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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感到惊异:“你们业务那么好呢?”
“就算是吧。”梁爽道。
主营业务看起来不错,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但她没想到新的模块如此跳脱。梁爽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把她捋顺的逻辑放进商业计划书里。老板过了一眼,她去问修改意见,得到了几处红圈。
“这个怎么从这里就到这里了,你这样讲了别人听不明白。”
梁爽犹豫该不该伸手,说:“这个前面这里有说,第二页末尾。”
老板说:“哦!你藏着我怎么能知道呢?”
梁爽笑了一声:“那我标个粗。”
老板说这样就对了:“刚工作都这样,不注意细节。慢慢改能好。”
她蒙受第二次“冤情”时反客为主,不等老板自己看,抢过话头来,拎着大纲说:“这里分了三点,先把问题抛出来……”终于按照她的想法一口气说完,中途没再遭遇“查漏补缺”。
汇报完毕她深吸一口气,得到的答复是按照今天说的再调整细节。梁爽自己不确定的执行部分依然没被老板填上,她试图抛砖,没达到引玉的效果,倒差点让老板把砖拍脸上。
老板补充一句:“对了,假期你回去得美化美化这个版面,这个长得也太丑了,不能汇报。我们可是要靠它拿钱的,气势要有。”
梁爽说好。
小长假前钱川给她发了个消息,问她是否回家,梁爽说不回,堵在路上没必要。钱川道那正好,他想过来度假,让梁爽有空就出来跟他一起。
上次钱川请她吃了饭,是该梁爽投桃报李一次。在还人情这件事上梁爽很懂“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对方主动索取回报,就未必是她还得起的东西。
不过小长假一来,哪里人都多。两人找了一个还算冷门的景点,出了地铁站一看,狭长的一条巷弄被人挤满,想往前走一步都难。偏偏还有锲而不舍买各种小吃的游客,堵得队伍半天无法向前挪动。
梁爽想这个主意真是太糟糕了。她应该告诉钱川等他自己玩好了,她再来找他吃个饭。想到一天假期要消耗在这里,梁爽内心止不住要叹息。
她这走神的工夫,迎面一个路人举着碗刚出锅的煎豆腐就过来了,那人脚下打了个绊,热豆腐凌空朝她飞过来……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期待,是非常微妙的期待。如果被烫到,是不是就可以不工作了?她的生活里需要一些意外出现,来让她觉得人生还有波澜,不是永远那么无聊。哪怕这种波澜只是一场意外。可大脑又好像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躲避,甚至应该发出尖叫。
只不过在梁爽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的时候,钱川已经反映迅速,一把抓住她,自己挡住了飞来的热豆腐。
梁爽:“……”
那位路人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从钱川紧皱的眉头上梁爽认为,他也许后悔了。梁爽小声说了一句谢谢,钱川表情平和些许:“你没烫到就行。”
梁爽心情复杂。
钱川烫在右边胳膊上,伤势不严重,但总归不是很方便。梁爽陪着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又送钱川回他酒店。梁爽问他想吃什么外卖,钱川此时仿佛与她亲厚许多:“照顾病人,不是要问想吃什么,然后你给我做么?”梁爽道:“吃了我做的东西,你可能会病情加重的。”钱川哈哈大笑。
两人在酒店里等外卖来,场景有些尴尬。梁爽察觉钱川在看自己,她挪开目光,看着窗外发呆。
窗户开了个缝,能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这座城市种了很多香樟,夏天的空气都甜美。
梁爽想起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那条巷子她跟裴雪舟去过。
那一年她不想跟裴雪舟的交集随着那一门选修课的结束而结束,于是进了裴雪舟活动最活跃的社团。社团里有一项社会实践,是用影像去记录这个城市有代表性的老建筑。这件事重要级别颇高,裴雪舟自己当组长来做。纪录片需要拍若干组不同的建筑,记录它们从凌晨到夜晚的景象。
梁爽进社团之后并没什么接近裴雪舟的底气,也尽量不暴露自己这点小心思。除非社团有集体活动碰上,平时梁爽不特意跟他打招呼。
那天社团群里有人提了一句怎么分组,群里七嘴八舌说开。有人说自愿组队,有人说自愿组队不行,社团里必须老人新人搭配,不然不利于团结。有几个相熟的很想抱团,又有人说还是应该按分工来,不然容易影响进度。
裴雪舟一锤定音,阻止了所有人的争论:“分组我会弄好直接发出来。”
梁爽打开表格,难以置信,自己的名字真的跟裴雪舟列在一处。虽然组里还有另个她没见过的人,但她已经心满意足。后来才知道,这组里第三人是个做后期的,开学就被车撞了,压根出不了门。梁爽打从心里感谢他。
裴雪舟一本正经给梁爽发消息:周六要起早拍摄,我去你宿舍楼下等你。
梁爽十分羞涩:哦,哦哦!你过来是不是挺远的,我们要么直接地铁口见也行。
裴雪舟:远,所以我开车带你过去。
梁爽没什么出息地张大了嘴,幸好隔着屏幕裴雪舟也看不见,她说:好,好的。
飞锅
梁爽本来以为凌晨四点钟的拍摄她一定起不来,但那天她其实一直没睡着。三点出头的时候她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洗漱、化妆。然后走到楼下,出了宿舍区的门。
发现裴雪舟已经在等。
“你来得好早,怎么没给我发消息?”梁爽问。
裴雪舟刚要开口打了个呵欠,像一只没睡醒的猫。
梁爽有些好笑。裴雪舟一个呵欠过后,眼中湿润,他复又正经起来:“起太早果然不是很符合当代大学生的作息。本来猜你也许会迟到,没想真这么早叫你。”
梁爽不戳破他偶有脆弱的时刻,笑意憋住不肯泄漏出来,但又有几分骄傲:“我从不迟到。”
她坐到裴雪舟身边,裴雪舟看起来着实有些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提醒她绑好安全带。梁爽盯了他片刻:“你不会疲劳驾驶吧?”
裴雪舟闻言,眼睛倏然睁大了一半,灼灼看向梁爽:“怎么了,不想坐?”
梁爽正襟危坐,默默把安全带绑好,后背贴座椅贴得紧紧的,一脸视死如归:“没有。”
裴雪舟低低笑出声,很快以拳抵唇掩饰。梁爽给了他一个微微的鄙视表情。裴雪舟把一罐咖啡给自己都灌了下去。
梁爽坐在他身边顿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于是闭嘴。裴雪舟把车子发动:“你跟我说话,别让我犯困。”
梁爽是真的有点担忧:“要不……地铁或者打车吧?”
裴雪舟瞧了她半晌,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柔软:“放心,我过会儿就好了。”
梁爽皱眉。
“喂,裴雪舟。”
“醒着。”
“喂,裴雪舟。”
“醒的。”
“裴雪舟。”
“小的在。”
“哈哈哈哈哈哈。”
“真醒了,没有骗你吧?”
“行,那我睡了,到了你叫我。”梁爽说着闭上眼。
“喂,梁爽。”
梁爽:“?”
“喂,梁爽。”
梁爽扭过头:“我聋了!”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也是这样香樟长得正好的季节,裴雪舟的轻笑就在她耳边,叫她心尖发颤……
可惜。都过去了。
裴雪舟走了,她也不再是那个会为一点交集开心整天的大学女生。只有眼下是真实的,眼下在这家小公司的工作是真实的。
梁爽节后去上班,把改好的计划书给到老板。老板过了一眼说“就这样”。梁爽狗腿地试图领悟这句“就这样”到底表达了些什么,是一份“响鼓不用重锤”的期许,还是“做得不好你再自己反思”。没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