦在我们面前——夏清欢。

喻槿辰拧起了眉，声音发冷：“你来做什么？”

夏清欢定定的看着我，听见喻槿辰的声音后眼圈又红了几分：“精神病院的事我当真不知情，我也是被骗了……”

随后她对我道：“凝烟，当年的事对不起……现在看见你肯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闻言我的心中浮现起一抹讽刺，但是也懒得再戳穿她。

听他们这么说，我想喻槿辰应该是知道了关于那所精神病院的真相。

我也从刚刚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即使喻槿辰现在爱我又怎样？

他曾经变过心，做了一件件伤害我的事。

那些事就像刀子在我的心上刻下的伤疤，那不是他重新爱上我就能抚平的痕迹。

更何况他如今的爱，很有可能是基于发现曾经误会了我，因为愧疚而产生的。

我看着夏清欢道：“用不着道歉，我也没有打算回来，马上就准备离开了。”

喻槿辰呼吸沉重了几分，原本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凝烟……”

我静静的看着他：“就算你不签字，我照样会离开，就像三年前一样。”

喻槿辰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我等到了他的答案：“我签。”

我舒出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见喻槿辰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不要离开，回到上海的律所。”

第14章

不等我回答，夏清欢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槿辰，凝烟不想待在上海，你又何必……”

“我答应你。”

我打断夏清欢，回答了喻槿辰。

夏清欢一僵，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恨意。

我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非觉得我离开这里，她更有机会和喻槿辰在一起。

而她之前对我的针对，也是因为喻槿辰。

但是我答应这个条件并不是想让她吃瘪，是因为我确实更喜欢在这边发展，上海不算小，之后尽量避开喻槿辰就好了。

喻槿辰见我答应了下来，面上划过一抹复杂情绪。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开口道：“你开车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送你。”

我确实没开车来，我到法院也是顾识屿送我来的。

但是我不想和喻槿辰有太多牵扯，开口拒绝：“不用，我打车……”

我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姜律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要不要在上海玩玩再回去？”

我转头看去，竟是顾识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顾识屿出现的那一刻，喻槿辰的脸色好似沉了沉。

顾识屿走到我的身边，这才注意喻槿辰。2

在认出他是贺清奇的律师后，顾识屿顿时没了好脸色：“姜律师，你认识他？”

见我点头，他又凑到我的耳边：“他帮贺清奇打官司，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他看似压着声音，但又恰好能让喻槿辰听见。

喻槿辰拉住我的手，将我和顾识屿的距离拉开，冷声道：“我是凝烟的丈夫。”

我淡声开口：“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我便感觉到喻槿辰的指尖颤了颤。

顾识屿面色本来僵住了，在听见我这句话后又勾起了嘴角：“那你们这是要去民政局？”

说着，他不顾喻槿辰阴沉无比的脸色，轻笑道：“姜律师，刚好我没事，送你。”

“凝烟……”

喻槿辰攥着我的手收紧，眸光晦暗。

“喻槿辰，松手。”

我淡淡开口，看着他身形一僵，随后颓然把手松开。

“我在民政局等你，记得签好协议。”

说完，我转身走到顾识屿的身边。

虽然他的车我也不想坐，但是我更想和喻槿辰保持距离。

顾识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在临走时又转头看了一眼喻槿辰，补充道：“你身边的新女朋友半点不如姜律师，如果你是因为她才和姜律师离婚，那真是眼瞎。”

我没有回头，都能感觉到喻槿辰目光如冰刀，只得出声制止：“顾先生，请你少说两句。”

顾识屿闭了嘴。

就这样，我上了顾识屿的车。

到了民政局后，我径直走到大厅，坐到长椅上等待喻槿辰。

看着墙上的时钟转了近一圈后，我皱了皱眉，准备给喻槿辰打去电话，恰在门口看见了他的身影。

他走到我的身边，面带歉意：“让你久等了。”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吧。”

离婚证的办理并没有花太久，当我拿到它时，似乎感到了如释重负。

可心好像也在同时，缺了一块。

我尽力选择忽视它，转身朝民政局外走去，身后却响起了喻槿辰的声音：“凝烟。”

我步子停了下来，见他走到我的身边，将一份合同递到我的面前：“合达律所欢迎你的加入。”

第15章

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合达律所了？”

喻槿辰拿出那份离婚协议递给我，我垂眸看去，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后面又加了一项新条款：姜凝烟自愿加入合达律所，加入后合达会自动评定其为一级律师。

“你刚刚迟到的那一个小时，就是去加这个条款了？”

我望着喻槿辰，又惊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