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分享网

励志美文 美文故事 精品美文 句子大全 经典语录 精选摘抄 故事小说 综合资讯 人生感悟

陈宜李存安(陈宜李存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宜李存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陈宜李存安)

时间: 2024-04-01 16:25:09  热度: 3℃ 
点击全文阅读

  说时迟那时快。陈宜钻出被褥,只着亵衣,抢过官兵水桶,迎头浇下,湿身就往火场里跑。

  姑姑、姑父的呼喊声就在背后,她边跑边跟身边的官兵交代:“酒坊西粮仓下有入口,地下酒窖藏有五十坛烈酒。”

  官兵一听登时站定,嘴巴微张,腿似卖不动。须臾,又快速奔告,“快!跟着那个姑娘,先去酒窖抢酒上来!”

  “好!”

  他们跑到粮仓,粮堆已挪开,露出酒窖入口。咚咚一阵响声,众人冷汗直冒,生怕酒坛相撞,但见一健硕男子,灰头土脸,左右手各提一酒坛,胳膊下还横夹着两坛。

  原来梁直救出陈宜后,立即返回后院。他倒没考虑到火势,只想到陈宜的心血不得被毁。

  见他架势,陈宜心惊胆战,酒塞只是用普通麻绳绑住,还没换八字结,若松了……她不敢想。

  她伸手想接过酒坛,身后的官兵们已拥进酒窖,陈宜挤在中间,气都喘不上来。

  等她喘上气,差点当场昏倒。

  那些官兵竟学着梁直,全都手提臂夹酒坛出来。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要一坛一坛往外搬。”

  她尝试阻拦,官兵反而嫌她烦,甩开她道:“让开!莫拿命开玩笑。”

  话音刚落,一声尖叫。

  陈宜眼睁睁看着火苗咬住小兵,袭上后背,抱着酒坛子的官兵一下子乱成一团。

  陈宜当场喊道:“别动。”

  又跑过去,一脚踹那人后背,使劲踩踏火苗,总算灭掉。

  这下子官兵总算听陈宜的,一坛坛酒运出去。

  一个时辰后,临近商户得到消息,都跑来救火。火势得到控制,左右的西市铺子烧掉部分,勉强算保住。

  废墟里,姑姑还在哭,陈宜坐在墙角数银票。

  “赔偿隔壁损失,四十两。重装酒坊四十两。工匠日薪三十文,两个月即一两八钱银子……”

  她掰着指头算,“从徐钧安那里赚得钱勉强覆盖,只是这么多货,没处酿酒,怎么是好?”

  事情发生就去解决,能解决都不是大事。

  陈宜想通,忽而站起,从丹田呼出声:“好!”

  她拍打双膝,决定放弃后院酒坊,立时出门租新院子,归置些东西,不耽误酿酒。

  走在大街上,左右路人纷纷看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看得她浑身长刺,直想找套壳背上。

  刚到房牙子那,就听门口姑婆聊天。

  “咦!我听说那妮儿干三得很呢,咋能干嫩事儿?!”

  “啊呀,妮儿家的让这么多汉子看了身子,可怎么活呢?”

  “可别说了,保善堂掌柜的一早上头都抬不起来哟。”

  陈宜听到“保善堂”三个字才站住脚,低头背身靠在墙上,假装等人。

  嗑瓜子的妇人,又长“咦”一声,问道:“他家那小子还要娶那妮子?怎么想的呢,这不跟娶对面那些那啥一样式儿了么?”

  房牙子所对面是一所乐坊,此时还未开门,看起来不过是花哨点的酒楼。古往今来乐伎为奴,虽通琴棋书画,百姓看来不过以色侍人,还是个妓罢了。

  妇人们口音浓重,陈宜听得困难,也听出她们说的妮儿就是自己。

  敢情今儿个街头巷尾都编排她淫荡,害得董家也遭口舌。

  她嗤笑,抱手站在妇人背后,清嗓子道:“董公子要娶我?我怎么不知道?”

  三个妇人吓得哆嗦,手心瓜子洒落大半,回头一看是她,赶紧拎起小板凳要跑。

  “哎!”陈宜喊住三人,嗓子大得恨不得整条街都能听见,“董公子是我姑父的徒弟,与我并无关系,不要乱传。”

  说完也不管行人脸色,掀起裙摆,挺直脊梁,径直进屋找房牙子去了。

  门口小童拦住她,引她坐下,奉上茶,便不再管她。

  周边一同等的人换了几拨,红茶加水加到没有味道,小童还不带陈宜进屋。

  前厅空空,只剩陈宜和小童。小童微笑,陈宜也微笑。她不急,大不了大家都耗着。

  硬等到酉时三刻,眼看要宵禁。陈宜起身行礼道:“还望先生给个明示,哪位贵人不想让小女做生意?”

  小童依旧眉眼弯弯,恭敬回礼,一句话不说。看样子问不出来了。

  她走出房牙子所,对面的乐坊五彩灯笼高挂,丝竹吟唱不绝于耳,热闹得让陈宜心烦。

  她皱眉捂耳,疾步前行。

  “陈宜!陈宜!”背后传来呼喊。

  “陈宜!”

  一只手拉住陈宜胳膊。

  徐钧安弯腰喘气,“你跑那么快干嘛?”

  陈宜没好气回:“你在这干嘛?”

  说完看了眼不远处花花绿绿的灯笼,极嫌弃咦道:“啧啧啧,骄奢淫逸,你果然全占齐了。”

  徐钧安不怒反笑,“我早就说过,没有我你做不成生意。”

  “我听到兰春酿的消息一猜就是你,夜以继日地赶过来,还是来不及。”

  他跟着陈宜往三和巷走。

  “断人财路如杀人老母。你呀,不拜码头就算了,还骑人家头上拉屎,没死算你命大。”

  话说得粗俗,道理却是这么个道理。

  陈宜站定,开窍了。

  任何一个地方一个行业都有地头蛇。京城有徐钧安,靖远自然有王钧安、李钧安。说不定后院酒坊的前主人,就是被整到举家搬迁,才会找不到一个在那里帮过工的老工匠。

  “走!”陈宜推徐钧安道:“咱现在就去打听,靖远酒商谁是老大。”

  “别急别急,”徐钧安按下陈宜,“你明早再来找我嘛,我包了歌伎一夜,银子都给了,现在走岂不亏损。”

  陈宜眉毛、鼻子、嘴巴都皱到一起,连连后退,嫌弃之情难以自抑,仿佛跟他呼吸同一处空气都污脏。

  徐钧安自洽得很,叹陈宜“有辱风雅”,便转头离开。

  乐坊二楼,一名青衣束发的小公子趴在阑干,五指学着摆厅中央舞伎姿势,扭得似抽筋鸡爪。

  见徐钧安进门,小公子正色,转身回房,朝屏风后拱手,“公子,他回来了。”

  “只有他?”里头人问。

  “只有他。”

  片刻,屏风后走出一袅袅美人,跟青衣公子行礼后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那青衣公子正是燕笳。屏风背后有两人饮酒,李存安坐在上座。

  “什么人劳烦少主亲自盯着?”

  “偶遇故人罢了。”

  李存安将酒推到一边,意味着要聊正事。

  对面的男人大腹便便,络腮胡子碾成一撮麻花,颇有些江湖气,很有眼色,正襟危坐道:“少主有什么吩咐?”

  李存安微抬下巴,朝对面房牙子所,“刚刚那姑娘惹着谁了?你晾了她一天。”

  麻花大汉立即反应过来,陈宜是李存安的熟人,还是特别熟、要护着的那种。

  “是当地酒商。”

  他迅速跪地拱拳,道明事情原委,“……是以酒商们联手,不让她再租铺子,逼迫她违反与酒楼的契约,只能赔银子,滚出靖远。”

  生意上的事,李存安不能管得太明显。陈宜不想见他,他更要帮得仔细。

  他正思考该如何做,一旁燕笳摸着下巴道:“说起来,昨夜追赶细作,路过一个小巷子,我正见几人偷偷摸摸……”

  话说一半,燕笳突然想到,昨夜在屋顶追人时,他多瞅了两眼,李存安还让他别多管闲事。

  不能再说下去了。

  他放下摸下巴的手,果见李存安板着面孔,脸色铁青。

第19章. 睡着才说真话的人

  时过酉时,夕阳西下。西市各家收拾铺子,百姓慢悠悠准备归家,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街尾小院门窗紧闭。

  “说吧,你们有多少人?阿史那丕着你们在河西打听什么?”

  屋里五个男人粗布麻衣打扮,还有一女子香肩半露、额点花钿,乐伎打扮,全部跪在地上,被剑架着脖子。

  久久得不到回答,燕笳又说:“我们跟踪许久,确认这里就是tຊ你们的老巢,想必细作名册也在此处。”

  只见六人忽的目光坚毅,双腮青筋凸起。

  “不好!”李存安觉出不对。

  他坐在椅子上,动作不及,只来得及踩乐伎腹部,趁其呼痛,一手扣住下巴,一手伸进其嘴里,从后槽牙抠出一粒药丸。

  燕笳和其他侍卫如法炮制,已经来不及,五个细作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这些细作与先前捉住的不同,竟是死士。看来李存安他们已接近核心。

  李存安掐乐伎下颌,阴森笑道:“你在乐坊隐藏多年,阿史那丕明知道你受多大委屈,依旧任尔被轻视羞辱,何必为他效力。”

  乐伎喘息,一口血痰啐向李存安,愤愤道:“突厥女子不崇贞洁。我以身体技艺做武器,博国家兴旺,是英雄!我的族人为我骄傲!”

  她说得脸红脖子粗,身体拼命挣脱桎梏,若不是被押住,恨不能用头撞死李存安,同归于尽。

  同时,一队侍卫从后院小跑过来,“禀告少主,没有书册笔记。”

  乐伎得意蔑笑。

  就算没

猜你喜欢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