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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时桉帮她望风,她拿出怀中的银针试探着开锁,那锁眼极高,她掂着脚,整个人贴在门上才能够到。
可这把锁的锁扣设计与寻常不同,她尝试同时用几根银针也无法将门打开。
秦舒言脚跟落在实处,侧靠在门上累得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却被一道门隔在外面,真的要前功尽弃了吗?是不是也太亏了!
“这破锁打不开。”
穆时桉拿出他的万能钥匙,“咱们也别白来,我还是试试它吧!”
秦舒言揣着手,风凉道,“要是打不开,这钥匙你也不用留了。”
说着,穆时桉将钥匙插入锁眼,轻轻转动,秦舒言刚想提醒他小心有机关,只见铁门啪嗒一声弹开,把他们二人吓了一跳。
穆时桉惊诧的看向秦舒言,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惊讶之情,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居然是真的……那人……没骗我。”他拔下钥匙,转头细想更觉得不可思议,“黑市居然有卖能开国库的钥匙,疯了吧!”
秦舒言张着嘴看着半开的门,这样巧合的事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写,半晌才道,“说不定下次去都能买到玉玺。”
穆时桉闻言干笑了两声,他们一前一后闪身进去,从里面关好门。
秦舒言提醒他,“你可得快些,门口那几个守卫就那么呆立着,若是巡逻的侍卫细心,很容易看出异样。”
“知道了。”
穆时桉吹亮火折子,突然转向墙壁一侧,蹲下摸索了一会从上面取下一块松动的青砖,手探进洞中轻轻转动,传出机括的声音。
“好了,机关解除,接下来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去了。”
秦舒言纳闷的问,“你先前连门都打不开,怎么会知道机关的开关在这?”
穆时桉高深道,“你猜。”
“你爱说不说。”
秦舒言起身毫无禁忌的大步往前。
前路漆黑如洞口,仿佛能将来人吞噬一般,墙壁上连个油灯都没有,火光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往前走多半要靠耳力。
甬道的深处如仓库一般,面积极大,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放其间,秦舒言随手带开一个,火光之下,黄金的色泽如同太阳一般,黄灿灿的光芒映在秦舒言的脸上。
“哇~好多金锭子。”
穆时桉看她挪不开眼,嫌弃的冷声提醒,“把口水擦一擦,不准打这些金子的主意。”
第八十四章
“不打它们的主意,咱们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这干嘛?”
世间奔忙与慌张,唯此物可解。
秦舒言的手拂过箱子里每一枚硕大的金锭子,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已经不受控的笑得合不拢嘴。
常听文人隐士标榜德行,当视金钱如粪土。
呸~
这么多金子摆在面前,他们若还能不动容,秦舒言把名字倒着写。
“我是来数钱的,不是来当大盗的。”
穆时桉一句话,瞬间浇灭了秦舒言蠢蠢欲动的心。
他挨个打开箱子查看,不知是不是风月楼东家有见识,面上瞧着没有一丝喜色。
不让拿,摸摸总行吧!
秦舒言拿起一个金锭子在手里抛着玩,凑到穆时桉身边,“这户部的活儿,你一个武官还挺操心。”
穆时桉解释道,“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我潜入户部,将他们这几年的进出账簿核对了一遍。”
“你发现缺漏了?”秦舒言接住下落的金锭子好奇地问。
穆时桉摇头,“没有,每一笔都能对得上。能将账面做得这么漂亮,想来也挺可疑的。”
“军备采买、地方税收,他们若是打库银的主意,任账面上哪一处都好动手脚。你既然在账簿上都没发现端倪,难道他们还敢账实不符?多容易败露。”
秦舒言经商的经验不足,经营乐康堂的时候每日流水不过百十两银子,自家生意更没有做假账的必要,但最基本的账实相符的道理还是懂的,更何况户部都是明算里选拔出来的老滑头,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穆时桉双手拄在箱沿上低头沉思,“以万家的遭遇来看,也不是没可能!不然万家那么一笔巨款,他们想塞到哪去?”
万家的家产不是小数目,若是经营得当,往后年年皆有利润可图,如果户部钱惟吟监守自盗的话,那这笔巨款被他不动声色的偷梁换柱,又用在了何处。
穆时桉每打开一个箱子便往下翻,表面上摆着的几个箱子还好,实打实的都是金子,而越往深处越不好挪动的箱子,只有表面两层堆放的是金子,再往下便是由隔板挡着,箱底一层堆放的是石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舒言更没想到自己的嘴就跟开光了似的,他们越往后翻对缺失的数量就越觉得心惊。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秦舒言揣着手站在下层的箱子上,表层的都这样,更不用说那些挪动不开的箱子了。
“难怪他们不惜买凶杀人,看来他们也怕瞒不住!”
穆时桉思索着对策。
秦舒言转身扶膝坐在箱子上,手指有一搭无一搭拍打着膝盖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在黑市能买到开国库铁门的钥匙?”
有些事情一旦深究,原因可能会令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有人复刻,国库的钥匙怎么会流到黑市去。”秦舒言见他不说话,直言点明其中缘由。
国库的钥匙和虎符是同等要紧的东西,穆时桉只觉得身上发麻,这钥匙应该是在某次动用库银的时候被复刻,“看来这人平日里有机会拿到钥匙。”
秦舒言觉得逻辑不通,罕纳道,“可他为什么要复刻钥匙呢?这么庞大的数量,这么森严的宫禁,想要移花接木不可能少量多次吧!”
穆时桉抬头看了看秦舒言,又转身看了眼如拳头大小的金锭子,每个上面还有官印,如果他们两个以最大限度的将金子带出去而不被发现,最多也不过是二十枚左右。
少量多次,岂不是夜夜都要来宫里走一遭。
而且如果不是有宫里委任置办的旨意,市面上没人直喇喇的敢收官银。
就算他们想花出去,也得火耗重铸。
秦舒言见他不说话,追问道,“现在怎么办?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
穆时桉扣上盖子,回到门口开启机关,门口的守卫仍笔直站着,秦舒言锁好门飞身躲到阴影里才召回蛊虫。
回到府中不久,城楼上已经开始敲响晨钟。
穆时桉草草的吃过早饭,换了身官服直接去衙司点卯。
劳累了一晚,相比之下秦舒言就好很多,吃过早饭可以直接瘫在榻里补眠。
身上虽累但脑子里的思绪却活跃的很,一会儿想想那些不翼而飞的金子,一会儿又觉得皇宫大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又联想到寻找清珠这件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半梦半醒间,一阵飞檐走瓦的声音让她的灵台彻底清明。
她翻身而起,趿着榻登上的鞋,伸手去抓架子上的外衫,顺势穿在身上绕出屏风。
几乎是同时,天机阁的堂主落坐在外间中央的圆桌旁,看到秦舒言不禁点头道,“不错,还算机敏。”
“堂主谬赞。”
许久不见,秦舒言差点都要把他给忘了,借由与他寒暄的片刻功夫,找回了些许自己的身份。
“不知堂主今日前来有何任务,还请示下。”
这种恭敬顺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