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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启凛说：“把嘴唇张开我看看。”

　　吧台这儿的灯光昏暗，显得封启凛的眼睛格外邃黑。

　　顾染张了张口。

　　封启凛检查了一下顾染的嘴唇。

　　经过一夜，顾染的嘴唇肿得更厉害了。

　　封启凛站在这儿，给她涂了点药，顾染站在那儿，心跳得有点快。

　　封启凛的指腹触碰到她的嘴唇，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等好不容易涂完药，顾染抿了抿唇，道：“那……我先回房间睡觉去了。”

　　封启凛应了一声。

　　顾染于是先回了房间睡觉。

　　而顾染回房间后没多久，封启凛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封启凛低头看过去，是周韩深的号码。

　　他去到阳台上接了起来。

　　周韩深问：“在哪里？”

　　封启凛说：“家里。”

　　“和顾染住在一起？”

　　封启凛点了一支烟抽着，没回答他的话。

　　但他不说话，就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深沉。

　　周韩深那边也在抽烟，他昨晚一晚上没睡，这会儿眼睛里都透着红色的血丝，周韩深道：“她过完年是不是就要19岁了？”

　　封启凛“嗯”了一声。

　　周韩深想了想，问：“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封启凛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想说什么？”

　　周韩深凶猛的吸着烟，眉宇皱得紧紧的，他道：“我只是觉得，她已经这么大了，和你住在一起似乎并不太方便，你要照顾她，她就算住在学校宿舍，你也能照顾到，何必非要放在自己眼前？”

　　封启凛没回答他。

　　周韩深道：“而且，你不觉得，你对你顾染，上心得有些过头了吗？哪怕你对家人也是好的，可也没有上心到事事亲力亲为的地步。”

　　封启凛想了想，道：“你知道了。”

　　周韩深也没隐瞒，他提醒封启凛，说：“蕴庭，她是你的小侄女？”

　　封启凛说：“她不是。”

　　周韩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封启凛却并不想说太多，他道：“事实就是这样了。”

　　周韩深想了想，道：“她考试那会儿，你根本不是有私事，就是回去陪她的，是不是？”

　　封启凛“嗯”了一声，说：“那会儿她没人看，不太放心。”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没有错的。

　　周韩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说：“你这样和她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处境？”

　　封启凛没说话了。

　　并不是默认的意思，而是并不想说太多的意思。

　　周韩深想起昨天在走廊上看见的那一幕，封启凛将小孩逼在墙角，朝着她吻过去，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周韩深问：“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有告诉过她吗？”

　　封启凛沉默着没说话。

　　周韩深便懂了。

　　周韩深道：“你也不敢跟她说，是不是？”

　　封启凛说：“到了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说。”

　　“那江初蔓呢？”周韩深松了松领带，他说：“蕴庭，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会娶她，你这样，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封启凛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有些明明灭灭，他说：“我会处理好。”

　　周韩深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封启凛走正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也明白，封启凛既然这样选择了，那也不是别人劝说，他就会退缩的。

　　而且他现在回头想一想，过去的那段时间，封启凛回海城那边的原因，大部分都与顾染有关。

　　他想起当初在将夜会所的时候，封启凛看到顾染和萧梁的人轮酒时的那个视频时，封启凛的脸色。

　　当初封启凛出去，他问他出去干什么，他也只说是有事。

　　那时候，恐怕就是出去找顾染的。

　　周韩深道：“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往外说，但是蕴庭，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她在一起的后果。”

第141章

　　封启凛没回答他，只是平静的抽着烟，目光却在落漆黑的夜空里。

　　他眼窝有点深，睫毛又长，这么平视的时候，就有点让人触不到底。

　　和他的声音一样，他问：“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周韩深便知道，他是不想说下去了。

　　周韩深问：“听说你还想去南宁？”

　　封启凛抽着烟：“无可奉告。”

　　那就是无法透露的意思，周韩深说：“我还会在这边留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封启凛“嗯”了一声。

　　两人便挂了电话。

　　封启凛一支烟抽完，才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封启凛很早就起床，他的作息一直很规律，等他把早餐做完，顾染才起来。

　　房间里没有洗手间，她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睡衣也没怎么整理好，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封启凛喉结滚动片刻，也没出声。

　　顾染上完洗手间，又洗漱完，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刚好撞到封启凛，封启凛低眸看她。

　　顾染就往后退了退，她惊惶惶的，又有点弱弱的，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小巧的嘴唇张阖着喊他。

　　是真的让人有种蹂躏的冲动。

　　封启凛“嗯”了一声，手指又伸过来，拨弄着她的嘴唇，看伤口。

　　顾染紧绷的站在那儿。

　　封启凛说：“还没好。”

　　一大早的，顾染整个人都有些清醒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道：“没那么快。”

　　封启凛便没说什么了，让她去吃早餐。

　　等吃完早餐便又送顾染去上学。

　　路上的时候，顾染想了想，说：“xs我想去找个兼职。”

　　封启凛问：“钱不够？”

　　顾染说：“够的。”

　　她想了想，低声的说：“可是我想自己挣钱。”

　　封启凛到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沉默片刻说：“找兼职最好还是等读完预科再找。”

　　顾染便没说话了。

　　封启凛把她送去学校后，道：“这两天我可能没有办法回来，你在家里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顾染却反而松口气，说：“好，我知道了，xs。”

　　而封启凛不在的这两天，江谌实验室那边也走不开，没法继续给顾染补课，顾染没再去找江谌。

　　接下来便是周末，周末封启凛这边也没回来，顾染是从江初蔓的朋友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