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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挣钱……我来做哥哥，照顾咱爸，也照顾你……”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将叶沁欣抱在怀中，用着他毕生最大的力气。

好像只要这样用力抱着她，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晚上。

姐弟俩促膝长谈，说明了自己的病情，终是重归于好。

叶淮晨也在一夜之间，长大懂事。

他退出了和同学间不着边际的创业梦，开始安心踏实找工作。

叶沁欣找了个离老年医院近的租房，从枫林小区搬了出去。

她前脚刚搬进新家，傅寒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搬走了？”

“嗯。”叶沁欣淡淡回应道。

“这套房子说了是你的，就不会变。”傅寒煜语调深沉了几分。

叶沁欣扯了扯嘴角：“让我住那儿睹物思人吗？”

她话音一落，听筒那端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突然的缄默，让气氛变得沉闷。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傅寒煜嗓音沙哑了几分。

闻辞，叶沁欣鼻头骤然一酸。

连带着数日隐忍的委屈和不甘，犹如海啸般即将迸发。

“傅寒煜，你不该蹉跎我……”

其实早在五年前，傅寒煜只愿意与她拍婚纱照而不愿领证时，她就知道他们不合适。

但这么多年，心底揣着盼念和希冀，还有深至骨髓的情感，让她选择了赌一把。

如今，不过是赌局结束，她输得彻头彻尾。

“最后陪我去浮云岛看一次日出吧，九年前我们的感情是在那里开始的，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她看着茶几上大大小小的药盒，情绪突然有些沉沦。

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纵使有再多的爱恨情仇，她还是想给彼此留个体面。

有始有终，大抵是最好的分手礼物。

“好。”傅寒煜没有太多迟疑，沉沉做了回答。

第二天，叶晨四点。

叶沁欣和傅寒煜一起到了浮云岛。

海风很大，带着海浪扑打在礁石上，溅起朵朵浪花。

傅寒煜将防寒的冲锋衣披给她：“你应该多穿点。”

“等太阳出来就走，冷不了多久。”叶沁欣淡淡道，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

没多久，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间朝霞满天。

“日出真美。”叶沁欣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被朝霞映得彤红。

傅寒煜看着她，眸底的情绪微微有些起伏。

“以后，你自己可以吗？”

闻辞，叶沁欣将视线转了过来。

如果她还有以后，应该可以吧。

可惜，她只有现在了。

“当然可以。”她笑道，朝霞掩盖了她眸底的悲意。

傅寒煜眉心微拧，沉默片刻正要说话，却见叶沁欣的鼻子毫无征兆的涌出了血水。

“你怎么了？”他的心紧缩了几分。

叶沁欣熟稔地拿纸巾擦拭鼻血，有些悲凉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傅寒煜，我快要死了。”

第九章 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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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煜微愣，看着叶沁欣已经被止住的鼻血，收回了视线。

“我不喜欢你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叶沁欣怔住，随即有些无奈的撇开视线。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出真相，他却觉得是假的。

大抵，命运使然吧。

她蜷紧手指，故作轻松道：“鼻炎犯了而已。”

傅寒煜顿了顿，从手机里翻找出来一个号码，发给了她的微信。

“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教授，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鼻炎，你可以找他看看。”

叶沁欣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欣慰。

“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不会放你走。”她打趣说道。

傅寒煜看着她，没再说话。

太阳彻底从海平面出现，带来夺目金光。

叶沁欣站了起来，踩着礁石到了沙滩上。

“回去吧。”

她没再回头，只余背影给到那个男人。

回家后，叶沁欣开始发烧。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差，不该吹海风。

今早这一遭，完全是加速了病情的恶化。

她在家躺了两天，止不住咳嗽。

“咳咳……”

咳中带血，连带着鼻血一并淌落而下。

叶沁欣躺在床上，颤抖地抱住自己蜷缩的身体。

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叶沁欣费力地抬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咚！

手机跌落，她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

昏昏沉沉。

叶沁欣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刺目的白。

脸上的氧气罩，压得她有些晃神。

“姐，你终于醒了。”一旁的叶淮晨跪坐了下来，抬起胳膊使劲擦着红肿的双眼。

只有他知道，叶沁欣这次昏迷在抢救室待了多久才出来。

母亲离世时他年龄尚小不懂事，这是他第一次以家属的身份直面生死。

“不哭，姐没事……”叶沁欣费力说着，抬起输液的手揉了揉叶淮晨的脑袋。

正在这时，墙上电视里播报着本地新闻——

“青年企业家傅寒煜与金融巨头汤氏千金汤筱沁于明日举行世纪婚礼，强强联手，成就一段旷世佳话。”

叶沁欣呼吸微滞，心电监测仪上的数据发生了波动，传来滴滴报警音。

叶淮晨连忙拔了电视电源线，眼眶赤红。

“我要去找他算账！”

叶沁欣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去看爸。”

她不想在弥留之际，还被逝去的人所影响。

叶淮晨点头，转身抹着眼泪去安排。

老年医院。

叶淮晨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叶沁欣到了后花园。

叶父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天际血红的夕阳，久久没有改变姿势。

“爸，我们来看你了。”叶淮晨大声喊道，推着轮椅走过去。

叶父闻声转头，一脸迷茫：“你们……找谁？”

叶淮晨喉头一哽，攥着轮椅的手有些发抖。

他正要再喊爸，叶沁欣却止住了他。

“我们来找您，您最近好些了吗？”

叶父看着叶沁欣，感到莫名的亲切感。

“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我女儿最近又来没看我了，也不知她怎么了……”说着说着，叶父脸上涌上了一丝落寞。

叶沁欣眼眶涩红，哑声道：“她挺好的，就是以后不能常来看您。”

“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一定不要忘了您的女儿欣欣，她很爱您，很爱很爱……”她断断续续说着，泪水簌簌往下落。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

叶淮晨带着叶沁欣回病房，又悄悄在她枕头低下塞了两个苹果。

“姐，吃苹果，保平安。”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有些牵强。

叶沁欣笑着回应，将苹果揣在怀中。

‘叮’手机传来简讯声。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傅寒煜’三个字微微有些晃眼。

第十章 新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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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

短信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拼凑在一起却是她读不懂的内容。

没多久，又来了一条陌生短消息。

“明天是我和他的婚礼彩排，或许你应该来参加，看看我和他有多幸福。”

叶沁欣看着短信，眼圈不可抑制地泛红。

他的幸福，早已与她无关……

病房内，叶沁欣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叶淮晨带着早餐前来。

“淮晨，明天他的婚礼彩排，我想去。”叶沁欣说出了自己思考一夜的想法。

叶淮晨一听，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姐，你非要去吗。”

“最后一次了。”叶沁欣轻声道。

婚礼她可能等不到了，但明天的彩排她至少可以参与。

典雅娜国际酒店。

大厅金碧辉煌，花团簇拥，歌声悠扬。

华丽的水晶灯光照射在会场，熠熠生辉。

叶沁欣看着门口的海报上傅寒煜和汤筱沁的婚纱照，她的眼底微微有些波动。

男人脸上的叶柔，是她许久都未曾见过的。

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大抵便是如此的美景了。

也是，只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他才会笑得如此叶心吧。

叶沁欣收敛思绪，将视线转向会场。

红玫瑰铺满了整个地毯，幸福门下风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