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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这事就这么翻篇,换了下一个议题。
下了朝,大家不免嘀咕:“他俩关系是真的不好啊。”
“是啊是啊,谢大人真是幸运啊。”
他们都认为,若不是和高将军不合,故意为难高将军,以丞相的性子定不会帮谢参说话的。
这边,高将军匆匆回府,抖落一身雨。
“雁儿说得当是真的吧?”
替他换下外袍,高夫人道:“雁儿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些事上向来不会马虎的。”
“如此便好。”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从哪找出一个友人来交代。
他又问:“雁儿呢?又跑了?”
“可不是,跟庭儿一样,就没一天着家的。”
高将军点头,心中略略失落。
好不容易能在京城待得久些,可这两孩子已经是不需要他陪的年纪了。
“孩子们长大了可不就是这样。”高夫人劝慰道。
“说什么呢,只是感慨罢了。”
他搂过高夫人,笑道:“长大了好,这样我只要陪着夫人便可。”
高夫人嗔道:“谁要你陪。”
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两天,高闻雁方出门,雨势又加大了些。
匆匆赶到浮华楼,身上已近半湿。
她抖了抖衣摆,道:“这雨来得这样急,幸好我出门得晚,还带上了伞,否则非得淋透了。”
楚序是走密道过来的,自是半分也未淋到。
他懒懒地支着头,望了高闻雁一眼。
“不若叫知行回去取件小晚的衣裳给你。”
“不得行,我和小晚的身形差了些。”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竟也跟着叫了小晚。
楚盈比高闻雁要瘦小些,上回高闻雁套了她的外袍,就短了一截。
于是楚序提议:“你倒不若放几件衣物在相府得了,省得回回要换都寻不着。”
高闻雁侧目笑他,倒把他看得微恼了。
“不乐意便作罢。”
“哪来的不乐意。”
高闻雁笑开来,道:“是笑丞相小气呢。”
“我如何又小气了?”
“丞相家大业大,还要我自己带几件衣物。”
楚序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认输道:“是我的错,便该叫你直接去做几身新衣服。”
他不是没想过,只觉得高闻雁不会同意。
他叫小二在房内生了火。
“这才八月,丞相这是生得哪门子火?”
楚序不赞同:“一场秋雨一场寒,女郎还是快将袍子烤干,可别感风寒了。”
她起身脱了外袍,递给楚序,又盘腿坐下。
承霜剑被淋了雨,她正低头擦拭着,忽然肩头一暖,是楚序披上的袍子。
她弯起眉眼,开玩笑道:“丞相还是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吧。”
她可比楚序要好多了。
“我在女郎眼中,果真成病秧子了。”
楚序无奈。
高闻雁故意逗他:“难道不是吗?”
他悠悠叹了口气,摆弄着茶具,道:“没办法了,那便是吧。”
“说到这个,丞相的身体可有好些?”
高闻雁上次拿药方问过芷尧,可芷尧脸色凝重,却不能准确地说出个病来。
只说应是伤了底子,否则不会如此用药,又嘱咐虽不会致命,却也得细细调理着。
与楚序说的倒是相符。
“女郎希望呢?”
高闻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是希望丞相安康。”
他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也不回话。
分明在历山还要杀他,但姑且当她现下说得是真的吧。
高闻雁没想那么多,捡了颗零嘴,问:“谢参那边何时行动?”
他却道:“该行动的早就行动了。”
“那接下来当如何?”
“等。”
等中秋一过,就上奏。
高闻雁笑道:“圣上原是这样的性子?”
楚序如此,分明是怕圣上心软,借着中秋的名号从轻处置。
“女郎忘了?我们说过的,谢参要用另一种死法。”
是的,一死死一群的那种。
这批名单一上去,圣上定不会在中秋前见血。
想到中秋,高闻雁就惆怅,因为中秋一过,圣上又要用秋猎来拖住她父兄回边疆的步伐。
而上一世那童谣,也差不多到时候被散布出来了。
虽然如今没有双生花,但保不齐还有别的。
她不禁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日日提心吊胆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楚序为她倒了杯姜茶,催促她喝下驱寒。
“女郎何须愁眉苦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况……”
她抬眼,等着下文,楚序却一笑了之。
“何况什么?”
她追问。
“没什么。”
这下好了,高闻雁更好奇了。
她放下杯子,不悦道:“丞相好没道理。”
楚序无奈:“我如何又没道理了?”
“哪有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兴许我忘了呢?”
高闻雁不禁瞪了他一眼,道:“你看我会信吗?”
她越是追问,楚序越是难以启齿。
要怎么说呢。
何况,你还有我。
这种话。
第59章 丞相究竟为何接触林谦?
许是下雨的缘故,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而王永迟迟未来。
高闻雁与他东扯西扯的,忽然扯到了楚盈身上。
她才知道,原来楚盈叫小晚,是因为她比一般人的出生时间要晚了半个月。
而她呱呱坠地时,恰逢晚霞漫天,于是家里便叫她“小晚”。
高闻雁打趣道:“我还以为丞相小名是与之相对的‘小早’呢。”
“如此,你们家三兄妹,岂不是‘早中晚’了。”
她哈哈一笑,道:“无妨,反正我不是小中。”
“对了,小晚的骑射,可还要继续?”
楚序心中一番权衡。
骑射不过是与她见面的理由,既然现在他已不需要这个理由,自然是没有理由再折腾她。
她去教小晚,反而没时间理会自己。
在高闻雁看来,他不过是犹豫了一瞬,便听他道:“不必了。”
“为何?”
虽然楚盈学得慢,然而楚序当初将楚盈的仰慕说得那般真切,怎临时不用了?
将前因后果连起来想了想,高闻雁微微睁大了眼睛。
“该不会……”
楚序挪开视线,淡淡道:“小晚出去游玩了,不知何时才回来。”
“当真?”
“自然。待小晚回来,还得辛苦女郎了。”
高闻雁这下打消心中疑虑,爽朗应下:“她不是想在秋猎上惊艳四座吗?可得加紧些让她回来。”
“嗯。”
说话间,王永刚好抵达包厢。
这两间房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有一条暗管,能将顶层的声音传到这里来。
高闻雁好奇:“所有包厢你都能听?”
“女郎也太贪心了。”
意思是只有那一个包厢。
“王永为何会来赴约?”
按理说,丁植不过是一个武平县令,王永不必特地前来赴约。
“丁植威胁他了。”
“什么?”
肯定是楚序做了手脚,否则丁植为王永做事,犯不着威胁王永。
果然,楚序坦荡一笑。
“因为我威胁他了。”
丁植虽受王永庇护,但王永没想过此事会被外人知道,且底下那么多允诺要庇护的人,总会有个万一。
楚序便是先抓了丁植那放在心尖尖的小儿子,再与他谈判。
为了不把兔子逼急,楚序告诉丁植,只需威胁王永出来,两人在浮华楼坐上那么一会儿就可以了。
而在浮华楼里,丁植想说什么都由他。
然而丁植威胁了王永,唯有说出实情,才能保自己一命,他没有别的选择。
高闻雁吃惊:“你便由着丁植将你供出来?”
“丁植不知道是我。”
“但即使他不说,王永眼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我。”
所以,王永终归还是会怀疑到他头上了,与丁植说不说实情无关。
“不行。”
高闻雁沉了脸色,快速地思考着。
“不能只有你知道。”
若只有楚序一个人知道,王永反而目标明确,只针对楚序一人即可。
可如果王永发现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便会怀疑是否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如此,他才会自乱阵脚。
可要如何,才能让他以为这不是楚序所为呢?
楚序道:“既然如此,不若散布出去,让大家都知道?”
这样即使王永认定源头是楚序,可有更多人知道已是无法阻止的事实。
“便用童谣罢。”
话一出,楚序不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皆是报复的快意。
“便听女郎的。”
丁植的对话与他们所猜相差无几,不过涕泗横流,求王永饶他,且救他小儿。
“没用的东西!”
随王永愤怒的嗓音落下,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他扔了剑,取出帕子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对下人吩咐道:“处理掉吧。”
“看来武平县只好弃了。”
反正死士的人数现在也够了,加上有楚序盯着,弃了武平县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不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