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李存安(陈宜李存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宜李存安)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原野了知道我们在这里,就求我看看哪里出错。”
他舀出两碗酒,举起左手道:“原野是我酿的,我都没找出哪里不对。”
又举右手,“山水情,更找不出了。”
陈宜盯着碗里的酒,眼睛发光,咕咚吞下一口唾沫。
李存安觉得好笑,没揭穿她,把碗凑到她唇边。
刚舔一口,涩得她直吐口水。
“呸呸呸!这什么东西啊?这是咱们的酒?”
“嗯,”李存安努嘴,倒掉两碗半成品,“还好九酝春老酒没问题,不然师父的牌匾要在我们手里砸了。”
陈宜想想,脑门还滴下汗。
“那我可不能走了,”她侧身,站在院子里,让出匠工们搬运的路线,“我就在这看你们做酒。”、
“还就不信了,找不出问题。”
李存安重回酒坊,摘下块毛巾搭肩膀上,坐院子角落分剥粮食。杏花站陈宜旁边,陪她聊天。
“别说,你们来了以后生意好了许多,”她伸手,手心里一把瓜子,“徐阿郎走之后,我们很久没靖远外的单子了。”
“这几日,外头传你回来了,河西十州的单子一股脑来了。没的李存安,我们真酿不及。”
陈宜笑,看来徐钧安追着泰宁跑,还没忘了两人的酒水生意,这精力,难怪徐家从小培养他做继任。
她问表嫂:“新酒的单子都没接吗?”
杏花嚼瓜子道:“之前酿的还剩,我就接了点,结果被少主知道,说我接的太少,外面会议论九酝春出了问题。”
她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坛。”
“多少?!”陈宜惊呼。
“五百坛,”杏花又重复一边,满不在乎道,“反正你们在这,原野和山水情肯定能酿出来。”
陈宜脑子嗡嗡响。
夜里,陈宜坐桌前,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
李存安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也坐桌边。他挪开木架,打床柜里掏出个木盒子。
就着烛火,陈宜看清楚,木盒里分成两格,一格里,线团和毛绒按颜色分开放;另一格里,靛青色的锦布,微微闪光,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毛绒小球。
李存安一手拿球,一手拿绒往缺失的地方塞。
“在你那儿?”陈宜惊喜。
她伸手想拿,李存安躲过,“当然,不然还能在哪。”
他用针把绒毛戳进毛球,不忘塞点黑色的绒,对着光看更像山楂了。
“你弄几天了?”陈宜不打算盘了,就他的手盯着山楂球,发现山楂球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泛白,有些地方红得艳丽,补过很多地方。
李存安不答,她把球抢过来,针也抢过来。
“这是女方赠男方的定情物,本来就该我做,”她小心翼翼,对半天才戳一针,“娘亲要晓得是你做的,该骂我了。”
她认认真真道:“再丑也得我亲手做。”
李存安撑着脑袋看她,正欣赏呢,窗户慢悠悠被推开。
两人还以为是风吹的,就听见扑扑两声,一只黑鸽落在桌上,脚上还绑着信笺。
第49章. 该走了
李存安瞬间变脸,面容严肃地拆下信纸。
烛光摇曳,陈宜凑过来,见信上字丰筋多力,猜到来于李嗣行。
“为父与常公已反。”陈宜读出第一句话,心中惊骇,第一反应看向李存安,李存安正皱眉,也看向了她。
两人均想到,天下即将大乱。
这样大的事,靖远竟毫无知觉,可见李常二人刻意封锁消息,且立刻传信过来,好趁朝廷不备部署行动。
陈宜继续读下去,“佟二欺辱将士太甚,众将领同心,于西京将其斩首。今无路可退,不得不反。江将军已带兵前往韩城,望尔速归,渡黄河占下津关。”
太后姓佟,被杀的佟二是其侄儿,排行老二,也是此次宣李常二人进宫领赏的钦差大臣。
李肆行竟然杀了他?!
这封信文简意明,其中透露的信息却丰富得吓人。
金庭线前往京城无需经过西京,他们走了半月,离京城越来越远,最后在西京,也就是大昭故都,杀了朝廷钦差、太后亲侄。
这根本是蓄谋已久。
李存安拍桌冷战,“还真给他找到借口。如今西京恐已被占领为都。”
说“恐”已是收敛。韩城距西京二百公里,小江将军去韩城攻津关,意味着黄河以西二百公里李常联军已全数占领。
联军攻势凶猛,李存安却并不看好。
“他们光有力而无大统,天下豪杰不服。莫说天下豪杰,就他们两人尚且互相不服,联军势力越大,越要起内讧。”
陈宜听他分析,觉得在理,眼疾手快抓住黑鸽,打木盒子里抽出绒线,捆住鸽子的双脚。
“你干嘛?”李存安问。
“把它关起来啊,”陈宜理所当然,把鸽子扔进衣柜锁住,“它带着空信笺回去,李嗣行定来捉我们。”
她回头看李存安,挑眉眯眼,“不然……你真要去韩城?”
她不愿再去李嗣行跟前,日日殚精竭虑,自然也不想李存安去。她想和李存安一起回庐州,回家。
李存安失笑,“总要回封信,让他晓得还有别人可用。”
他提笔书道:儿已到庐州,家庭和睦、诸事安稳,不愿再南征北战。燕笳骁勇善战,且忠于父亲,可用。
他们自作聪明地想着,庐州距离西京太远,中间还隔着河南道六雄州,李肆行一时半会儿打不过去,要捉他们只得放弃。
“明晨再放。”李存安将信卷好,装进信笺,重新把鸽子缩好。
他打横抱起陈宜,吹灭蜡烛,“咱们得早点启程了,必须在靖远太守得到消息前,出靖远城。”
被褥还暖和,李存安抱紧陈宜,久久不愿松开,“大马群山、回鹘战场,两次分离吓得我心惊肉跳,我怎么敢再离开你?”
他蹭着陈宜的头发,陈宜靠在他胸口。
咚咚的心跳声像催眠曲,陈宜回抱李存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卯时天还未亮,陈宜翻身,手掌落在床榻,再摸,身边还是空的。
她起身,打开衣柜,果然小黑鸽也不见了。
窗外传来声响,陈宜打开窗户,清晨的冷空气和水雾扑面而来,她没搭罩衣,猛一下,凉风灌进鼻子。
“阿嚏!”
匠工们还没上工,李存安一个人在院子里支锅炉。
“快进去。”他朝楼上喊。
陈宜揉揉鼻子,套上衣裳才看过去。
李存安布衣打扮,平日混在匠工中,还觉白皙,单拎出来才看得出,晒黑了许多。他看着不像个少爷,若说是匠工,又太瘦太挺拔,气质不和。
她觉得违和,又很亲近。
“你干嘛呢?”她问。
“酿新酒呀!”李存安扯嗓子,目光聚焦在陈宜脸上,笑出一口白牙。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