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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沅煦笑道：“疯了？”

　　“没有，认真的，”段云锦的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胸膛处，感受他平稳的心跳，媚眼如丝，“你也喜欢过我的，不是么？”

　　江沅煦把她的手拿下来，坦白道：“有了宁明月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男女之间的喜欢。”

　　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是难以抑制的冲动。

　　是期待，是失落。

　　是情愿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这是在去北稷山之前，找不到她的那六日的，他猛然发现的。

　　段云锦问：“那我呢？对我是什么？”

　　江沅煦道：“你和青菱一样，是我的妹妹。”

　　段云锦面色微滞：“妹妹？”

　　“表妹。”江沅煦道。

　　他的母亲和段云锦的父皇是亲兄妹，他和段云锦自然是表兄妹，只是从小到大，段云锦都不喊他表哥。

　　“行了，我得回去了，”江沅煦道，“云锦，让开。”

　　段云锦面如死灰的看着他。

　　“那你帮我一个忙……表哥。”

　　她无比艰难的喊出这一句表哥，皇兄告诉过她，要想达成所愿，一定得忍。

　　“你说。”

　　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江沅煦都会答应。

　　段云锦解开外衣，当着他的面，手探入自己的襟裤中，随后，掏出了沾了鲜血的手指。

　　“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名分，只要你告诉所有人，我也是你的女人。”

　　江沅煦神态僵硬。

　　她刚刚干了什么？

　　这都可以？

　　“哥，求你了，只有是你的女人，才没有外邦敢要我，皇兄也不会再逼我。”段云锦流着泪道，“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江沅煦无言以对，甚至有点烦躁。

　　“我不是说了和亲的事我会……”

　　他会帮她解决和亲的事，何以做到这地步？

　　“可是万一你出征了，不在长安城中，我又该怎么办？”

　　段云锦跪了下来，“我这辈子只跪过父皇母后，可我这回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你……哥，我不会纠缠你的，只要你帮我这一件事。”

　　江沅煦并不想答应。

　　开了这个头，后面就会有许多人逼着他娶段云锦，叫他对根本没做过的事负责。

　　他都还没顺利跟宁明月大婚，不想横生别的变故。

　　“我不会撒谎，你另请高明吧，”江沅煦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模样，无动于衷，“或者找个面首怀个孩子，这事儿就解决了。”

　　他推开段云锦，打开门，迎着光迈出这道门槛。

　　段云锦撕心裂肺的哭。

　　“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你答应娶我，我欣喜若狂处处向人宣扬，还日日翘首以盼着你凯旋归来，可你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便昭告世人你要娶别人……”

　　“我难道不会痛苦吗，世人不会笑话我吗？你可曾为我想过！”

　　“现在你说我只是妹妹，那就妹妹吧，我只要你嘴上一句承认，圆我一个梦，也不行吗？”

　　江沅煦的脚步生生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说的倒也是事实。

　　“我不会撒谎。但若是你说，我不否认。”

　　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

　　-

　　江沅煦回到府上已近亥时。

　　那么大张床，宁明月却蜷缩在角落里，像个蜗牛一般，青绿色的被褥好似她的壳，她把自己藏在里头，会安全一些。

　　他坐在床边，拂开她额前一点碎发。

　　宁明月睁开眼，却没有转过身看他，只是背对着他，目光茫然的看着眼前青绿色被褥上绣的花鸟。

　　“他们说，你去长公主府了。”

　　“嗯。”他没有否认。

　　明明没有人扼住她喉咙，宁明月却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沅煦商量的口吻道：“今晚我不睡地上了，行么？”

　　他想睡床上来，睡她身边。

　　宁明月语气凉凉的反问他：“你想做的事，我拦得住么。”

　　江沅煦便当她是同意了，三两下剥了衣服躺在她身边，躺了会儿后，他侧过身，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从后拥住了她。

　　宁明月闻到了淡淡酒味，不是很浓，他应该没喝，只是沾染了段云锦身上的酒味。

　　“没洗么？”

　　闻声，江沅煦欣喜若狂的立刻放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这就去好好洗洗。”

　　宁明月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只是她闻着那酒味就觉得窒息，无法克制的去想段云锦的存在。俨然他是那么在意段云锦，而段云锦又不可能放过她。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思来想去，仍然没有一条很好走的路摆在她眼前。

　　她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江沅煦沐浴完回来，钻进被褥里就去解她的寝衣，动作急躁，扯断了她的系带。

　　他就干脆把这件衣衫撕破。

　　宁明月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摆弄折腾，他把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

　　在他尽兴的时候，宁明月问了句：“为什么这样对我？”

　　为什么一边装作很在意她，宁可对抗父母，与皇帝撕破脸，也要娶她。

　　一边明知段云锦会对她不利，可还是同段云锦缠缠绵绵，让段云锦此人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江沅煦当她问的是为何对她做眼下这件事。

　　把她双腿放下来，抱紧她，嗓音如醉，“喜欢你啊。”

第94章我不在乎

　　“你和段云锦，睡了吗？”

　　她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江沅煦的手掌轻抚她的脊背，眯起眼：“你在乎吗？”

　　宁明月道：“我若说在乎，你能任由她去和亲吗？不去管她的事，行不行？”

　　只要段云锦去和亲，离开这长安城，她便多一份安稳。

　　江沅煦给了一个笃定的答案。

　　“不能。”

　　宁明月无力的笑了笑，他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回答她了。

　　江沅煦吻她的唇角，“想知道，我有没有跟她睡？”

　　他想着，他还没回答这个呢。

　　“我不在乎。”

　　江沅煦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

　　“重说。”

　　宁明月道：“我不在乎。”

　　他觉得她说的气话，可她的神态根本没有赌气的意思，甚至避之不及地想躲开他的亲吻。

　　江沅煦掐着她的腰，入得更深。

　　“再说一遍？”

　　宁明月双手抵着他胸膛，“你不会因为我在乎而放开她，那你想我在乎什么呢？”

　　江沅煦欣赏着她楚眸中摇摇欲坠的晶莹，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痣。

　　“云锦说要给我做妾。”

　　宁明月的瞳孔在那瞬间惊愕放大，愣怔过后，拼命地推他，想要从他身下抽身。

　　好一个痴情痴心的公主，若她是男人，估计也会怜惜她。这样的女人，有权有势还肯伏低做小，宁明月自认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玩不过。

　　江沅煦按住她的双腕，一句话让她躁动不安的身体安静下来。

　　“我可以不要她的。”

　　他覆在她耳边，低哑道：“知道该怎么做？”

　　宁明月无动于衷，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真的要我死在她手里，你才会满意吗？”

　　“我说了，我可以不要云锦，”江沅煦循循善诱道，“但你要对我主动点。”

　　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明知她怕段云锦，却偏偏要利用段云锦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要一个假象也好，除了当初青楼那回喂酒，她再没有主动亲过他，他想尝尝被她主动的滋味。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宁明月的眸色寒凉如霜，“你心底里有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