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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早上根本吃不了多少，除非是陪着覃海川用餐，她都特意叮嘱过小桃不要给她准备太多，两个花卷一碗清粥就已经足够。

可今日，小桃分明又拿多了。

只是她这边还没开口责备，小桃却突然在她跟前跪下了。

第256章 没正行

“你这是干什么？”段如梅连忙穿鞋下炕去拉小桃。

没想小桃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带了哭腔：“兮若姐姐，您责罚我吧！”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责罚你？”段如梅就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跪在那的小桃便道：“昨日因我贪玩，没能照顾好王爷，让王爷受了凉，又连累了兮若姐姐一夜未睡……”

段如梅听了就噗嗤一笑。

“谁说王爷昨天着凉了是因为你没照顾好？”段如梅就看着她道，“那要这么说的话，昨天还是我先把人都带出了府，这才让他身边缺了人，要挨板子，也该是我先挨吧？”

见小桃跪在那不为所动，段如梅只好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昨天的事，王爷都没计较，你倒先给自己领上罚了？”

说着，她横了小桃一眼。

小桃则一脸错愕地看她。

段如梅就站直了身子：“再说了，王爷一早就将你拨给了我，你就是我身边的人，自然只用照顾我！况且昨日我离府时，也未曾特意交代你照看王爷，所以昨日的事又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兮若姐……”小桃就跪在那，眼底噙着泪地看着她。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这要是被王爷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段如梅就去扶了小桃。

只是她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得覃海川在屋外道：“我不过才一会会的功夫不在，你们两就在这编排我什么？”

段如梅就划了小桃一眼，眼神中全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小桃赶紧将眼角的泪水印了印，脸上扯出个笑来。

很快覃海川就打了帘子进屋，看见站在屋里的段如梅便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够了自然醒了，躺在床上也是难受。”段如梅见覃海川穿着一身束腕束腿的劲装，便知道他是从练功房过来的，“你也真是，昨夜还发着烧呢！今天怎么不休息一日？”

“习惯了，一日不练心里就觉得不踏实。”覃海川扫了眼炕桌上还未动用的早膳，坐下来就想开吃。

段如梅却颇为嫌弃地托住他。

“你这衣裳都潮了，这种天气穿在身上指不定又得受凉，赶紧换过一身才好！”她絮絮叨叨地去了净房为覃海川准备洗澡的热水，又去里屋拿了给他换洗的衣裳。

看着她就这样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覃海川的嘴角就噙满了笑。

“把这些都先撤下去吧，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没有功夫坐下来了。”覃海川就划拉着炕桌上的那些碗碟，同小桃小声示意，“让小厨房温着，待会我陪她吃。”

小桃听闻，就手脚麻溜地收了那炕桌，出得屋去。

果如覃海川所料，自打他进屋后，段如梅就像个小陀螺似的再没停歇下来。

于是他笑着进了净房，沐浴后又故意带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果然段如梅一见他那模样，就念叨了起来：“头发怎么湿成了这样？不知道这是寒冬腊月吗？昨儿个还发烧呢！今儿个又冻到了怎么办？”

说话间，段如梅就让人去升了火盆来，自己则取了几块干帕子，将覃海川摁在了板凳上，帮他擦起头发来。

“要洗头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她继续絮叨，“这么长的头发，也不叫我帮忙，你一个人怎么洗得干净？”

覃海川听着这话，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很高兴。

他很喜欢听段如梅这么絮叨，那感觉像极了小时候母妃同父亲说话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觉得母妃很吵话很多。可父亲却告诉他，只有将另一人放在心尖上，才会有这么多的话。

以前他是不懂，如今却是真真体会到了父亲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嘴角上翘地道：“那你岂不还要帮我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就沐浴更衣……”段如梅一门心思地帮覃海川烘干着头发，就顺着他的话道，可说到一半，就小脸一红，然后啐了覃海川一句“没正行”。

如今她虽和覃海川相拥而睡，可二人却并未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有些事也是点到为止，并未越雷池一步。

覃海川就笑着将她揽到身前，抱坐在腿上：“所以，不是我不唤你帮忙，而是我不能！”

段如梅就撇了撇嘴，决定不再同他讨论这个话题。

“王爷，五皇子来了，正在沐恩堂等您！”屋外就有人禀报。

“五皇子怎么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段如梅看了眼屋里的自鸣钟，不过才辰初三刻，“怕是找你有什么急事！”

覃海川也点了头，心里却暗道五皇子这回终于上了道，没有直接闯到这琅褔苑来，而是去了他平日会客的沐恩堂。

段如梅就三下并作两下，替覃海川束好了发，并帮他换好了衣裳。

覃海川却有些遗憾地道：“本还想陪着你用早膳的，没想反倒扰得你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你还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段如梅便嗔了他一眼，“赶紧去看看五皇子找你有什么事吧，回头我们再一块用午膳。”

覃海川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抱了抱段如梅，就去了沐恩堂。

沐恩堂里，五皇子在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见到覃海川，他便迎了上去：“你怎么才来？”

覃海川瞅了一眼五皇子，发现他腰上别着只有进宫时才会戴的玉牌，便问：“你这是要进宫去？”

“不是，我刚从宫里出来。”五皇子却答道，“我在值房里猫了一夜，那床板太硬，睡得我腰酸背痛。”

说着，他就伸了个懒腰，示意覃海川先禀退左右的人。

“我有话要同你私下里说。”五皇子一脸神秘地道。

覃海川便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那闵阁老被下大狱了！”五皇子就凑到覃海川跟前道。

“怎么会？”覃海川就冲五皇子挑眉，“不说只要他补上户部的那个漏洞，叔父就不与他计较么？”

五皇子就丢给覃海川一个嫌弃的眼神：“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这一次是查出闵阁老卖官鬻爵，触了父皇的逆鳞，父皇一气之下就把他扔进大狱了。”

第257章 害怕弄巧成拙

提起这事，五皇子就说得眉飞色舞。

可覃海川却听得兴趣缺缺。

“这就是你今日火急火燎来找我的原因？”覃海川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看着五皇子。

闵阁老下大狱的事，他当然知道。

因为他就是那个幕后推手。

之前，之所以留一手，就是要让闵阁老觉得还有希望，动用他的人脉并且吐出一些田庄铺子以求自保。在他以为自己没事后，再给他一击，才能真正叫闵阁老崩溃。

五皇子一瞧覃海川的模样，顿时就失了继续往下说的兴致。

“元哥，就算你对朝堂上发生的事不感兴趣，你总归要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他就有些气鼓鼓地坐到了覃海川的对面，拿起桌上的马蹄糕，像泄愤似地啃了起来。

“我的什么终生大事？”覃海川则拿眼剔他。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五皇子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因父皇有言在先，要帮你先挑选了宁王妃，其他皇子才可娶亲，所以各宫娘娘都在帮你物色宁王妃！”

覃海川没有接话。

这件事福公公的确知会过他，让他早做打算。

“别总觉得我在你这蹭吃蹭喝的，我从宫里给你带了样好东西。”见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