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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去看望……

　　叶娇心中介意，但面上却矜持极了：“多谢贺师兄的照顾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很是温和客气，但当年其实他们打过一次架，打得很凶……几乎逞狠住进医院的那种。

　　再见面，风轻云淡，但似乎只有叶娇是外人了。

　　叶娇心中酸涩，看着贺季棠离开，他抱着小陆言侧头看祁昀：“他调到这间医院了？”

　　明知不该过问，但他还是忍不住了。

　　“这些年，你们经常来往？”

　　这时，祁昀已经整理好情绪，她从叶娇怀里抱过小陆言并低低地说：“叶娇你没有权利过问我的私事！”

　　她碰到孩子的那瞬间，他轻捉住她细腕。

　　虽轻，但带着男人的强势！

　　祁昀不禁抬眼。

　　抬眼瞬间，她看见他深色的眸子暗藏深意……

　　目光纠缠，让彼此都想起那些夜深，他扣住她细细的手腕，将她压在枕间肆意侵占。

　　他们之间的回忆，除了伤害，似乎就是枕间之事。

　　祁昀悲凉淡笑。

　　她微微挣扎，声音压得更低：“叶娇……”

　　他仍盯着她的眼，亦是声音低低的：“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我忍不住，祁昀，我怕你跟他在一起。”

　　叶娇知道她反感，没有再问了，很有风度地送她们去车上。

　　沈清抱着孩子先上车。

　　祁昀在后面正要上车，叶娇低声说：“我晚上去看她。”

　　祁昀稍稍犹豫。

　　叶娇步步紧逼，但声音很温柔：“我只是去看看她，也不行吗？祁昀，这些年我很想她……”

　　祁昀同意了说好。

　　她上车的时候，叶娇挡住车门上方，很绅士，没有丝毫越界。

　　看着车子驶离，叶娇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对身后的秦秘书说：“想尽一切办法，拿到小陆言的就医记录。傍晚之前我就要。”

　　秦秘书双目还湿润着。

　　她如今也当了母亲，在她生产后两天，她收到来自香市的一份厚礼，是祁昀寄过来的，祁昀兑现了当时的诺言，她说要还这个人情。

　　礼物很贵重！是秦秘书十年工资。

　　但如果让她选，她宁可祁昀没有经历过那些伤痛，从她第一次回到叶娇身边起，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儿女双全。

　　叶娇说完半晌，她才回神点头。

　　……

　　傍晚，夕阳将陆氏大楼，照得红艳似火！

　　顶层总裁室里。

　　叶娇静静地坐着，他面前是一份就医记录，患者姓名陆言。

　　【原发性血液病。】

　　【皮肤和黏膜多部分出血。】

　　叶娇握着那份记录，反复看了很多次，末了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根香烟，他没有抽，就在淡青的烟雾中发呆。

　　他的小陆言生病了，她用那样委屈的表情说【我流鼻血了！】

　　原来她生病了！

　　所以，祁昀才会回来，

　　所以，祁昀才会再次出现在他身边，她是想跟他生个孩子吧！生完后，她会再次带着孩子不告而别。

　　叶娇微微仰头，喉结耸动……

　　许久，他注视着炽白灯光轻声开口：“秦瑜，我不管你跟祁昀私交如何，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她！”

　　秦秘书稍稍犹豫，说好。

　　她退出去后，

　　叶娇又独自坐了很久，他想了很多，想着小陆言的病，想着跟祁昀的重逢。

　　天色擦黑，他才起身离开。

　　他开车到购物中心，买了小姑娘最喜欢的玩具，然后去了祁昀的公寓。

　　祁昀给他开的门。

　　再次相见，彼此目光都有些意味不明，叶娇低头换鞋子，像是不经意地问：“沈姨跟阿姨不在？”

　　祁昀点头：“出去买日用品了！”

　　叶娇点头，他脱下外套横在手臂上，里面的衬衣赫然还是当年她给他买的，约莫这几年他总是穿，领口边缘处已经有些模糊……不那么挺括了。

　　叶娇注意到她的眼神。

　　他很淡地笑了下：“穿得有些旧了，外头的洗衣店，也总不如你细心。”

第173章很紧张，这些年没有过男人吗？

　　他的话，让祁昀目光湿润。

　　她将门合上，轻拢身上披肩，轻喃：“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叶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叶娇忽然问她：“那什么才有意思？”

　　他将小陆言的玩具放到一旁，在祁昀没有反应时，猝不及防地将她抵到了玄关。

　　灯光明亮，照亮她的绝世容光。

　　叶娇目光深深，盯着她的小脸瞧了半晌，稍后他蓦地将她转过身子，从背后略带强势地搂着她的细腰，很是慢条斯理地摸了几下。

　　祁昀嗓音沙沙的：“叶娇！”

　　她身子轻颤，却不曾推开他，叶娇当然知道原因，她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他睡觉的……

　　他不让她看他的表情。

　　他贴着她的背，像是寻常夫妻般低问：“这次回来多久？”

　　“两三个月！周边开两个店就回香市。”

　　祁昀声音震颤，每一个字几乎都浸染了女人的韵味。她开始紧张想推开他，但是叶娇却摁住她纤腰，不让她有机会挣开。

　　他从西裤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是那枚珍珠耳钉。

　　他将她身子拉到怀里，从背后替她将那枚耳钉戴上，很温柔地说：“昨晚落在我车上的！还有一只在哪？”

　　他在玄关柜上看见，为她轻轻戴上。

　　而后，他轻轻摸了下她的耳垂，完全是男人摸女人的方式……绝不是前夫对待前妻应该有的态度。

　　祁昀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叶娇凑到她耳根后头，哑声问：“是不是很紧张？这些年没有过男人么？一摸就成这样了……”

　　“够了叶娇！”

　　祁昀有些恼，伸手想推他，但手被叶娇一把捉住。

　　他把她身子转过来，然后捏着她的细腰往前抵住她，他迫她挺起腰肢，那情态像是在迎合他一般，实在羞耻不堪。

　　方才那些温柔，似乎只是假象。

　　叶娇表情严厉，明明在做这样的事情，但整个人都透着禁欲的味道。

　　“跟贺季棠什么关系？你们有想过组建家庭吗？”

　　他将她按到自己身上，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泾渭分明。那些若有若无的摩擦，都在提醒着祁昀，他们曾经有过的不堪过去。

　　灯下，祁昀蓦地轻轻笑了。

　　她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我跟他怎样，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叶娇黑眸注视她。

　　他没有说话，他在她倔强的注视下，摸她的身子。

　　她跟从前还是有些区别的，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摸了之后满手的成熟韵味，会让男人爱不释手的那种。

　　她明明抗拒，却欲拒还迎。

　　叶娇明知道原因，他还在她低声哭泣之时，附在她敏感的耳际轻问：“为什么让我摸？是女人的需求……还是别的？”

　　祁昀终于忍不住。

　　抬手想扇他耳光，被他捉住。

　　叶娇捉住她的手，语气不似方才的强势，而是带了些男人温柔跟哄骗：“刚刚不是你勾着我么？顺了你的意怎么反而哭了，不舒服？”

　　祁昀才想说什么，

　　叶娇忽然又正经起来，他拿一旁的抽纸给她清理，他垂眉淡道：“我知道你恨我才不告而别！这几年我想方设法弥补，下个月你哥哥就能出来了！祁昀，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祁昀喉咙哽咽。

　　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叶娇见她这样，心里潮湿。

　　他不再孟浪，轻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说：“小熏，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照顾小陆言……好不好？”

　　他卑微至此，像是当年的不告而别，只是一场梦。

　　他们说着话，

　　小陆言却醒了：“妈妈！”

　　小家伙穿着连体睡衣，抱着一粒枕头光着小脚丫子就跑了出来，所幸公寓里温暖如春，倒也不冷。

　　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

　　她眨眨大眼睛，大大的小脑袋跟小小身体，格外可爱。

　　叶娇低头看祁昀：“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随即，他就松开她，走过去抱起小陆言。

　　这会儿约莫晚上八点，他估摸着小陆言饿了就轻声问：“想不想吃点东西？爸爸做给你吃好不好？”

　　小陆言懵懂，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乖乖趴在叶娇肩上，小手紧紧地搂着。

　　叶娇心里柔软极了，他目光深深地看一眼祁昀低声说：“回房整理一下！我哄一会儿！”

　　祁昀回到卧室，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狠狠地洗了把脸。

　　抬眼，她轻轻抬手，抚摸那对珍珠耳钉。

　　她隐约觉得，叶娇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像……

　　他似乎也变了！

　　他不再粗暴，他跟女人周旋游刃有余，方才的接触中他是想要的，她是女人自然能感觉出来，但她更能看得出来，即使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