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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演员的事情，你不置可否，现在为什么突然这么坚定了？”

这次，宋楚嫣没有说话。

她不能说出她身上的故事，尽管林木森是个好人，但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再则，她不能，也不想再将自己剖析给任何人看了。

所以宋楚嫣选择了一个拙劣的办法——模棱两可地回答。

“想通了，老师说得对，希望只能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不想再在别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林木森听到这里才垂下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嫣嫣，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才是我认识的宋楚嫣，也证明了，我妈一直将这个面试函藏着掖着不愿意给别人的行为，是正确的。”

他将一个信封交到了宋楚嫣的手中：“这是国内最好的一个舞团，我妈妈一直想留给你，现在，终于能物归原主了。”

宋楚嫣摸着手里的信封。

分明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宋楚嫣却觉得，仿佛有千斤重。

这里面有老师对她沉甸甸的爱和期盼。

“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宋楚嫣的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她忍着哽咽，笑着说。

林木森望着她，忽然站起来张开双手：“我会做你最忠实的粉丝，嫣嫣，欢迎回到M.L.Z.L.你的世界。”

宋楚嫣的眼泪落下来，她起身紧紧拥住了林木森，不断重复说着：“谢谢。”

林木森也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宋楚嫣的背，忽然说：“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宋楚嫣没反应过来。

“我听说，你和言夜准备离婚了？”林木森盯着她的眼睛，问。

听到“言夜”的名字，宋楚嫣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

她很轻地点了点头：“是，我会和他离婚的。”

林木森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继而恢复原状，他清了清嗓子：“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宋楚嫣，你离婚之后，我能追你吗？”

宋楚嫣闻言，瞬间松开了林木森，瞪大了眼睛。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带着阴翳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木森，没看出来，你还有觊觎别人妻子的爱好。”

宋楚嫣回过头。

咖啡馆的门口，言夜的手臂吊着石膏，满脸阴翳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又在这里看了多久。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双眼紧紧盯着林木森，直到站在宋楚嫣的身侧，他才停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木森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淡淡地笑着，说。

言夜闻言，却冷笑了一声。

他伸手揽住了宋楚嫣的肩膀：“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婚姻的开始需要两个人同意，但结束只需要一个人的坚持就可以了。”

林木森望着他揽住宋楚嫣的那只手，也冷笑了一声。

二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

宋楚嫣微微垂着眼，没有说话，她只觉得无比厌恶。

第34章

“我不是你们之间的战利品，如果你们要在这里吵个天荒地老，那么抱歉，恕我无法奉陪。”

宋楚嫣抬手挥开了言夜的手，弯腰从座位上拿起包和那张面试函，对林木森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谢谢，改天我会上门拜访老师。”

宋楚嫣说罢，转身就朝着咖啡馆的大门走去。

言夜望着林木森，到底没有再说话，转身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言夜在宋楚嫣打开车门的那瞬间上前，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下去。”

“你去哪？”

两段话被同时说出口。

宋楚嫣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还吊着石膏的言夜，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挪开了视线。

理智告诉她，这是言夜欠他的，他间接害死了她，而他如今也不过是一只胳膊骨折而已。

但情感却无法让她在面对这样的言夜，在面对他们二十多年感情的时候做到如此绝情。

因此，宋楚嫣只是直视着前方，重复道：“下去，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言夜闻言，眼睛却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宋楚嫣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言夜。

言夜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和隐忍。

以前，在她面前的言夜永远是游刃有余的。

而如今……

宋楚嫣转过头不再看他，将面试函和包都放下，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么跑出来，护士找不到人，会受处罚。”

言夜闻言，眼睛里的光亮瞬间熄灭了。

他靠着副驾驶的靠背，沉默良久后，突然看向宋楚嫣，问：“你为什么要和林木森说，我们要离婚？”

“那不是事实吗？”宋楚嫣没有看他，语气平淡地说，“既然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宋楚嫣！”言夜几乎是踩着宋楚嫣的尾音，怒吼出声。

宋楚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言夜压上来，将她抵在靠背上，双目猩红：“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

宋楚嫣望着他：“林木森说的很对，结婚或许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离婚，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嫣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言夜满脸隐忍，他仿佛处于爆发边缘，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离婚？现在乔盼夏已经被关进了，轻易不可能再出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狂吼出来的。

但宋楚嫣却没有被他吓到。

她的眼睛也慢慢蓄上眼泪，用力将言夜推开：“因为我不敢再爱你了！”

宋楚嫣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随着这一声怒吼，彻底绷断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于是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也崩溃地大吼起来：“你还想再让我死一次吗？言夜，如果忽略我，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好，如果这些是你爱我的方式，那算我求求你，你不要再爱我了，行吗！？”

第35章

密闭的车厢里，关着两个情绪彻底失控的人。

宋楚嫣觉得她的脑子好像都变得有点缺氧。

她大口呼吸着，拼命想要止住眼泪，但泪腺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泪水。

很长一段时间，宋楚嫣和言夜都没有说话。

分明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分明该是最亲密，最互相了解对方的恋人，可如今，他们只是、只能用最狼狈的姿态望着彼此。

像两头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小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楚嫣终于动了。

她重新面对前方，擦掉脸上的泪痕，努力平复下来情绪：“你走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我去民政局。”

“我不会离婚的。”言夜深深地望着她，他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嫣嫣，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好好爱你？”

宋楚嫣甚至觉得，她好像听到了言夜的哽咽声。

她的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

毕竟是二十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无法，也不可能完全割舍。

但她赌不起了。

如果她和言夜注定是那种结局，她不敢相信任何和言夜的以后。

所以宋楚嫣沉默了许久，她才闭上眼睛，用手臂横在眼前，用很轻很轻，很沙哑的声音说：

“你根本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你学不会怎么爱人。”

“算了吧，言夜，我们算了吧。”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气。

只是很轻很平静的声音，但言夜在这瞬间，心如死灰。

他也靠在靠背上，尽管很快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他满心都是迷茫和绝望。

这段感情似乎在真正意义上的趋于破碎，趋于支离破碎。

他拼命想挽回，却只能徒劳地看着它越来越远。

可他爱她，而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嫣嫣也并非完全不爱了。

可是他们却变成这样了。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言夜轻声问，他仿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扯起嘴角笑了笑。

宋楚嫣没有回答，她伸手握住方向盘，启动了车辆。

“我送你回医院。”

避而不答，也是一种答案。

他们都没再说话，车辆平缓行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院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

言夜看着认真开车的宋楚嫣，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嫣嫣，我知道你还不肯相信我，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习惯了你围绕在我身边，所以总是下意识忽视了你，知道彻底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宋楚嫣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抿着嘴唇，仍旧没有说话。

直到了医院，宋楚嫣将车子停下来，言夜也没再纠缠，单手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前，他伸手握住宋楚嫣的手。

“相信我，我不会放手，不会离婚，你觉得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没关系，我会可以学，我会证明，我爱你。”

言夜说罢，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下了车。

宋楚嫣望着言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