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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纪苏氏冲撞臣妾在先，臣妾乃千金之躯，她不过是卑贱……”

话还未说完，萧烨已将手边的茶碗摔至沈清雪脚下。

萧烨满脸阴鸷，神情可怖。

“她乃皇后至亲，一品大员的家眷，在你眼中便如此不堪吗？”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面前污蔑皇后？”

沈清雪吓得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烨，不明白从前自己便是如此，他每次都会斥责皇后，如今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

沈清雪怔愣之中，还想争辩几句，萧烨已经厌恶地道：“贵妃沈氏以下犯上德行有亏，降为沈妃，幽闭宁安宫，无诏不得出。”

萧烨冷声说完，看也未看对方一眼，径直出去。

沈清雪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嫉恨，仅仅是因为自己顶撞了皇后，他便这般对待自己。

皇上从来不曾碰过自己，她知道皇上从未爱过她，若是连表面上的恩宠都没有了，那她在宫中该如何立足。

这一切都是纪如歌那个贱人害的，沈清雪满眼嫉恨，手指尖尖手捏，她一定不会让纪如歌好过！

萧烨来到坤宁宫，纪如歌已经睡下，微弱的烛火在风中跳跃。

昏黄的光亮映照在纪如歌沉静的脸上，温婉的眉眼，精致的鼻梁，樱桃般的唇……

萧烨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纪如歌饱满的额上，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无限眷念。

睡梦中的人睡得极不安稳，不安的动了动，眼睫轻颤。

“不要！萧烨不要杀他！”

突然纪如歌失声大叫，从梦中惊醒，她双手抱膝缩在床头不住的喘息，额上冒出细密的薄汗。

惊恐极了一般，满脸惊魂未定的神色。

萧烨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冷声质问：“不要杀谁？”

纪如歌看着面前犹如来自阴间的罗刹，身子忍不住轻颤。

看着萧烨越发阴沉的脸，纪如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嗫嚅道：“萧烨，你为何在这里？”

她听春桃说，沈清雪去了养心殿，这会儿他应付沈清雪还来不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梦境吗？

纪如歌试探着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俊美的容颜，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纪如歌手指一颤立即缩了回来。

竟然真的是他？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嘛？

萧烨不怒反笑，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幽幽道：“你是朕的皇后，朕出现在这里让皇后很吃惊吗？”

他低头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是朕的疏忽，许久不来看望皇后，叫皇后不适了。”萧烨俯身在纪如歌唇角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继续道：“日后朕定会日日来看望皇后。”

纪如歌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忘了反抗，等反应过来时，萧烨温凉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角。

她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衣角，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如同溺水之人，慢慢往水底沉去，一种窒息之感席卷全身。

◇ 第二十三章

她想逃离这里，亦或从这里消失。

“萧烨我愿意随你回来，不代表你还是我高高在上的王，还可以这般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萧烨笑意一点点变冷，轻嗤道：“你是朕之妻，朕便是你的天。”

纪如歌想反抗，却发现根本没有用，他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顺从。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萧烨会以权势来压自己。

“如果可以，我也可以不是你的妻，你不是有心爱之人吗？何不让她做你的妻子。”

萧烨面色一变，脸上一片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今生今世，朕只要你一人！”

沉稳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在纪如歌耳边炸响，纪如歌怔了怔，若是之前她听到这种话定然欣喜万分，可是如今她却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纪如歌残忍一笑，一字一句道：“萧烨别再说这种话了，说多了怕是连你自己都信了，你若是爱我，便不会这般对我。”

纪如歌眼中满是悲愤，不再看他，双手捏紧，情绪太过激动，双肩微颤。

萧烨怒火难消，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无比寒凉。

“你方才在唤谁，萧衍吗？你当真不怕朕杀了他！”

萧衍多次谋反，且证据确凿，他有一百个理由处置他，可是因为纪如歌，他愿意留他一条命。

纪如歌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

“究竟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萧烨咬着牙，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悠悠叹气道：“你忘了你曾经同朕说过什么吗？”

纪如歌怔了怔，突然想起他们定情之时的誓言，那日风雪漫天，雪落满头，他们站在城墙上，她说：“同生共死，永不相负！”

当日，她何如能想到，萧烨对自己的种种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他以身诱她入局，想将她永远困在这个位置上，人偶一般任他摆布。

想到这里，纪如歌心被刺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

她的泪如同熔浆落在萧烨心上，他抚上自己空落落的心脏，心中一软。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的无上珍宝，本该捧在心上好好呵护，可是如今他竟还因为过去之事同她计较。

萧烨心中一阵懊悔，态度瞬间缓和下来，揽住纪如歌的腰身，温声道：“是朕的不是，皇后原谅朕这次，朕日后不会这样了。”

这样的温言软语，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了，鼻尖泛酸，哭得不可自抑。

萧烨英挺的眉皱了皱，只觉得看着她哭心便如撕裂般疼痛，他用力拥紧纪如歌，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头，柔声道：“朕不会再疑心你，你日后所说的一切朕都会信你。”

纪如歌哭了许久，才止住泪意，恢复过来之后，她便毫不留情的推开萧烨，冷冷地道：“那你现在便离开这里，我不想见你。”

萧烨心中一慌，将人揽紧，似乎无人能将他们分开。

纪如歌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萧烨身子一僵，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纪如歌，清冷的脸挂着两道泪痕，却是满眼冷漠。

她说厌恶自己，萧烨呼吸一窒，心底被强行压制的怒火犹如冲破牢笼的野兽。

他掌心一动，捧着纪如歌的脑袋，俯身吻上她的唇，如暴风骤雨一般暴戾的侵蚀索取。

纪如歌用尽全力想将眼前之人推开，可是推了好几下，萧烨却丝毫未动。

无奈之下，纪如歌张嘴咬在他的唇上。

◇ 第二十四章

直到唇齿间传来血腥之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