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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4-13 17:56:53  热度: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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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于沈薇而言,这都是一种背叛。

方方哭着控诉他:“傅时浔,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根本不会爱任何人!你要守着一个死人过多久?!”

“抱歉,是我从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态度伤害了你。”

傅时浔颔首,接受她的指责。

“希望你以后能遇到合适的人。”

而他觉得合适的人,已经长眠于地下。

傅时浔这些天,耳边总会响起沈薇的声音。

她的大学舍友说:“我问沈薇,为什么上了大学还这么拼命学习。她回答——”

傅时浔想起沈薇的笑脸,耳边是她轻松却坚定的语气。

“因为我有一个想并肩的人。”

第18章

吴子湫发现傅时浔的游戏风格和沈薇越来越像。

以前的傅时浔是一把直接出击的利刃,现在更擅长蛰伏打出致命一击。

吴子湫时常会有种沈薇还在身旁的错觉。

傅时浔愈发沉默,闲下来就看沈薇的赛场视频、直播视频,听她爱的歌。

吴子湫有时候看着他的脸,觉得都有些陌生。

从前傅时浔那种风发的少年意气好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黑更沉的东西。

GIM最终取得了春季赛的冠军,也获得了代表本国出去对战别国选手的机会。

吴子湫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对傅时浔来说是一种散心。

……

七月,海城机场。

傅时浔到咖啡店买咖啡。

他正站在柜台前,低着头看手机。

“魏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余光间,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清浅的女声说道:“谢谢你。”

这声音有些太像沈薇了。

傅时浔回过神,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

这身影也很像。

他立马追出去,女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海中,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傅时浔有些无措地呆站在咖啡店门口。

咖啡厅的服务生在他身后喊道:“谢先生!您的咖啡!”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去,接过咖啡。

傅时浔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服务生:“你知道刚刚那位客人叫什么吗?”

服务生无奈地一笑:“不好意思先生,这属于顾客隐私了,我们也不知道。”

“抱歉。”

傅时浔出了店子,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GIM一队人到达洛杉矶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刚放完行李,就被美国NC俱乐部的老朋友安德森约去酒馆喝酒。

两队因为前几个赛季的事情,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友谊。

傅时浔没几个可以聊起沈薇的人,安德森可以算是一个。

外国友人很热情,安德森属意沈薇,更想把她挖去自己战队。

每次见面沈薇都惊慌的,像被他撵着跑,看见傅时浔像看到了救星。

她躲到傅时浔身后,听他替自己拒绝安德森的邀请。

“嗨,兄弟,感觉这次见你变化很大!”

安德森拍拍傅时浔的肩膀,又和GIM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

他张望了一下,问道:“Que呢?”

空气好像都静了一下,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傅时浔一眼。

傅时浔浑然未觉似的,轻轻扯了下嘴角:“去世了。”

安德森呆滞片刻,难得对气氛有了察觉,没再多嘴,愧疚地表示了惋惜。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他大笑着带过这阵尴尬:“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安德森揽着傅时浔的肩膀先走了。

杨春天看着两人的背影,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唐迪:“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浔哥,总觉得有一种鳏夫的疯魔感。”

唐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不打游戏的时候能别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吗?小薇不是浔哥的妹妹吗,少在这乱说话。”

然后唐迪撇下他,也跟上队伍走了。

杨春天在身后嘀咕了句:“又不是亲的。”

然后他除了对队友的惋惜以外,又深有一种自己磕的cp还没有开始就be了的感觉。

酒馆里营造了一种昏暗的氛围。

安德森、吴子湫和傅时浔坐在一桌。

安德森有些醉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开始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像欣赏沈薇一样,欣赏过任何一个选手。”

傅时浔和吴子湫只沉默地喝酒。

安德森泪眼朦胧地攀着傅时浔的肩膀:“Fu,怎么这么冷漠,难道你都没有爱过什么人吗?”

傅时浔手指间的烟明明暗暗,他垂着眼,眼里的光也跟着明明暗暗。

静默良久,他才自嘲一笑:“没有爱过,是一直爱着。”

第19章

她的意识一直沉沉浮浮,一会好像在海上漂流,一会又在漆黑的房中。

然后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声响。

她最终在病房醒来。

她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各种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下一秒是医生护士推门而入。

“病人恢复意识了!”

她懵懵懂懂地任他们摆弄。

一番检查后。

“病人的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她想问这是怎么了,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然后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她的病床前哭。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然后又庆幸地摸她的脸:“妈妈在这里,以后都没事了啊。”

她冲女人微笑,发不出声音,用嘴型叫她“妈妈”。

女人情绪更加激动,想抱她,但被旁边的医生制止了。

“病人还在恢复时期,暂时不能被这么触碰。”

女人起身,轻柔又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头:“妈妈明天再来看你。”

她笑,看着女人拢起围脖走了,留下一丝好闻的香味。

不久后,她可以下床,开始康复训练。

据医生说,她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

康复训练让她苦不堪言,心情也变得相当差劲。

肌肉萎缩酸痛,难以支撑她的行走,只能重复练习走路的过程。

她脑袋里也没有记忆,像一张模糊的白纸,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开始焦躁不安,经常不受自己控制地大哭,严重时会难受地使劲用头撞墙。

甚至开始过敏,身上被自己挠出一道道红痕,异常的触目惊心。

女人也跟着她一起哭,手牢牢地抱住她,嘴里轻轻说着:“妈妈在这呢,不要怕,妈妈陪着你一起。”

她在妈妈的陪伴下终于度过了一个月难捱的康复时间。

却又开始每天吃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她瘪着嘴,被女人哄着吃下去。

经常还有另一个女人出入病房照看自己,妈妈说她是姐姐,叫魏玫。

第一回听到时,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用嘴型问到。

“那我呢?”

女人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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