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卫宴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程宁卫宴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程宁卫宴洲)程宁卫宴洲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程宁卫宴洲)
次遇到以前的熟人,都难免送上一副悲悯的表情。
就连那次见程风绪,老爹虽然没说,可看到她一身病骨,流露的神情是一样的。
就是:程宁,你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的啊?
南熵手一松,她立刻将手缩回去。
“怎么会找我?”南熵的声音似乎比方才暗沉了不少:“要我做什么?”
一开始收到程宁的信时,南熵还以为是诈。
毕竟他认识,了解的程宁,是死都不会跟人低头的,更别说求救了。
可见是真的走投无路。
“就当我欠你一次,我知道你手上有一队无人能敌的江湖客,要劫个刑场不成问题,是吧?”
程宁又靠回树干,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跟南熵之间,算不上朋友,既然是互换条件,那单刀直入更为合适。
“你欠我一次?程宁,程大帅,熹妃娘娘,”南熵灰褐色的眼眸中闪着一抹危险:“你觉得你如今有什么值得跟我谈条件的地方?”
曾经的程宁手握西北三十万大军,有晋阳的命门在手上,也有睥睨天下的意气风发。
现在的程宁有什么?
南熵的手刮过程宁的侧颊,被囚禁在宫廷,她的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
他又塞进程宁唇间一块馍:“你连食物都得等你们皇帝赏赐才有。”
他似乎喂上瘾了,等程宁吞下,又塞进去第三块。
直到程宁觉得胃里不再空荡,将他的手拍开:“行了。”
南熵啧了一声,将手上剩余的馍丢了。
“翻脸无情的模样倒是没变,用完就丢。”
当年他来晋阳,程宁压了他夺魁,为了不让程宁输,他还偷偷找人先将猎物杀了丢在山间。
伪装成都是他的战果,这才赢了卫宴洲。
可是程宁倒好,赢了钱就带着卫宴洲去大吃大喝,对他却连个眼神都不给。
还有这些年,他三番四次偷偷潜入程宁的军队找她,可是从来都落得满身狼狈才能见她一面。
这女人狠心,他早就认清了。
“西北无战事,所以晋阳如今的军队关系不大,但若到战时,无我号令,卫宴洲使唤不动。”
程宁有这个自信。
即便她现在手脚具毁,可她的兵,不是那么好接管的。
瞿少陵被发配去皇陵又怎样?
卫宴洲以为扶虎家那个小子上位就有用么?
用兵之法在她手里,谁也取代不了。
“好好好,”南熵轻轻地击掌:“原来程大帅身残志坚。”
什么破烂形容,程宁踢了他一脚:“合不合作?”
“你方才说的劫刑场,我确实能办到。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宁以为他装傻:“你不是要大岚的皇位么?事成之后,我全力助你拿到太子之位。”
听起来很诱惑。
那曾是南熵与程宁说过数次却没被答应的条件。
那时候他说,程宁若是助他,要什么都可以。
不过——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颀长的身量弯下来,拢住程宁瘦削的身子,小辫子有一根还搭在了程宁的肩膀上。
不得不说,南熵确实有一副令人挑剔不出错处的长相。
只是夜太深,所以看不大分明。
“那是曾经,现在不够了。”
程宁以为他是不想帮,所以加注了条件:“你还想要什么?”
“你。”
第80章 二十四年前
程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熵说什么?
要她?
她感到可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程宁自贬,但是她现在是卫宴洲的妃嫔,即便以后离开了晋阳,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南熵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放着大岚大把好女儿不要,要她来干什么?
是不是想当皇帝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病。
“我知道啊,但是人生无非不就是寻求刺激么?”
南熵偏偏要贴近程宁,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
“我想看看,曾经的程大帅在我身下辗转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变态!”程宁恼了,抬脚去踹。
只是脚在半空又被南熵捞住:“第一次让你踢着了,总不能让你得手两次吧?”
“放开!”
程宁单脚根本站不稳,但是要摔倒也不愿伸手扶南熵。
性子犟的如牛一般。
南熵于是搂住她腰,贴的更近了,分不清是侮辱还是调戏。
就在程宁要发怒干脆一口咬下去时,他又突然松开人。
指尖落了几缕程宁的长发,他用指腹捻了捻。
“你不止要我劫刑场吧?卫宴洲突然转变了性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为什么?”
晋阳的事情发生的时日不短了,而且几乎传遍了五洲。
谁不对卫宴洲登基上位有怀疑?
只是这毕竟是晋阳自己的国事,不涉及别国,就没有人敢插手管。
但是程家如此下场,谁不唏嘘一句?
程宁瞳孔微动,不动声色地道:“你在怀疑什么?”
“不如说说你在怀疑什么,毕竟事关程家。”
看来南熵是有备而来。
他说的当面确认,看来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远处的篝火依旧热闹,偶尔传来几声鼓掌和劝酒的大喝声。
那些热闹与程宁无关。
她从前以为,南熵是个浮于表面的纨绔,想要什么就直接表达了。
但现在发现不是。
这人的心思,与卫宴洲比不知道,但绝不是与卫宴书一般至情至性的人。
他从前的种种接近,程宁都得重新审视。
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她只能信他。
“晋阳先皇后和已逝的文妃,她们、先帝、还有父亲,中间有着某种关联。”
南熵颇为欣赏:“不愧是你,就算被困深宫,触觉依旧敏锐。”
但他猜程宁查不到什么。
因为诸多种种,卫宴洲不会让她查到蛛丝马迹。
“这么说南熵殿下当真知道些什么?”程宁看着他。
“很想知道?”南熵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那亲我一下。”
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程宁真的很、不、喜、欢!
她冷哼:“殿下不想说就算了,说起来东吴的大殿下今次也来了吧,你让让——”
程宁平时被卫宴洲欺压就算了,因为有掣肘。
但是南熵这个行为就非常让她恼火,大家合作关系,你还想调戏我。
她程宁的亏这么容易吃呢?
“怎么还急了?”南熵将她拉回来,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初骤闻你出事,我确实心生疑惑,派出我那帮江湖客去查探过。”
程宁示意他继续。
“不过你也知道,宫廷密辛查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南熵查到的也不多,只tຊ是意外之中得到过一个二十年前被遣散出宫的老人。
“也不算遣散,她那年刚好到出宫年纪,听她说,二十四年前有一天夜里,那时还是太子的先帝有一次奉命外出办差,而皇帝,也就是卫宴洲的爷爷,那夜突发了恶疾。”
恶疾?
程宁心底打起了鼓,无数个睡不着的深夜,她曾经翻来覆去将宫中的几个人物串在一起,做过许多假设。
可她没想过这件事还可能涉及到无上皇。
程宁对他没有印象,因为在她四岁时无上皇就已经崩逝,继位的是先帝。
寥寥几次看他,也是入宫后,在永安宫墙壁的挂画里。
他长得威严,不似先帝温和。
听闻在位时,也是个手腕强硬的主。
若真要说起来,卫宴洲的性子一直被说与先帝不像,倒是跟无上皇更像一些......
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脑海,程宁连声音都战栗起来:“然后呢?”
“然后?”南熵看着她的脸色,淡淡一笑:“其实你自己都知道,皇帝重病,无论妃子还是儿媳,都要去侍疾。”
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
二十四年前,先帝还是太子,不过已经娶了太子妃和文妃。
先皇后和文妃本就是亲姊妹,她们还是同一年入的东宫。
并且,当时都还未有子嗣。
程宁的脸色渐渐变了,手紧紧地攥着,想知道南熵还会说出什么可怕来。
但南熵不说了。
“就是这些,那个宫女只是伺候在东宫的小宫女,她只知道那时候太子妃和文妃不分昼夜,一连三日都伺候在你们无上皇的寝宫里。”
话虽然这么说,他又欣赏着程宁的脸色:“你知道我当时听完这些,心里想的什么么?”
程宁不想知道。
“程宁,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卫宴洲的性子为什么没有像着先帝,而是像他爷——”
话没有说完就被程宁捂住了嘴,程宁狠狠一声呵斥:“闭嘴!”
“闭嘴就能掩盖这个事实了么?”南熵轻易地挣开程宁,将她的手拽下来,握了一手冰凉。
程宁甚至有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