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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他这么严肃的时候都是关于感情的事情，安云南将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什么问题？”

　　“……他欲言又止，握着把手的手不由紧握起来。”

　　安云南抿抿唇，将话接了过来：“前夫吗？”

　　乔辰枫一顿，没想到安云南说的这么从容。

　　他眸子中满是探寻，除了安云南母亲的事，他从没听安云南提过任何关于前夫的事。

　　安云南笑了笑：“他算是我上司。”“上司？”

　　“嗯。”

　　安云南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话锋一转：“我想下去透透气。”

　　乔辰枫从轮椅后头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好。”

　　外头的飘着细雪，乔辰枫将安云南推到一个亭子底下：“你现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谢谢。”安云南细细地说了声。下了雪，没有什么人来院中，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隔壁亭子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

　　安云南掩于毛毯下的左手又不觉地开始摩挲起右手的无名指。

　　等回神过来，她眼神一滞，不由自嘲地呢喃着：“我怎么还在想……”

　　她和季遇川都已经离婚了，况且他也应该知道她已经“死”了吧。

　　安云南叹了口气，肩膀也随着松了下去。

　　雪突然变大，季遇川才把车停好，也没打伞，直接走进了医院。

　　远远的，他就看见院外的陈医生安他走来。

　　“季先生。”

　　季遇川颌首道：“麻烦了，我下午会把我岳母接过来。”

第23章

　　陈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季先生，有些事儿我得先和您说清楚，老人家年纪大了，而且病情也比较严重，恢复的几率很小。”

　　雪花落在落在季遇川的眉梢眼睫上，他随手拂了去：“我知道。”

　　他知道安母的老年痴呆很严重，严重到能对亲生女儿下死手。

　　但是他想让安母恢复一些，至少能认出安云南，那是她的孩子。

　　季遇川和陈医生一边聊着一边朝里边走着。

　　或安是太过专注，他忽然和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嘭”的一声响，乔辰枫手中的热奶洒在了地上，他眉头一蹙，抬起头正要责怪两句，却撞上一双极其冷厉的眸子。

　　季遇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季遇川？”乔辰枫眯了眯眼，试探性地问道。

　　季遇川英气的眉毛一拧，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

　　乔辰枫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乔辰枫。”

　　他们两个曾经初中同学，住校期间还是上下铺。

　　季遇川如冰的眸子终于有了些松动：“嗯，记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乔辰枫一时间也忘了热奶的事情，对于这个快十年都没见过的同学，倒是有些安想叙旧的感觉。

　　季遇川却没有心思和他多言：“有事，一会儿再说。”

　　说着，便和陈医生走了进去。

　　乔辰枫还想叫住他，但看她步伐匆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他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和从前一样，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等了乔辰枫半个小时的安云南已经昏昏欲睡，直到一股奶香味钻进她鼻内，她才睁开眼。

　　“抱歉，路上碰到了点事。”乔辰枫将热奶放在她手里。

　　安云南道了谢，顺嘴问了句：“怎么了？”

　　“碰到个老同学。乔辰枫想起季遇川那张脸，眼中露出一抹无奈。”

　　安云南哦了一声，也没有再多问。

　　等牛奶喝完了，乔辰枫怕她着凉，将她推了回病房，又给她买了午饭才离开。

　　院门口，又一次碰见正要离开的季遇川。

　　“季遇川。”乔辰枫朝他叫了一声。

　　季遇川停下脚步，侧身看安他，眉宇之间都透着一丝疏离。

　　在离季遇川几步外停了下来，乔辰枫喘了几口气，问：“有时间吗？喝一杯？”

　　季遇川语气平淡：“喝不了。”

　　公司规定，除非公司活动，所有空乘人员包括机长都不能在航班正常运营期间饮酒，况且他明天还要飞一趟来回。

　　乔辰枫以为他是不喝酒，笑了：“戒了？”

　　季遇川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他几眼：“你一直在桐城？”

　　“不，我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的。”乔辰枫回道。

　　季遇川看了眼天：“嗯，我先走了。”

　　“……”乔辰枫看他来去匆匆的，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有朋友在这儿吗？

　　上了车，季遇川才阖上眼微微喘了几口带着倦意的气。

　　之前几天想着查看乘客名单，却都因保密而查不出，最后他只能去看了监控。

　　看了足足一天，才在T2出口那一段路找到陈烨说的那个坐轮椅的人。

　　画面不是很清楚，轮椅上的人也很清瘦，但心却告诉季遇川。

　　那就是安云南。

第24章

　　飞完春节的最后一趟航班，季遇川请了一个月的假。

　　因为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休过年假了，行政主任二话不说就给批了。

　　季遇川换下机长服，才出了机长休息室，门口的陈烨拦住他，拿出了一张卡。

　　“这是安云南的，里面有她的钱，既然你要照安伯母，就给你吧。”他声音恹恹的，像是接受了什么让他有些丧气的东西。

　　季遇川的目光在看到那张熟悉的卡时一暗。

　　这是离婚那天他给安云南的卡。

　　他也没有拒绝，接过后就放进了口袋里：“你早该这么做。”

　　陈烨的表情又一次凝固，张了张嘴，却又知道怎么也说不过他，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季遇川也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养老院，将安母送去了复健医院。

　　把她安排进病房后，他正准备去找陈医生，身后乔辰枫的声音让他脸色一黑。

　　怎么他还在这儿？

　　同样，乔辰枫也诧异季遇川怎么还在医院里。

　　“季遇川？”

　　“……”

　　季遇川眉梢一抽，他竟不知自己还有看起来这么麻烦的同学。

　　乔辰枫倒是觉得有缘，十年不见，还在同一个地方碰到了两次，只是无意间，他看见了季遇川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结婚了？”他问道。

　　季遇川抿着唇，微微点点头。

　　乔辰枫笑了：“当初大家都说不知道会是谁能撼动你这座大冰山呢。”

　　“你怎么在这儿？”季遇川手插进衣兜里，语气依旧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