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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真的，你看你现在忙成这样，我怕你猝死，来不及体会恋爱的感觉。相信我，沈清然会是很好的恋爱对象。”

　　霍宴辞哭笑不得，她忙得昏天暗地，林之侽把她拉出来，就是为了灌输这个思想。

　　“好，等我把这个项目完成，我一定好好恋爱。”

　　两人吃完饭，手挽着手回家，霍宴辞难得放松下来，到了两人小区的十字路口，她抱着林之侽撒娇；

　　“谈什么恋爱，有闺蜜就足够了。”

　　——林之侽嫌弃地推开她——

　　“你不谈恋爱别连累我啊，我可是要谈的。”

　　霍宴辞笑，忽而一本正经；

　　“侽侽，谢谢你。”她指的是银行卡多出来的金额，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鸡皮疙瘩起来了，快回去吧，不准再熬夜。”林之侽潇洒道别，往自家小区走。

　　霍宴辞回到家，听林之侽的话，好好休息一晚，不再开电脑加班工作。

　　刷了一会儿剧，困意袭来准备入睡时，沈清然的视频请求发来了。

　　她本不想接，但联想到林之侽晚上的劝告，“适当地把自己的心打开并不难”。她接了……

　　国内是深夜，国外正是艳阳高照，沈清然的背景是在办公室。手机屏幕两个画面，一黑一白。

　　“睡了？”他声音低沉。

　　“准备睡。”她嗓音慵懒。

　　就此沉默，实在不知有什么可聊的。工作上的事，她每天的工作报告写得很详细，他可以直接看到。私事上，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一黑一白的屏幕里，霍宴辞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把灯打开，我看看你。”沈清然说。

　　霍宴辞没拒绝，开了床头灯，光线暖黄，把她照得很柔软。沈清然忽然笑了，

　　“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我下周回国。”

　　“不是月底才回吗？”

　　“嗯，提前回。”

　　霍宴辞认真地想了想，她确实有需要带的，医院那边建议给母亲换一种药，原来的药已产生耐药，新药在国内卖得比较贵。

　　但算了，她跟沈清然开不了这个口，加上家里的事，不想让他知道。她心里来回翻腾了几遍，面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露。

　　许久，沈清然才说；

　　“早点睡，晚安。”

　　“晚安。”

　　视频那边是他的秘书来找他开会，这个秘书似乎是常驻国外总部，即便沈清然回国工作，也没跟着回来。

　　周末两天在家，她主要梳理了一下胜普瑞智能各地分公司一周的调查情况，再计划下周的工作内容，做成了一份报告发给肖主任审核。

　　自从接手卓远科技这个项目以来，肖主任便十分信任她，事无大小，基本都交由她来做，只偶尔在关键的问题上，指导一二。

　　霍宴辞从开始的没信心到现在信心十足，连周铭都感慨，她做事的专业能力，已十分成熟像一位资深的律师，不提的话，没人相信她是新手。

　　霍宴辞笑，“都是肖主任还有周老师教我的。”

　　这话不假，有他们的指导，加上她足够努力，又耐心，善于思考，很多问题，走一步想五步，便不容易出错了。

　　目前的项目进展是目标公司胜普瑞智能各个分公司，按照之前的调查清单要求，提交相关资料，资料需要逐项进行核对。

　　胜普瑞智能的分公司太多，周铭，嘉佳，还有另外三位律师分别去了不同的分公司驻场，埋头苦干半个月，完成三分之二。

　　肖主任的规划是等分公司的资料审查完，大家再回到胜普瑞智能的总部，集中火力完成总部资料的尽调工作。今日宜偏爱

第41章：势均力敌

　　周一，霍宴辞回律所汇报工作，肖主任听完之后吩咐道；

　　“这周你要去一趟栖宁市。”

　　“栖宁？”

　　“对，胜普瑞智能的一家代工厂在栖宁市，涉及到一项土地问题还有员工股权的问题，需要你去核实给出法律意见。你是栖宁人，对当地比较熟悉，而且现在我们组能调派的也就你了。”

　　“行，我今天就出发。”

　　因为上次食品公司的项目，她已经回过一次栖宁，所以这次再回去已没有太多忐忑与不适。

　　到了栖宁，程晨来接机，程晨性格比较内敛，不似林之侽的开放，见到霍宴辞也只是笑笑，

　　“去我家住，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不用，我订了酒店。工作可能会比较忙，住家里不方便，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啊。”

　　程晨知道她脾气，也不强求，一路把她送到酒店；

　　“这次要呆几天？”

　　“不好说，最少要一周时间，看项目进展。涉及到员工股权问题，比较棘手。”

　　“你做卓远科技的项目，沈清然有照顾你吗？他要是敢对你苛刻的话，你告诉我，我让陆阔教训他。”

　　——霍宴辞笑——

　　“他是卓远科技大BOSS，甲方爸爸，哪会管这么具体的事。”

　　霍宴辞想沈清然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即便求他照顾，他也不会理会。

　　“这倒是。我听陆阔说，上次聚会之后，你跟沈清然有联系过几次。”

　　“他跟陆阔说的吗？”霍宴辞疑惑，她以为沈清然应该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熟人。

　　“应该是吧。陆阔说他是外冷内热，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冷漠。我之前就跟你说，在森洲，你要多利用关系为自己拿资源。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有关系，有资源，你才能让人重用。”

　　程晨跟林之侽是完全两种风格，每次见面，都是苦口婆心劝她搞事业。

　　霍宴辞听完她的话，不由自嘲道；

　　“是很现实，所以需要势均力敌，否则沈清然为什么要帮我？于他有何益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霍宴辞早已经认清一个事实，沈清然比谁都现实，绝不可能为了两人床･伴的关系而在工作上优待她。

　　而她也不愿意就此去向他索取资源，否则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

　　那才是母亲口中说的不自爱。所以，她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资源。

　　“你啊，有时候就是想的太明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带。”

　　“清醒一点没什么不好。”

　　两人说着已到了入驻酒店，简单吃了饭，程晨被客户叫走，霍宴辞也开始着手准备胜普瑞代工厂的事。

　　工厂在近郊，来之前她已把相关资料研究过了，土地所有权的问题不复杂，有明确的权属材料，只需要去相关政府部门去确认即可，但是员工股权的问题会比较复杂一些，员工愿不愿意转让股权？

　　如果愿意，以多高的价格？这些问题背后的风险需要她出具法律意见，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约了工厂总负责人详谈，负责人见到她，态度冷淡，并不愿意配合，

　　“总部一句话说卖就卖，当我们好欺负吗？”

　　“工厂卖了，我们这些员工喝西北风去。”

　　“在栖宁，还轮不到他们来指使。”

　　负责人大约是看霍宴辞一个小姑娘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霍宴辞只是安静地听着，她是律师，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发表任何言论。

　　况且在她看来，负责人也只是发发牢骚，毕竟这是胜普瑞总部的决定，工厂也只能服从。

　　然而她毕竟是第一次跟这样的工厂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