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又临舒沫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贺又临舒沫完结版在线阅读
正面相对,舒沫瞳孔一缩,那女人正是从南洋回来的韩玫。
旁边的同事惊呼:“原来是韩玫啊!”
舒沫不自觉攥紧手心的票,他们都知道韩玫回来了。
她回来干什么?
“小沫,你知不知道韩玫也要当列车员了?”
第3章
“什么?她不是要南下经商吗?”舒沫手一颤,手里的票差点给撕烂。
上辈子韩玫南下广州经商并没有当过列车员啊……
彼时,购票的乘客的不满打断舒沫的思绪:“搞什么,票还卖不卖了?!”
舒沫回过神,连连道歉将手里的票递给乘客。
“不好意思,久等了。”
乘客嘟嘟囔囔走了,舒沫也起给换班的同事腾位置。
同事一张嘴全是怨气:“韩玫倒是幸运,摊上个打拐英雄爹,铁饭碗丢了又捡,咱铁路跟她厨房似的,说出就出,说进就进!”
“都是人,她咋这么好命?”
钢戳重重地按在车票上,也如一记重锤砸在舒沫心坎上。
韩玫成了列车员,那她会和贺又临一个车厢工作吗?
还没细想,同事突然凑近小声:“你可得把你家贺又临看紧了,万一她在那事上也后悔了呢?”
舒沫呼吸繁重起来,面上却强装镇定:“不会的,我先接孩子去了。”
话落,她拿上包转身就走。

贺又临和韩玫当年爱得高调热烈,车段里的尽人皆知。
别人都想得到的,她能想不到吗?
可想到了又能怎样,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
托儿所。
舒沫赶到校门口时,老师却告诉她:“粥粥已经被他爸爸接走了。”
贺又临?他今天怎么突然会来接粥粥?
舒沫轻蹙眉,破天荒地,这是第一次。
但眼见天黑得彻底,怕儿子找妈妈,她来不及多想道了句谢谢便往家里赶。
刚走到家门口,舒沫就闻到了扑鼻的肉香味,粥粥欢笑阵阵。
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揣着一脑子的疑惑,她开门进屋,四目相对,却tຊ是一怔。
逗粥粥的人哪是贺又临?
明明是浓妆艳抹的韩玫!
贺又临竟然不告一声将韩玫带到家里来了?
韩玫轻扬红唇,她意味深长一笑:“你来啦?”
话落,她侬语软调通知厨房里的人:“又临,沫沫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这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家女主人。
舒沫僵在原地,眸子晦暗不明,看着套着粉色围裙的贺又临从厨房里走出来。
原来,贺又临是会做饭的。
上辈子,哪怕自己高烧不退都没吃过他做的一口热汤热饭。
她只以为他不会做,没想到只是不想罢了。
爱与不爱,原来在行动上就很明显了。
……
饭桌上。
舒沫看着一桌子的好菜下不去筷子,这都是她平时省吃俭用省出来的腊味,怕贺又临在火车上吃不到好的,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他打牙祭的。
现在,贺又临一股脑全做出来给了韩玫。
想到这里,舒沫瞬间没了胃口。
“沫沫,又临手艺好,你多吃点。”韩玫笑着夹了筷子凉拌蕨菜放进舒沫碗里。
舒沫还没来得及拒绝,辛辣的气味就蹿进肺管子里,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她赶紧捂嘴别过头。
贺又临眸光一顿,立刻将蕨菜从她碗里挑走:“她有肺炎不能吃辛辣生冷的东西。”
这幕,让舒沫心里微微暖了一下。
韩玫的眸子几不可查地黯淡,放了筷子便郑重道:“对不起呀,沫沫,我该感谢你才是,当年辛亏你把又临从车厢里救出来……”
没等她话说完,舒沫哑着嗓子打断:“又临是我丈夫,我救他应该的。”
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道谢,余下没出口的话她放在眼神里回应她。
韩玫眉心一紧,攥紧手,露出一抹别样的笑容,像怒气又像不甘。
自己不能当两辈子的软包子,舒沫想着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止不住就出去咳,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吃饭。”
贺又临筷子一搁,突然没了好语气。
舒沫脸色瞬间苍白,看了眼乖乖扒饭的儿子,起身出了门。
咳嗽终于止住了,她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她站在阳台没进去,听着贺韩两人在屋里有说有笑,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馨。
不一会儿。
“怎么不进去?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
身后,韩玫的声音突然响起。
舒沫猛然回头,对上一张意味深长的笑颜。
“这一次,我不会和又临坐上K89次火车,我们要白头偕老。”
四目相对,韩玫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舒沫骇然一惊,愕然反应:韩玫也重生了。
第4章
夜晚,舒沫沉着眉擦着饭桌,刚跟韩玫的对话还言犹在耳。
“我和又临要白头偕老。”
她更加笃定,韩玫一定是重生了。
送人回来贺又临扔下一句:“我明天要上班了,五天后回来。”便进了卧室。
舒沫心不在焉,随口一“嗯。”
转身洗抹布的功夫,客厅突然响起孩子剧烈的哭声。
她回头一看,孩子坐在地上,一缸热水从胸口洒到脚,还在冒热气。
舒沫扔下抹布,冲过去一把抱起儿子:“粥粥,怎么了,怎么了?”
“烫,妈妈烫,我好痛!”粥粥痛得四脚乱动,脖子已经通红起了好几个水泡。
舒沫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儿子出生这么久,她一直都是细心呵护的,还是第一次受这种伤。
她一边哭一边哄,跑到厨房拿起酱油往手上一倒,直接就往孩子脖子上抹。
闻声出来的贺又临看到这幕,厉声喝她:“你有没有常识啊,烫伤了应该拿冷水冲!”
说着就要抢过粥粥往浴室里去。
舒沫顿时崩溃:“你别碰我儿子!”
他从来都是这样,从来只会当甩手掌柜,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教训别人!
大的哭,小的也哭,贺又临彻底烦了指着粥粥就骂:“贺将云,别哭了,没点男孩的样子!”
舒沫捂住儿子的耳朵转头,凝眸看向贺又临:“贺又临,你没资格教育他!”
话落,她抱起粥粥夺门而出,直奔卫生院。
还好处理得及时,粥粥没什么大碍。
但舒沫也被医生警告烫伤后抹酱油这种土方虽然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但可能引起感染和色素沉淀。
再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一片狼藉的屋子里空空荡荡,不见贺又临的影子。
他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临时换班,明天不回来。
抱在怀里的粥粥疼得一抽一抽,还拉着她的袖子问:“妈妈,爸爸呢?粥粥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舒沫吸着鼻子,委屈苦涩。
她很想对粥粥说:你爸爸都不关心你,你还心心念念着牵挂他!
他根本不领情!
但看着还冒着眼泪的儿子,舒沫只能忍着无奈和怒气,温声哄睡了儿子。
贺又临可以放任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半夜去卫生院,不为所动!
没有感情的基础,没有心的男人,她竟然忍受了这么多年。
这样的生活,她真的过够了。
舒沫悬着泪,目光却逐渐坚定,这个婚非离不可了!
铁路以后会改革,但售票员的职位不会消失,一个月工资也有25块钱,在80年代,她一个人带着粥粥足够在谷城生存!
舒沫想好了,等贺又临下次休假回来,就跟他提离婚。
……
隔天,舒沫还没进售票间就被同事叫住:“沫沫,领导叫你赶紧去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