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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写话本的那些人怕是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不然也不会昧良心的写那样的话。我劝你以后还是少看吧!”
冷溪哼了一声,扭头走出房门,秦舒言被他们方才的话逗得忍俊不禁,洗完手拿起旁边干净的袍子给穆时桉披上,沈邦严见状叫小厮收拾了酒壶、铜盆,一并退了出去。
“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秦舒言叉着腰一只脚随意的踩在榻登上,整个人看起来豪迈无比,活脱脱一个见自己小弟被人欺负,扬言要替小弟出气的大哥。
穆时桉从软枕上扭过脸看向秦舒言,疼痛让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喃喃问,“你要怎么报?套麻袋打他一顿?”
“你想要他怎样?”秦舒言把决定权交给他。
穆时桉来了兴致,喘着气咬牙道,“我要他脸面尽失,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这事好办!你告诉我是谁!”
穆时桉披着衣服坐了起来,“就是总跟在刘之尧身边那个副将,上次去乐康堂抓你的那个。”
秦舒言对此人有印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又问了一句,“他现在在哪?”
穆时桉看了眼窗外的日头,估摸道,“应该回城了吧!”
秦舒言转身坐在凳子上闭目凝神,穆时桉好奇地问,“你要干嘛?”
“蛊毒这块其实我学艺并不精,我还从没试过千里之外给人下蛊。”秦舒言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吐纳,声音轻盈道,“这个距离正好让我练练手,你先别跟我说话。”
说罢,她整个人好像进入了禅定。
穆时桉大气都不敢出,屏气敛声的看着她,实难想象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是何等境界,难怪提到巫医一门,人人都要闻之而色变。
一盏茶之后,秦舒言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成了!”
第七十九章
穆时桉惯用的右手负了伤,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赖在秦舒言这过上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他这伤受得蹊跷,不过看情形他好像并不想多说,整日里嘴上只央着疼。
想来这里面刘之尧也没起什么好作用,不然怎么偏偏在他回来之后才发生这样的事。
“我想吃橘子。”
穆时桉拿了一个橘子递到秦舒言面前,示意她剥皮。
秦舒言抬眸看他没有接,穆时桉什么也没说,委屈的挺起身展示吊在身前负伤的手臂,那吊带还是秦舒言用方巾给他叠的。
“看你是个伤员,姑且都依着你。”
秦舒言剥开橘子分好瓣,放在拨下来的橘皮里,让他自己吃。
穆时桉将胳膊搭在案几上,减轻脖子上的重量,边吃边好奇的探身问,“你给那个副将下的什么蛊?”
“提前知道就没意思了!”秦舒言翻着手上的书,“这种事还得听旁人讲才有意思。”
“这种事?”穆时桉纳闷,“哪种事?”
秦舒言神秘一笑没有回答,起身吩咐小厮给膳房传话,做一些补血的膳食来。
穆时桉饱饱的吃完晚饭,许是方才那碗汤药的缘故,现下困得眼睛快睁不开。
他单手从柜子里翻出大婚那日的喜被,秦舒言从隔壁的盥洗间梳洗完回房,看见他侧坐在榻上费力的铺床褥。
“你这是要赖上我了!”
穆时桉手上没停,“谁让你缝我,你这个医者得对我负责。”
“天底下的病人要都是你这样,谁还敢开医馆。”秦舒言揶揄他。
他却不为所动,反噎了她一句,“那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病人,能八抬大轿的将医者娶进门呢!”
秦舒言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思忖了片刻,喃喃的问,“你这逻辑不太对吧!”
“怎么不对?”穆时桉一脸求教的仰头看着她。
秦舒言蹙了蹙眉,一时也说不上来,思维好像陷入穆时桉诡辩的怪圈里跳脱不出来。
“行了,别想了,我先睡了,上榻前别忘了熄灯。”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进去,又补充了一句,“上榻的时候别踩到我,不然我讹你。”
秦舒言翻了个白眼,低声咒骂了他一句,转念想他伤的这么重,夜里说不定会发热,睡在她身边也好。
此刻她还没有困意,正打算去外间喝杯安神茶,却听穆时桉又道,“你过来帮我把帘子放一下,外面太亮了。”
秦舒言熄了几盏灯,过去放下帘子,看榻上的人笑的得意,恭顺的揶揄他道,“二公子,您安睡!”
穆时桉摆了摆手,“行,你下去吧!”
冷溪打了盆冰凉的井水放在架子上,听里间榻上的人呼吸绵长已是沉睡,小声问,“要不要煮碗汤药备着?他这伤得挺重的。”
“不用,方才的汤药里该用的药我都用了,让这毒火发出来也好。”
冷溪揣着手纳闷道,“方才他醒着,我没好意思问,这云魏军营之前不是受穆将军统领么,营中这些人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想必如今的营中也不全是之前的老人,刘之尧接管云魏军,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冷溪不满,“皇上是有多恨穆家,竟将穆二公子扔到敌人手底下折辱磋磨。”
秦舒言紧抿了一下唇,“皇上让穆时桉任军职未必是这个用意,也许是冲刘之尧来。他面上对刘之尧施恩,私底下给他扔粒沙子在眼睛里。穆时桉若是把握的好,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个机会。”
“人都这样了,还是个机会呢?”冷溪咋舌,朝隔绝内外的屏风抬了抬下巴,“面子都快没了,何谈威望?”
秦舒言轻笑道,“这你也信!咱们这位穆二公子精着呢!”
“啊~?”冷溪诧异的看了眼屏风,凑到秦舒言近前,“这话怎么说?”
“藏拙呀!眼下他势单,如果不让对手占点便宜,人家又怎么会轻易对他放下戒心呢!”
“你怎么发现的?”
事情发生的紧急,秦舒言看到伤口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光顾着帮他治伤没来得及想太多,晚饭之前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你没发现他的伤虽然看着吓人,但受伤的位置和角度都避开了重要的经脉。”
冷溪吃惊地倒吸了口凉气,“他是故意用胳膊接住这一刀的!”
秦舒言点了点头,“比试中他还有时间做出这样的反应和判断,可见对面人的武功不及他。”
冷溪只觉得背脊发凉,心中腾然升起一股敬畏之心,“能对自己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他也算是个人物了。”
她突然能理解她家小姐曾告诫她的话,不要将自己的全部示于人前,因为你并不清楚站在你对面的那个,到底是人是鬼。
第二日穆时桉睁开眼,天光早已大亮,榻边有个模糊的人影,他眯着眼努力的适应着光亮。
“你醒了?”
是秦舒言的声音。
穆时桉抬起他那只好用的胳膊,手刚触及到额头,却摸到一个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