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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大家其实都很熟悉，周铭笑着说道；

　　“你们过份了啊，别想从我这打探消息。”

　　“卓远科技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得不到的信息，我们也一样啊。”

　　“公平竞争，公平竞争。”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快到竞聘时间了，卓远科技的法律部门，技术部门，还有财务部，运营部的人员都陆续入场了，参与竞标的几大律所的项目负责人也陆续入场，只有大BOSS程清澜姗姗来迟，比原定的时间晚了15分钟。

　　顾靳言坐在门边的位置，程清澜一进场，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针落有声，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屏息看向他。

　　连顾靳言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裤，把整个人衬托得无比矜贵且有距离感。

　　他谁也没看，径直坐到最中间的位置，表情严肃且认真，冷冷一句话；

　　“开始吧。”

　　会议会里，被按了启动键，刹时出现了窸窸窣窣翻纸，提交报告书的声音。

　　这场竞标会，由卓远的张律师主持，流程很常规，参与竞标的律所派个负责人依次上台演讲。

　　能够最终入围的律所，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不管是做的PPT还是现场的表达能力以及渲染气氛的能力，都是个中高手。

　　顾靳言每一场都认真听，恨不得拿笔记下他们精彩的发言。

　　程清澜坐在正中央，始终没有太多表情，只有在讲到他不感兴趣的方面时，会微微一挑眉。

　　这细微的表情，被底下的人迅速铺捉到，到演讲时特意避开相关的内容。

　　肖主任排在最后一位上台，作为最有力的竞争者，别的律所格外关注。

　　顾靳言也不由紧张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肖主任，手心都是汗。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竞标会，又是肖主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带她做的项目，她比谁都希望能获胜。

　　肖主任打开了PPT。

　　顾靳言的心脏顿时漏了半拍，这是她做的那份，程清澜看过的那份。

　　肖主任竟然直接用她做的PPT，这算是对她莫大的肯定了，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不由看了一眼前方的程清澜。

　　想起那晚，他信誓旦旦说她的标书做得很完美，不需要再改，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很满意？

　　不过这人，城府深，又表里不一，谁知是真满意还是托词？今日宜偏爱

第35章：哪种女生

　　此时，他双手交叠坐着，身体微微靠向椅背，似乎有些放松在听肖主任的演讲。

　　肖主任的气场与表达能力完全不亚于竞争对手的任何一位律师。

　　在她的演讲下，顾靳言顿时觉得自己做的PPT也瞬间完美，没有任何瑕疵。

　　演讲完，卓远法务部的张律师，还有技术部的王岩王总，例行提了几个问题，肖主任都完美解答。始终没有说话的程清澜忽然开口；

　　“麻烦肖主任翻到第26页，里边提到的合作方，可否解释一下？”

　　这是他整场竞标会上，唯一一次提问题。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但与此同时，其它律所又有些失落。不怕客户提问，就怕客户不问。他们刚才演讲完，程清澜并未提任何问题。

　　肖主任打开了第26页，是她过往做过的成功案例，这是整个PPT里，她在顾靳言的基础上唯一添加的内容。

　　“这三个案例是我主导的，与贵司收购胜普瑞智能一样，属于外资企业收购国有企业。

　　案例中提到的合作方，有华信会计师事务所，以及MA评估机构，我们过往有近十次的合作……”

　　肖主任一提到这两家合作方，顾靳言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不由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程清澜，而程清澜也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分不清喜怒。

　　顾靳言更心虚了，低头不敢再看他、

　　因为，关于卓远科技已经确定会聘请华信会计事务所以及MA评估机构合作的这个消息，卓远科技并未对外公布，所以外界并不知这个消息。

　　是顾靳言在周末时，听程清澜在跟技术总监王岩还有法务的张律师电话会议时提到的，她便留了心告知肖主任，所以肖主任抛出她与这两家公司也有过合作，且合作默契，为自己拉分。

　　别的律所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无疑落了下风。

　　整个竞标会就这么结束，下午经过评审后才会公示结果，肖主任干脆不回律所了，带着她们就在卓远科技的附近等待结果。

　　顾靳言对结果并无把握，毕竟从头至尾，程清澜都未表态。

　　嘉佳先沉不住气，问；

　　“老大，我们胜算大吗？”

　　肖主任没回答，她也没把握。过往在别的项目上，竞聘演讲完，她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卓远科技这，从程清澜到别的部门，完全捉摸不透。

　　只有周铭最放松，他的人生原则是尽人事，安天命。看到嘉佳翘首期盼看向卓远科技大厦的样子，笑道；

　　“嘉佳是在看卓总吗？”

　　远处是程清澜与王岩还有张律师一行人从大厦出来，朝他们所在的餐厅走来。

　　程清澜走在最前边，因为是初冬，他在西装的外边还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走路时被微风带起，衣角猎猎生风，矜贵傲气难以靠近。

　　顾靳言别过头没去看他，她今天在职业装的外边也披了一件风衣，品牌不同，颜色也不同，她的是米色，但是款式相同，是早上出门时，他从她衣柜里挑出来的，说跟他的正好搭成情侣款。

　　此时忽然想起早晨的场景，她把手边的风衣折了折，塞进旁边的包里。

　　周铭忽然道“嘉佳，别想太多，看到卓总旁边的美女吗？你不是卓总喜欢的类型。”

　　顾靳言这才又看了一眼程清澜，才发现，他身后与张律师并排走着的还有一个林之侽。

　　这个妖精，即便在已微冷的天气冷，该露的一点都没少露，很有风情，与嘉佳确实是完全两种风格。

　　嘉佳也看到了林之侽，表情鄙夷：“卓总的家世背景还有个人能力，能对这种女生当真吗？不过是玩玩而已。”

　　“这种女生是哪种女生？”顾靳言冷眼看向嘉佳，她容不得任何人说林之侽半分不好。

　　因她的口气很冷，肖主任与周铭同时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

　　顾靳言这人平时很平和，很少会在同事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是因为无所谓，并不是没有脾气。

　　嘉佳知道顾靳言从栖宁回来之后，一直对自己态度冷淡，所以并不在意，继续大大咧咧说着；

　　“你自己看啊，一看就不是很正经，这么冷的天，衣领穿那么低，是怕别人不知道她胸大吗？

　　整天想着勾搭男人，不好好工作。就是这类女人的存在，让我们职场女性饱受质疑，劣币驱逐的典范。”

　　顾靳言的脸已气白，

　　“嘉佳，你仅凭一个人的外貌，就妄加评论，无故诋损别人的行为算什么？”

　　嘉佳并不知林之侽是顾靳言的好友，只以为顾靳言是故意找茬，便也生气了，加上在卓远科技的项目上，肖主任一直更重用顾靳言，新仇旧恨涌了上来，直接回怼过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顾靳言怒火蹭蹭往上涨，说她可以，但说林之侽不行。

　　“跟她道歉。”

　　程清澜与林之侽一行人已走进这家餐厅。

　　——肖主任低声呵斥——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有一点专业律师的样子吗？”

　　内部再怎么吵，对外还是一致的拿出专业形象，所以在程清澜一行人走进来时，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已消失。

　　只不过林之侽对顾靳言太熟了，进来看到她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