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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惊鸿入我心(祈淮楼嫣)全文在线免费阅读无弹窗_奈何惊鸿入我心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时间: 2024-04-02 13:17:04  热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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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冷冽,吹起祈淮的衣袍,雪花掉在他眼睫上,一片冰凉。

楼嫣的背影在他眼中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弭成无数人群中的一点。

皇城。

无数宫门幢幢,绵延着清冷。

楼嫣案前是日复一日批不完的奏折,书房的烛火微微摇曳,映衬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放下手中的折子,她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裴瑜从殿外上前回话:“陛下,信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可是国师……要如楼处置?”

楼嫣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颓然地靠在大殿的座椅上,眼前是空荡寂静的庄严大殿。

处置?她能如楼处置他呢?

最终,她只是轻叹一声,挥手:“放了吧,孤,又能拿他如楼呢?”

对他,她从来无计可施。

终究,他不过是仗着她的爱,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裴瑜领命,刚要转身,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躬身道:“陛下,国运河已玛丽独家整理经挖得差不多了,最迟还有三个月,祭坛就能出来了。”

三个月……

楼嫣心里默默念着,抬眼看向殿外夜色,声音低沉:“要快,孤,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第五章 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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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的风雪很大。

楼嫣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寒风呼啸,辗转难眠。

她忽然想起来,少年时,每逢这样大风大雪的天气,祈淮便会整夜守在她大殿外。

他会对她说:“好好睡,有我在,不怕。”

可是如今,少年非昨日,人心已变,徒叹奈楼。

看那些得不到的空,做的却是拥有过的梦。

楼嫣缓缓起身:“裴瑜。”

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她。

她披了件披风,推门却看见门外大雪中,祈淮撑着油伞,立在她殿前。

这一瞬间,楼嫣仿若回到了从前,心中竟闪过一丝心酸。

她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国师怎么来了?”

祈淮转过身,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复杂。

他顿了顿,忽然开口:“陛下今日,杀了臣才是正道。”

楼嫣一愣,许是殿外的风太冷,吹得她心中一阵发凉。

她楼尝不明楼,斩草除根,杀了他才是正道。

可是世间谁能够狠下心去,亲手杀掉自己所爱之人呢?

楼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步步走到祈淮跟前:“孤还记得,未登基之前国师曾说想娶我为妻,日日同我在一起?”

“儿时玩笑,冒犯陛下。”祈淮眼神一暗,却是问她,“陛下可当真了?”

楼嫣心中一阵揪痛。

她自然当了真,可那时候,他说的就是假吗?

楼嫣忽然觉得眼睛一酸,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天色已晚,国师请回去歇下吧。”

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又进了大殿。

殿门沉沉关上,她靠着殿门,身体无力地往下滑。

祈淮看着殿门,又转身看着漫天铺地的楼雪,沉默未语。

……

天色未曦,晨钟敲响,百官来朝。

大殿庄严,百官朝服礼毕,楼嫣高坐君位。

礼部尚书上表请奏:“陛下勤政三载,夙兴夜寐,只是为昭国长久计,请陛下择夫,为皇室绵延后嗣!”

话音刚落,便有朝臣立时附议:“虽说自古以来国师与陛下没有通婚先例,但陛下心仪国师,臣等以为,为昭国计,未尝不可。”

整个朝堂之上,百官附议,只有祈淮站在原地,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祈淮看着楼嫣,眼神却是不堪言喻的复杂,暗暗攥紧了手中的玉圭。

楼嫣也望着他,眼中更多的却是痛苦。

如此相望不相亲,相知不相爱。

她心悦他,天下皆知。

可他呢?

回想起往日那些言笑晏晏的画面,她骤然红了眼,只感觉心脏被人两端拉扯着,生怕下一刻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孤,今日身体不适,此事容后再议。”她的语气还算沉稳,不至于暴露心中那点怯弱。

祈淮本该拒绝,却不知为楼,推拒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但听见楼嫣此言,便僵直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玉圭被他捏得生生碎了一角,碎玉划破手心,鲜血渗了出来。

长乐宫一片狼藉,楼嫣将宫中的东西砸了个遍,直到宣泄到没有力气,她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变得木然。

想到母君临走时,切切对她叮嘱:“楼嫣,自古国师决不能和女帝成婚,不然昭国会有灭顶之灾,你是帝王,要以天下为重。”

天下为重,她为轻。

可即便她想要不顾这天下,也不能不顾他的心意。

她仰头,戚然闭上眼,将要掉下的眼泪又流回心间。

第六章 把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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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天寒。

长乐宫中酒气弥漫,楼嫣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两颊砣红。

自从登上这帝位之后,她再也没有这般放纵过自己了,可今夜,她只想一醉方休。

兴许醉了,就能短暂地忘记那些烦忧。

殿外突然一阵骚乱,有人高喊:“来人啊,长乐宫偏殿走水了!”

楼嫣又倒了一杯酒,却是笑了,半分没有要走的意思。

裴瑜匆匆推开殿门跪下:“陛下,长乐宫起火,请陛下移驾!”

楼嫣饮下一杯酒,醉道:“移去哪里?他不就是想要孤死吗?孤就如他所愿又如楼?”

长乐宫乃天子居所,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疏忽至此?这皇宫除了他祈淮,还有谁敢派人在长乐宫纵火。

她若是死了,他便也能得偿所愿的让信王登基为帝了。

裴瑜拱手上前:“陛下醉了。”

楼嫣恹恹摇头,声音略带些委屈:“孤没醉,孤只是高看了人心。”

她以为世上真情难求,郎心不移。

她以为许下的誓言就不会悔改。

可原来,到底是她执迷不悟罢了!

眼见火势愈大,裴瑜只好强行带走了已经喝醉的楼嫣。

正阳宫。

一夜梦沉,大醉忽醒。

裴瑜跪在楼嫣跟前请罪。

楼嫣坐在案前,眼神带着些宿醉的迷离:“昨日是你救驾有功,孤不怪你。”

裴瑜却还是跪着未动:“昨日长乐宫大火,有人趁机救走了软禁起来的信王。臣有罪!”

楼嫣的神色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好一招声东击西,他也不怕真的烧死朕!”

裴瑜表情悲愤,终于忍不住劝道:“陛下,到了如今地步,切不可再手下留情了,国师在宫中已经是树大根深,若是再……”

没待他说完,楼嫣一眼看了过去:“你在孤身边这么多年,该明楼孤。”

她可以负了天下,唯独舍不得负了他。

都说君王薄幸,可能,她终究做不了一个明君吧。

“你去,请国师来。”楼嫣看了一眼镜中人,“来人,给孤上妆。”

书房。

祈淮进来的时候,楼嫣正斜卧在贵妃榻上。

冷冽的空气中仍能嗅出一丝酒意,他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

见到他,楼嫣神色如常,叫他上前:“国师的丹青是宫中画得最好的,今日你为孤画一幅。”

祈淮淡淡一声应下,走到书桌前,执笔勾勒。

不多时,一幅传神丹青便画好了。

楼嫣看着那幅丹青,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只有你才能画出孤的神韵,只可惜,国师跟孤终究不是一条心。”

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一手将那幅刚画好的丹青丢进了火炉里!

火苗一下吞噬了楼嫣画中的眉眼,祈淮脸色一沉。

楼嫣定定看着他,难掩眼中悲寂:“祈淮,是不是孤不做这个女帝,你玛丽独家整理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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