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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刨给她看。

不过，可能也没什么用。

"挂吧。"

他苦笑一声。

姜宛凝只当没听出来，轻轻嗯一声后，摁了挂断。

回头，正对上路星灼震惊的目光。

"你......"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宛凝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路星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

反正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小藤椅里坐下。

手边放着一杯刚刚倒好的红酒。

看着，挺惬意的。

但如果这份惬意是妹妹牺牲自己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我没有牺牲。"

看出他的想法，姜宛凝晃着红酒杯，淡淡道："我是自愿的。"

"可是......"

"二哥。"

姜宛凝打断道："你知道陆氏有多难经营吗？你我都没有接手过，外面请的人又未必可信，现在，全津海的野心家都等着瓜分陆氏。

"陆氏旗下的那些嘴，也等着趁火打劫，太多的人心算计，我们丝毫没有经验，贸然进去，很可能被吃的渣都不剩。

"别说陆氏保不保得住，我们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目前为止，方永洵和权枭就是最佳人选。"

他们有身份，有手腕。

那些人就算想耍心眼，也要看看对象。

这些，都是她衡量过的。

毕竟陆家的烂摊子，可不是砸钱就能解决的。

她有再多的钱，没有能力，陆氏照样是一滩烂泥。

路星灼被说的无法反驳，干坐半天，只能憋出一句，"陆家，对不起你。"

姜宛凝笑笑，"别想太多，我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

方永洵来的时候，路星灼已经回屋。

小阳台上，只余姜宛凝一人，喝的有些微醉。

看见他，想站起来迎迎，结果酒劲儿上头，差点跌倒。

方永洵眼疾手快地把她搂进怀里，问她，"没事吧？"

姜宛凝浅笑着摇头，"没有，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晚了，除了睡，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值得他特意跑来一趟？

第217章：按摩

她眼里的情绪太明显，方永洵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他浅叹。

似乎是有点无奈。

姜宛凝今晚喝的有点多，整个人是微醺的状态。

脑子的反应速度自然是比不得平时。

遂闻言歪了歪脑袋。

潋滟的水眸轻轻眨动。

“在我心里？”

她喃喃，而后弯唇笑道：“可你没在我心里啊。”

都说酒后吐真言。

方永洵此刻算是信了。

毕竟，她只是被酒精控制了小脑，但思维却是清晰的。

这些话，也的确是她的真心话。

不过，平日理智控制着，她不会说罢了。

“走吧，扶你回屋。”

方永洵咽下苦涩，温柔地托着她的胳膊和腰肢，带她上楼。

姜宛凝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也就没拒绝。

只是追问道：“你这么晚过来，到底什么事？”

基于两人身份的变化，她语气端的很温和。

一点没有曾经的冷漠。

但方永洵清楚，她的温柔下面，依旧是冷漠。

这让他很不舒服。

却也清楚，是自己先辜负了她。

“是有点事，等会儿再跟你说。”

“哦。”

姜宛凝也就识趣的闭了嘴。

回到卧房，方永洵体贴地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床头，方便她靠的舒服。

而后单膝点地地脱下她脚上的高跟。

黑色绑带款细高跟。

穿的时间久了，脚背上难免留下红痕。

脚跟处更是红的吓人。

方永洵轻轻抚过她脚上的勒痕，眉心微皱地问：“疼吗？”

姜宛凝疲倦地靠在床头，浑身困乏的连个指头都懒得动。

声音更是细弱，“早就没感觉了。”

她这段时间忙于各种社交应酬，说实话，身体上的疼痛，她早就麻木了。

方永洵没说话。

姜宛凝实在困得很，眼睛都懒得睁，就那么将就着睡过去了。

她以为方永洵已经走了。

不想，麻木的双脚忽然温暖舒缓起来。

姜宛凝起先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指尖流转按压的触感实在是太过真实。

她迷蒙地睁开眼，就看见方永洵蹲在床边，耐心细致地给她洗脚按摩。

懵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她才想起动作。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可不平等。

陆氏还等着他出手挽救。

她可不敢使唤他。

“别动。”

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单手控住她两只脚踝，语气微沉。

“你脚跟都肿了，没感觉吗？”

说着，还故意摁了一下。

被热水泡过的脚跟早就恢复了知觉，如今他轻轻一摁，就能让她疼的腿软。

“嘶，你轻点！”

疼痛刺激下，她也忘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习惯性的斥了声。

带着以往被娇宠出来的蛮横。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眉心微蹙了下，“抱歉，我以后注意。”

她极力摆正两人之间的地位。

方永洵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但没多说什么，只道：“注意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样。”

姜宛凝：“……”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总不能是专程来按摩的吧？

她转移话题的技术还是那么僵硬。

方永洵忍不住笑了笑，说：“找你签份合同。”

姜宛凝一愣，“合同？”

第218章：不平等

方永洵点头，“嗯，以防万一。”

“哦。”

姜宛凝以为是那种包-养合同。

毕竟，她也是在上流圈子里混过的。

知道那些有钱人养小老婆的时候，确实是会签一些合同。

一方面是保证小老婆的利益。

另一方面也是约束对方的嘴。

避免她们舞到正宫面前。

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

也影响他在外的好形象。

方永洵以后可是要联姻的。

像她这种见不得光的情人，自然会成为他的污点。

他想要抹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现在签？”

她眨眨眼，语气有些催促。

好像这合同一签，她的一桩心事也了了。

但方永洵敏锐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晦暗。

知道她应该是想错了。

但他也没解释，只是说：“不急，等水温了再。”

他依旧耐心温柔地给她按摩着酸胀处。

姜宛凝歪在床头，静静看他。

思绪忍不住飘远了些。

其实，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真的是个挺不错的老公人选。

但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毕竟，以他的家世背景，是绝对不可能娶她这样身份的老婆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水温也在一点点变凉。

方永洵感觉差不多了，就拿了旁边的毛巾给她擦脚。

完事后，又把水盆端到澡间。

一番忙活，景肃也上来了。

手里拿着两份厚度不薄的合同。

姜宛凝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不明白有什么条款，需要写这么多。

“先看看吧，不合适的现场就修改了。”

方永洵擦着手从浴室出来，整个人莫名有种人夫感。

姜宛凝：“……”

一定是错觉。

把目光重新放在合同上。

深吸口气，翻开。

然后，傻眼。

“这……”

不信邪地往后又翻了两页，确定没出现幻觉后，她抬眼。

懵逼又震惊地看向方永洵，“你疯了？”

微微拔高的语调，带了些自己都没发现的抖。

方永洵轻轻嗯了声，上扬的腔调，“怎么？哪里不对吗？”

他丢下毛巾，在她旁边坐下。

似乎是不明白她哪里不满意。

姜宛凝无语他的反应，干脆把合同丢他怀里，没好气道：“哪里都不对！”

这哪是什么包-养合同啊。

这简直就是赠予加卖身的合同！

他一定是疯了！

方永洵拿起合同，看也不看的，直接摊在她面前。

顺便递了根笔过来，诱哄道：“我看都挺对的，签吧，签了我就去陆氏打工，不然，陆氏我可就不管了。”

“你！”

被拿捏的姜宛凝怒视着他，“你一定是疯了！”

“对，”他也不否认，掰开她的手，强硬地将笔塞进去，说：

“从你不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他把他名下的所有债券、股票、资产，通通转移到她的名下。

就连云策，他也一并送给了她。

然后他去陆氏打工，一分钱都不要，直到她不需要了为止。

他就是想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平等，但不是她不平等，而是他。

“乖，签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他握着她的手，挪到签名处。

姜宛凝抗拒，她不想要他的东西，不想再跟他纠缠不休。

他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道：

“初初，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别讨厌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再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好吗？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僵持半晌，姜宛凝还是点了头。

没办法，陆氏还需要他力挽狂澜。

她现在还不能跟他彻底撕破脸，至于这些资产，等一切结束，她自然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方永洵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