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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祁堇却没有说话。

顾司砚哼笑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连关门的声音都尽量发到了最轻。

见时雯没发现，顾司砚才走下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薄祁堇的病房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好，顾司砚抱着双臂倚在门板上，对薄祁堇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说什么？”

薄祁堇直直地盯着他，开口便说：“你和时雯没有在一起。”

顾司砚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我们在没在一起，你好像比我还确定？”

“时雯撒谎的时候会攥手，在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她回答了是，但她也攥手了。”薄祁堇不慌不忙地说着，像是胜券在握。

听着他谈起时雯的小习惯，顾司砚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你是来给我炫耀这个的，那么大可不必。而且，用以前的习惯来判定现在的她，你觉得合适吗？”

薄祁堇嗓音微凉，没有回答，却是问：“你喜欢时雯什么？”

顾司砚顿了下，这个问题就在不久前时雯刚问过。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记得了，而是神色认真地回答：“她很善良，也很优秀，努力又认真，开朗活泼，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薄祁堇眼睫一颤。

是啊，原来的时雯就是这样的。

“你喜欢了她十二年，又为什么？”

顾司砚却没回答，而是冷笑：“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么专一，而你不能？”

薄祁堇缓缓攥紧了手：“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你能保证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变成和我一样吗？”

“我当然不会。”顾司砚眸光极冷，“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得到了最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其他人？”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喜欢时雯，相信你也吗，看到了，我喜欢她十二年，期间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移情别恋，我对她才是真心的。”

说完，顾司砚再没了跟他周旋的心思，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而病房中的薄祁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处越来越疼。

他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坚定地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呢，顾司砚，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第三十四章 空白

之后的半个月，时雯没再去看过薄祁堇。

而薄祁堇也没再联系过她。

他们好像就只是暂时的重逢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去。

时雯和顾司砚一起到了律所。

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严复急匆匆往外走。

顾司砚拦住他：“严师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严复却是皱着眉对时雯说：“我正要找你，来了个客户，情况有些……”

话没说完，时雯已经意识到了可能有些棘手，便安慰严复：“是女性吗，我来。”

严复点点头。

时雯走进去，便看见一个女生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哭哭啼啼。

她走过去，先是递了张纸巾：“你好，我是律所的律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生接过纸巾，缓缓抬头：“我，我的确是来寻求帮助的。”

不知道是不是时雯的错觉，在看见女生的那一刻，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女生名叫小云。

她抓着时雯的衣袖，看起来很害怕：“我，我遭到了侵犯……”

时雯狠狠一怔：“别急，好好说，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对方是谁？”

小云有些犹豫：“是……是‘候西’律所的负责人，薄祁堇。”

话音刚落，时雯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出现在她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可能。

难道是重名？

可是帝都只有一个候西，怎么会搞错？

时雯喉间一梗：“你，你没搞错吗？真的是薄祁堇？”

小云的哭声立刻变得更大，她紧攥住时雯的手：“真的是他，我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别人呢！”

可时雯还是不肯相信。

薄祁堇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小云，声音微冷：“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讲清楚，如果是真的，我……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小云吸了吸鼻子，缓缓说：“我是帝都医院的护士，薄祁堇……他是半个月前受伤住进医院的，在他住院的期间，是我一直负责更换他的吊水和给他送药。”

“第一次……第一次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在我给他更换吊水时摸了我的手，我当时以为只是误碰，就没有当回事，可是……可是这样的举动后来越来越多。”

“有一次，他甚至摸了我的大腿！”小云声音哽咽，“他，他还对我说，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觉得他很奇怪，就没有理会。”

“可是后来他越来越过分，还想掀我的衣服……我太害怕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领导，但他们都不相信我，怀疑是我胡编乱造。”

“直到昨天，昨天他伤势痊愈，可以出院，我去给他送最后一次药，他却……直接把我拉进了卫生间……我……”小云再说不下去，捂着脸哭泣。

而听完事情经过的时雯却是沉下了脸。

小云说得很仔细，听起来不像是假的，薄祁堇的确在半个月前住进医院，也正是昨天出院，可她不能光听小云一张嘴就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时雯顿了顿：“你有没有去做检查？如果是真的，你身为一个护士……”

小云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时雯，眼神有些震惊：“律师，你也怀疑我撒谎吗？”

时雯觉得太阳穴有点疼：“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需要确凿的证据，如果光凭你说，法院是不会受理案件的。”

小云缓缓垂下眼眸：“我当时只想着赶紧逃，没有做检查，而且……而且他做了防护措施。”

第三十五章 诡异的巧合

时雯看了眼手表，按照小云所说的时间，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她抿紧双唇，还是站起身：“我们先去做个检查，再想接下来的事情。”

小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时雯带着她去了医院，在小云接受检查的时候，她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了顾司砚和严复。

两人皆是震惊不已。

震惊的同时，他们也不相信这件事会是薄祁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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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堇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不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严复脸色凝重。

时雯心烦意乱：“我也不相信，可是小云说得太仔细，她也很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脸，确定就是薄祁堇。”

顾司砚手抵着下巴想了想：“这个小云我似乎见过，就是在薄祁堇出院的那一天。”

时雯点头：“我也觉得她很眼熟，刚才我也去查过了医院的监控，偏偏就是薄祁堇的那间病房没有监控。而走廊的监控显示，这半个月来，的确小云出入薄祁堇病房的次数最多。”

严复紧接着问：“那昨天的监控呢？”

时雯眸色晦暗：“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医院昨天监控检修，所有监控都没有开，根本没有证据。”

“已经不是奇怪了，而是诡异。怎么就刚好薄祁堇的病房没有监控，而昨天出事，却是监控检修的日子，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顾司砚说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

正想着，小云从诊疗室走出，她将报告递给了时雯。

时雯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