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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怎样？

　　“想让我喜欢上你，是吗？”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陆砚鸿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莫思颜愣住，随即嗤笑道：“你敢吗？”

　　“……”

　　陆砚鸿许久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但他清楚，在他决定不让母亲发现莫思颜在在自己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等我再长大点……”等我有能力与世俗抗衡，等我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噗——”莫思颜笑出了声，眼底带着意味深长的玩味，“你这是要我和私定终身？”

　　陆砚鸿愣住，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变得分崩离析。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扯着，一下又一下，有些生疼。

　　莫思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但一闪即逝。

　　“小师弟要是喜欢师姐的这般轻薄，以后师姐夜夜都来陪你……只是今日夜色已晚，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晚我们继续……”

　　莫思颜抬手在陆砚鸿唇上轻轻一点，随即妩媚笑着走到窗边准备跃出。

　　“莫思颜，”陆砚鸿却在这时叫住了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如果你对我无意，那就放过我……”

　　他以为她不想和自己做姐弟，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情。

　　可刚才他鼓起勇气迈出了第一步，他从她脸上看到的……竟然是嘲笑？！

　　莫思颜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胸口似乎有些发闷。

　　回了自己房间，莫思颜将茶壶中的水连连倒出来饮了好几杯。

　　想起那个少年最后失神落魄的样子，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情复杂。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把自己也拉入深渊？

　　没有人回答她，她也只能孤军奋战。

　　“娘，那个女人夺走了属于您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让她悔不当初……”莫思颜在心底暗暗说道，让混乱的情绪恢复冷静。

　　……

　　翌日。

　　莫思颜如往常一样晨起习剑，和一众师兄弟对战切磋。

　　只是环顾四周，却未曾看到陆砚鸿的身影。

　　那家伙，被昨晚的事情吓傻了？

　　“师妹，师父让你去静心亭。”师兄司徒迦对莫思颜喊道。

　　莫思颜提剑的手一顿，眼中的冷冽未曾收敛：“不去。”

　　“可是……师父说你要是不过去，就要把你……逐出师门……”司徒迦有些为难道。

　　莫思颜冷笑，逐出师门？他莫宗钺有脸说这种话？

　　“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把我赶走！”

　　静心亭。

　　莫思颜看着凉亭中负手而立的玄衣中年男子，直接拔剑一跃而上。

　　玄衣男子侧身避开，虽看出莫思颜招招带着杀意，他却没有阻止其进攻。

　　“我说过，在你不够强大前，你杀不了我。”莫宗钺嗓音醇厚，一听便知内力深厚，武功高深莫测。

　　莫思颜又恼又怒，转手削了旁边的一株牡丹花才罢手收剑。

　　“总有一天，我要拿你的血祭奠我娘的坟。”她一字一顿咬牙道。

　　莫宗钺神情未变分毫，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眼底的恨。

　　“月璃宫弟子年满十九可出山游练，再过几日是你生辰，尽早收拾行囊，切莫耽搁了。”

　　莫思颜微微一愣，随即冷冷道：“司徒师兄说我不来，你会把我逐出师门，现在我来了你依旧是变着法子要让我离开……莫尊主，你对月璃宫还真是忠心不二！”

　　那一声‘莫尊主’让莫宗钺微微蹙了蹙眉，这是他在花千谷时的旧称。

　　他转过身，不再去看莫思颜。

　　“师命不可违。”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莫思颜握剑的手攥紧了几分，倔强的眼神微微泛红。

　　“好，弟子遵命。”

　　一声弟子，斩断了莫思颜对父女之情仅存的残念……

第5章 今年的生辰礼物想要你

　　从静心亭离开，灰蒙蒙的天色突然下起了雨。

　　莫思颜没有躲避，淋着雨到了后山，在空旷无人的地方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砰——”

　　拳头砸在石头上，破皮溢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疼痛让莫思颜清醒了几分，她大口喘气着，让外放的恨意渐渐收敛。

　　来月璃宫五年，从未听说过年满十九的弟子要出山游练，偏偏待她十九岁时就立了这档子规矩。

　　看来为了让她离开，莫宗钺和陆清韵两人还真是想尽了法子……

　　莫思颜正晃着神，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碎石声。

　　她转头，看到司徒迦举伞站在不远处，神情中带着一丝怜悯。

　　“师妹……”

　　刚才莫思颜和师父的对话，他在门外全都听到了。

　　司徒迦走到莫思颜身侧，举伞帮她挡住了头顶的雨水。

　　“不就是下山历练吗，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反正我早就满十九了……”他暖声说道。

　　司徒迦将莫思颜送回房，却在走廊上看到了徘徊的陆砚鸿。

　　“少宫主，你怎在此？”

　　陆砚鸿看着司徒迦揽在莫思颜肩膀上的手，带着青涩的下颚角线条绷紧了几分。

　　“路过而已。”

　　司徒迦看到他藏在身后的雨伞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将莫思颜送回屋，然后督促她尽快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免得感冒，便走了出去。

　　莫思颜正要褪去衣裳，听到背后又传来了开门声。

　　她以为是司徒迦，便拢紧衣袍唤道：“师兄，你……”

　　但一转头，发现进来的人是陆砚鸿。

　　“你当着别的男人的面，也这么宽衣解带？”陆砚鸿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莫思颜此时没心情搭理他，旁若无人的更换了干净的衣裳。

　　被彻底无视的陆砚鸿，微恼的攥住了莫思颜的手腕。

　　“你回答我！”年少的他，迫切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莫思颜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微微高出头的男子，勾了勾唇角：“进房间的人是你，目睹我换衣裳的人也是你，你还想要什么答案？”

　　陆砚鸿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回想起自己刚才目不斜视的看到了她的全部。

　　也是，进房间的人是自己，她才这般没有防备的换衣裳吧。

　　想到这里，陆砚鸿心底的酸涩被另一种别样的情绪填满。

　　“过几天是你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他顿了顿，道出了自己此行来找她的目的。

　　莫思颜刚淋了雨，脑袋有些昏沉，听得陆砚鸿的话微微打起了几分精神。

　　“前几年我找你索要礼物，你都是又躲又藏，今年你反而来主动问我……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陆砚鸿脸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你……明知故问。”他以为，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表明心意了。

　　莫思颜侧躺到床上，闭上眼没有去看他。

　　“你给的我不想要，我要的你给不了。”她嗓音带着一丝疲惫。

　　陆砚鸿怔了怔，说道：“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莫思颜睁开眼眸看着他，少年眼眸中的神情异常认真。

　　她抬臂勾了勾手指头：“你来，我凑近些告诉你。”

　　陆砚鸿迟疑了一下，坐到了床边。

　　“你……”

　　他刚开口，莫思颜却在这时拉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倒在了床上。

　　“今年的生辰礼物，想要你。”

第6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

　　轰——

　　陆砚鸿的脑袋被她的话炸的一片空白，随即浑身的血脉都沸腾了起来。

　　“师……师姐……”晃神之际，他又成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