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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着她做好的那份文案，封娆想了下开口，“是文案有什么问题吗？”

　　厉随翻动文件夹的手指一顿，随即放下文案，抬起眼皮，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封娆说，“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修改。”

　　半晌，厉随才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策划书，冷然开口道，“蔚蓝的合作程序，宋音音和你一起做。”

　　封娆一顿，“什么意思？”

　　“封娆姐，昨天盛总带我去的那个应酬，蔚蓝的老板莫远聪莫先生也在的。”宋音音正好出声，恰到好处的暗示了下封娆，厉随已经带着她去联系过蔚蓝的老板了。

　　封娆看着自己的那份策划案，她明白厉随的意思了。

　　无非就是得让她带着宋音音，再一次给宋音音做个垫脚石。

　　封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她问厉随，“你是想让她给我做助手，还是想让我给她ᵂᵂᶻᴸ做助手？”

　　厉随面容冷峻，眉眼间透露着疏离，他瞥着封娆的眼神凉薄，声音没什么语气：“既然你要离开凌华，那手上的资源交接出来，不是很正常？”

　　宋音音缓着语气说道，“封娆姐，我一定会跟着你好好学习的。”

　　和宋音音脸上的欢快相反，封娆的骨头都在发凉。

　　她熬了几个夜才做出来的方案，却像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封娆站在办公桌前没有动，厉随乌黑的眼瞳看着她，丝毫情绪都没有掺杂的开口，“怎么，有意见？”

　　封娆掌心紧了紧，她看着厉随面前的策划案，“你说过蔚蓝的负责权交给我了。”

　　“但你的工作并没有进度。”厉随毫不客气的说道，他眉眼间尽是冷凝，“我并不想因为你个人能力原因，耽误公司的进展。”

　　封娆觉得厉随这句话说的可笑，但她又没理由反驳，毕竟陈卓那边，她现在也联系不上人。

　　只是她还是不服输，眸光直视着厉随说道：“我可以再去找一下陈馆长。”

　　“陈卓和莫远聪能比？”厉随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他将那份文件扔到一旁，语气微寒，“封娆，还拎的清轻重吗？”

　　封娆不知道厉随说的轻重是什么。

　　是要让她甘心听宋音音的，还是要将蔚蓝的功绩都扣在宋音音身上。

　　她睫毛颤了下，声音很低，“好，如你所愿。”

　　封娆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宋音音还没走。

　　她依旧在厉随身旁，有些迟疑的问：“阿聿，蔚蓝的合作，我真的可以吗？”

　　厉随默然片刻，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不会让合作失败的。”

　　这个她，是封娆。

　　宋音音明白过来，她点点头，又一次乖巧的和厉随保证，“阿聿放心，我一定会跟着封娆姐好好学的，这样以后封娆姐不在公司了，我也可以多帮帮你。”

　　厉随顿了下，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淡，“记得把莫远聪的联系方式给她。”

　　封娆下楼以后，宋音音紧跟着就下来了。

　　只是封娆表情很冷，宋音音皱了下眉心才过去，她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封娆桌上：“盛总签过字了。”

　　封娆没说话，倒是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下，推脱了两天的陈卓终于松口，答应了封娆晚上一起吃晚饭。

　　封娆脸上一松，陈卓这边的关系她并不想断掉，毕竟像莫远聪那样的大老板，封娆其实觉得单凭自己去联系，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只不过宋音音在看到她还要和陈卓应酬后，就有些不解的开口，“封娆姐，您不约莫总吗，昨天盛总带我过去的时候，莫总还说很想和我们合作的。”

　　封娆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强调厉随带她去见莫总，还是想说莫总要和蔚蓝合作。

　　她快速回了陈卓的消息，和陈卓约了时间地点后才冷硬的说道，“那只是因为，昨天带着你去的人是厉随。”

　　“可是封娆姐，我觉得莫总很和蔼，说不定他真的很愿意和我们合作呢？”

　　封娆简直要被宋音音的天真给气笑了，如果莫远聪当真那么想跟凌华合作，陈卓这边就不可能嘴巴紧到现在。

　　她轻嗤了声，没回答宋音音的话。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却是，宋音音竟然会自作主张，跑去约了和莫远聪的见面。

　　还就在今天晚上。

　　封娆的脸色几乎瞬间就黑了下来。

第132章 狼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彼时还没下班，封娆声音陡然提高，明显的有些发火。

　　宋音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低声说道：“莫总明明已经主动朝我们抛出了橄榄枝，封娆姐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呢？”

　　她说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声音又委屈又难过，“封娆姐，我知道你觉得盛总没有带你去见莫总，而是带了我去，所以不太相信我，但是我真的觉得可以试试。”

　　本来办公室里就因为封娆刚刚突然发火而安静下来，所以宋音音说的话，其余人都听得清楚。

　　宋音音的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是也很明白。

　　就是在说封娆因为不满宋音音，所以故意针对她。

　　封娆顿了片刻，随后闭闭眼才冷声开口，“陈馆长这边，我不可能推，既然你约了莫总，那你自己去。”

　　谈生意向来忌讳越级，尤其陈卓还是这次点名负责蔚蓝对接的人，封娆要是真把他晾下，那凌华恨蔚蓝的合作基本没可能了。

　　毕竟比起凌华，莫远聪自然更会更听信自己人的意见。

　　而封娆本身也是打算了要去和莫远聪见面的，只是还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

　　她心里烦躁，火气直往头顶冲，冷声呵斥宋音音：“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准备下和莫总见面。”

　　宋音音脸上有些迟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只温吞的和封娆说道，“封娆姐，盛总既然让我来和你一起做蔚蓝的案子，我就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会好好和莫总说的。”

　　封娆一度觉得，宋音音在凌华别的没学到，唯独说话的艺术提高了不少层次。

　　但她现在懒得再多说什么，她一会还要先去疗养院看看外公，再去找陈卓。

　　原本今天是外婆的忌日，外公要去看看外婆，但李燕南突然过来，还闹出来那么一档子事，就只能往后推迟了。

　　到疗养院的时候，护工在陪着外公用晚饭，李燕南上午来过一次，被院长拦着没进来。

　　封娆心里稍安定，又和外公说了两句话，才急忙忙的赶去找陈卓。

　　好在和陈卓约的地方不远，封娆过去的时候，陈卓也刚到。

　　他看向封娆，主动伸手：“商秘书久等。”

　　封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