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安魏翌(执着心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_(执着心动)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魏翌垂着眉,很久没有作声,就在熙安怀疑他或许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是我什么人,让我庇护你?”
心如死灰不过尔尔,万箭穿心才是最痛地!
一千个我糙都不能形容的心情,他不庇护她,那当初谁特么一个劲的拿一日为奴终生为奴来要挟她的?
魏翌说完没见她反驳,撩起眼皮瞥了她一下,见她垂着眼帘一动不动,脸上带了一种类似茫然失措的东西,就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准备着说句什么挽回一下的时候,她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碗,轻声道:“我把碗拿出去。”
猛然间,魏翌手比心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顾不得自己的语调不正常,用极快的语气道:“既然来了,就好好住几日,等我养好了再带你回去。”
熙安手已经抓到了碗,她不看他,只是低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魏翌抓自己的手上。
魏翌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看着她“萧瑟”的转身,出门……
我说那句话,是想惹你生气的,不是惹你伤心的。
他默默的想。
熙安出了门,刚才送药的八十八名亲兵就在门外不远,看见她立即走上前,笑着道:“把碗交给我就行了。”
熙安微微一笑,“我叫魏熙安。您怎么称呼?”
亲兵一听她姓魏,立即将她想成了魏家的家生子,听她的声音,只觉得心里软软毛毛的,连忙道:“我是将军的亲兵,你叫我卫甲好了,还有个卫乙,他去厨房取中午饭去了。”
熙安点头表示知道,又问:“跟我一同过来的那些人……”
“噢,他们也都安顿下来了,你要见他们吗?”卫甲很热心,双眼巴巴的看着她,像是遇到一种奇怪的还比较萌的小动物。
熙安看了看魏翌的屋子,抿唇想了想道:“你能给我带路吗?或者找个人给我带路也行,我想去看看他们。”她的行李还在李头儿那里。想着卫甲或许要片刻不离的伺候魏翌,她又道:“麻烦你给我找个人带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卫甲在军中见惯了糙汉子,这会儿来一个细腻到像姑娘一样的清隽小厮,心都软萌软萌,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跟熙安接触,他想独占这种感觉。
于是他咬了一下唇角,笑着道:“既然用不多大一会儿,我陪你去好了。”
发现手里还拿着药碗,连忙背到身后,空出另一只手指了前头的路:“往这边走。”
第一百二十四章照顾
见过了李头等人,拿到了自己的包袱,她又重新回了魏翌那边。
卫甲从头陪到尾,像最和善最温顺的大哥哥一样,弄得熙安极其不好意思。
其实她觉得更像一只黏人的小狗,但恐怕他并不喜欢这个比喻,可这种自来熟,还有小心翼翼,都叫她无所适从。
魏翌听见开门声,见她手里拿着包袱,便将嘴边那句“怎么去了这么久”给咽了回去。
沉了沉声音道:“过来吃饭。”
他早就吃过她的猪食,现在恩赏她同自己一块吃饭,她总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熙安将包袱放到一旁,见那桌子上摆了两副碗筷,很显然有准备她的。
其实对了他吃饭,还不如她端着碗蹲在门槛上吃呢。
魏翌见她眼珠子一转,立即意识到她不生他那句话的气了,或者说就算仍旧生气,但此时也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这就好办,他一皱眉:“撸嗦什么,赶紧过来,我等你都等饿了!”
熙安叹道:“我给您打水。”饭前洗手啊亲!
魏翌笑了一下连忙忍住,偏到一旁的下巴光洁如玉,然而眼中到底复又慢慢渗出笑意。
熙安当然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他生气,不说他身体受伤,就是上京中那些事,说出来就够他吹一个热气球都没问题了。
她失心疯了才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怄气。
这样想着,一顿饭也就过去了,府衙厨子的手艺很好,她放松下来,吃的很饱,但相比魏翌的饭量,还是不够看。
熙安来了,近身伺候着,大战之后的魏翌总算是过上了少爷生活。
之前的卫甲卫乙也不是不好,但到底是男子,再细心也比不上熙安这种在大宅门里生存过的人,而且熙安近半年来在徵阳馆伺候老夫人,又比在书房小院里头更会照顾旁人。
她打了热水,备好帕子,让魏翌躺在炕沿上,给他洗头。
军医说伤口不能见水,魏翌自打受伤还没好生沐浴一次,虽然衣裳天天换新,可身上到底不舒服,他又一贯高傲,总不能跟卫甲等人说老子头痒了,因此总是忍着。
现在熙安一双爪子在他头上抓来抓去,也不觉得是被冒犯了。
殊不知熙安也在竭力思索,要创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他不至于听了她的详细描述之后大发雷霆。
总是先将他伺候舒服了再说比较安全。
换了两块干帕子,把他头发擦了个半干,披散着晾开,她又去包袱那里寻出老夫人交给她的一些伤药,这些都是宫中秘药,非军中的那些霸道伤药可比。
魏翌现在头皮舒服了,浑身的毛孔像是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她弄了一堆瓶瓶罐罐,也罕见的没有皱眉,声音靡靡的问道:“什么东西?”
“老夫人知道你受伤,到处淘换的药,对愈合伤口有好处。”
“吹牛,你用过么就说好。”才说一句,又要暴露本性,不过好在他这会儿心情好,口气没有先前恶劣。
熙安斜了他一眼,她要是说用过好用,他肯定就会说这么珍贵的药她竟然敢用,她要是说没用过,他又要鄙视她人云亦云。总之他都有话说。
幸好魏翌也没打算追问,她借着倒水出去问了卫甲,见了见一直治疗魏翌的军医,不仅问清楚了用药和饭食的忌讳,还将自己带的药都说了一下,又问能不能清洗身体等等。
军医就道:“将军的伤将养的差不多了,用帕子擦拭避开伤口应该没问题。有一些痂皮太大不容易掉落,用热帕子捂软了,若是能揭下来最好……”这事本应该是他的活,但他说过一次,魏翌不许,他也不敢深劝。
这个熙安倒是知道一点,传统的观念认为伤口结痂就是好了,其实若是伤口过大,痂皮下头的组织接触不到氧气,新陈代谢不好,会滋生细菌进而化脓,这样的伤口看起来好了,其实患者较之从前更为疼痛难忍。
军医又提供了一些烧酒跟纱布给她。
熙安便开始准备,先将铜盆用滚水洗了,又注入滚水加盐,把帕子投进去浸足盐水,用干净的筷子再捞出来,放入另一只铜盆。
她做这些事,都是在屋里忙忙碌碌,卫甲跟卫乙过来帮忙,却只肯站在门外,不愿意进来,她以为他们是怕魏翌发火,也不以为意。
魏翌一直闭目养神,直到她端了铜盆到他跟前。
熙安甩了甩手,上前去解释:“我帮您擦擦伤口,问了军医了,说能擦。”
魏翌嗯了一声,掀开眼皮:“你又不是没脱过我的衣裳,现在害羞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