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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扬起,“信德给你发了十几封邀请函,一封也没回,这也是个人习惯?”
“tຊ我这次回国时间有限,计划日程已经排满。”苏言很礼貌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
“只是吃个饭而已,能没有时间?下午茶也可以,我不挑,只要你有空就行。”
“都没有。”
瞿鹰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言, 别给脸不要脸!”
苏言微微扬起头,眼神很安静:“瞿先生,我只是礼尚往来。”
瞿鹰冷笑一声,甩手走了,陈墨然在旁边看着不免有种快意,瞿鹰经过她身边时发现了她,换了副脸色轻佻的一弹舌:“你怎么在这里?”
陈墨然语调轻松地回击:“看螃蟹夹断了钳子,看恶狗落了水。”她盘起手臂轻笑起来,“有戏看,我当然在这里。”
瞿鹰又被怼一回,心情更差,虚张声势地用手指了指人:“等着,老子今天还有事,不跟你计较。”
陈墨然冷笑道:“你不妨计较。”
但苏言的目光已经看过来,陈墨然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太久,动了步子,瞿鹰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背影一望,发现苏言已经起身,很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
这两个人认识吗?陈墨然,怎么会认识苏言?
有点意思,瞿鹰招来侍者要来一杯酒,喝了一口,慢慢走入人群中,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方才离开的那张桌子。
人类创造出语言,写出诗歌与法律,那么便有一些东西仅存于纸上,又有一些东西得以获名世间从未有过的形容。比如雾蒙蒙的双眸,湿漉漉的月亮,失落的温柔,令人叹息的容颜,永不褪色的美,这些东西组成了苏言,曾经陈墨然把这些话写在笔记本里,但如今回看,她不得不羞耻的承认当初滤镜过厚。
但也情有可原,这些酸掉牙的形容是源于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浪漫情感,如今他们已经不是爱人,苏言仍然漂亮得侵略性十足,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也不是那种尖锐的、铺面而来的艳丽,卷曲的额发是那么缱绻,上挑的眼尾是那么柔和。他的侵略性在于无法抗拒,苏言五官深邃,看人时自带多情,又被这双黑眸盯上时陈墨然觉得自己像被锐利鹰眼瞄准的兔子,她紧张地调整呼吸。
这只是一种应激反应,她对自己说。
她当然已经把他忘了,也已经拥有了新生活,但也不完全是——全新的,发生过的时候永远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一朵花开过了第七天就是开过了第七天,它永远无法返回它第一次开放第一次面对世界时的谨慎和好奇。
苏言一定给她留下了一道痕迹,但是连陈墨然自己,都找不到这道痕迹到底在哪。
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独属于他人的秘密。
现在,当她面对秘密的主人,好像又套上了一层久别重逢的别样滤镜,场景内的氛围灯染上他清俊的脸庞,让陈墨然一坐下便产生了一种恍惚。
时光的回溯并不完整,她已经不记得面对苏言的这种情绪是源于哪些事件,只保留了感觉,一种微妙的忐忑的感觉,好像在考试一样,铃声一响,任何事还没有发生,她就已经在担心,她是否表现的不好。
第一句话当然是好久不见,这句话是苏言说的,像过去曾经发生过的那样,他保有体贴绅士的习惯,切好牛排放进她的盘中,然后轻轻笑了笑,陈墨然沉默地吃着牛排,看着苏言,从外表来看,从谈吐神态来看,苏言没有任何改变,这导致她无法从“改变”这个话题入手,只好问一些秘书一般会问的问题,比如说……
“在意大利生活的还习惯吗?”
“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回边海了?”
苏言回答了这些问题,然后开始讲自己,讲了一些在意大利求学的故事,他的事业,他的感情状况——没有感情状况,他向她坦诚空白,这是一种讨好,陈墨然很客套地笑了笑,然后抿了一口杜松子酒,说:“你还是很专注。”
“但是现在我想重新谈论这个话题,和你。”他突然说,看着她,很直白地问,“墨然,你怎么想?”
“哪个话题?”
她以为他会说感情,但是他说:“家庭。”
她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这次是暂时出差回国还是打算长期在国内发展?”
“出差。”
陈墨然看着他笑了笑,兀自喝完杯中的酒液,倒是非常坦荡的伸出手来:“那我会抓紧时间再请你吃次饭,回见。”
苏言迟疑地伸出手来,回握那柔软的手指,有点陌生她如今脸上的神情。
她就那样走了,他没能问出那句:“你想过我吗?”
想过吗?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用问,思念不可能是被突然斩断的。
一定是一点一点消失的。
一开始,你仍然会忍不住点进他的朋友圈,一点一点地拼凑这个人的生活轨迹,猜测他的每一条发言,甚至想要通过蛛丝马迹,辨别出他身边是否有女伴,或者孤身一人——即使这个答案根本没有意义——你们已经分手了,他可以有女伴,这没有什么——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所以你想要知道。
你想要知道在你忘记他之前,他是否忘记了你,他是否在怀念,他发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他在听的这首歌是因为想起我了吗?
慢慢的,这种猜测会越来越少,这种高强度的窥探很容易让人疲惫和自我怀疑,你开始厌倦,又或者生活中的其他事情开始分散掉精力,像潮水褪去一样,海滩上留下孤零零的黑色礁石,沙滩冷静下来,你的大脑也是。
后来,你不再专门点进去不再专门关注他,这是脱敏的开始,但在滑到他消息时仍然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是最后一点残存的在意,我们需要有一点耐心,我们需要再多一点时间。
再后来,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陈墨然才能够想起他的脸,他亲吻的神情,他身上的神性和残忍,以及指尖握住时,留下的一点点凉意。
06 你不像他
【 当苏言走进清吧,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陈墨然和身侧的男人耳鬓厮磨,旁人看着恩爱非常 】
——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见面,简单,明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钩子,陈墨然在当天晚上洗完澡擦头发的时候收到了苏言的消息,回应她宴会时说的请客邀请,他说:“我随时有空。”
她望着这个界面小小发了会儿呆,直到林乐然从身后绕上来,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了一眼屏幕,语气平平的说:“你们见过面了?”
“嗯。”陈墨然收起手机,扔在一边,往脸上喷爽肤水,打算化一个在夜晚霓虹灯管下仍旧闪亮的妆容。
“他还走吗?以后都在国内了?”
“要走。”陈墨然对着小化妆镜说,“他这次回国只是因为工作。”
“墨墨,那他不是想重归于好,他只是想重温旧梦罢了。”林乐然严肃地连用两个成语,但最后又通俗地总结,“他馋你身子。”
陈墨然一下子笑出声,捏着睫毛刷看了林乐然一眼:“对我这么有自信?”
“那当然。”林乐然从床上下来,站在她身边扭过她的脸捧着,弯下腰响亮地亲了一口,“这么可爱肥嘟嘟的小兔子。”
她有点不喜欢他这么叫,稍稍挣扎一下拍掉他的手。
“别浪费我时间,一会儿要迟到了。”
林乐然不再捣乱,望着镜子里陈墨然露出的半张妆容精致的侧脸略略的出神。
好像带上了一张面具似的,曾经的稚气和方才的清透神情都一点看不见了,但他还是在想她刚刚的样子,没化妆的样子。
指腹擦了擦自己柔软的唇瓣,好像在怀念刚刚一触即离的滑腻触感,他捧着她的脸,脸上的软肉堆起来,淡粉双唇微微张着,露着两三颗一小小的米粒一样的洁白牙齿,眼睛水盈盈的望着人——就是很像兔子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讨厌兔子这个称呼,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哭得眼睛红红的,也很像兔子。
就像兔子。
林乐然在心里喊了十遍泄愤,兔子兔子兔子兔子。
考虑到今晚要喝酒,他们一起从陈墨然的公寓打车出发,林乐然今天穿戴的很规整,素色休闲西装外套,半法式领口,手腕上带了一支蓝色的汉密尔顿航空表,美式军用风格,横向同比两万左右的价格来说,很显质感和品味,有几分年轻精英的味道。
林乐然很舍得花钱给自己,也舍得花钱给别人,陈墨然唯一的一套“战袍”就全部是他买的,这还因为他们只在一起了三个月,林乐然经常说,你多和我谈两个月,只怕阿玛尼订制套装都有了,只要你好好哄哄我,我肯定给你买。
算了吧,陈墨然嗤之以鼻,想一想你的钱都是怎么来的,我怎么好意思剥削。
林乐然刻意忽略这话里的揶揄意味,甜甜蜜蜜地笑着说,还是tຊ墨墨疼我。
因为有林乐然陪着,陈墨然没有让跑线下的两个男生出来接,挽着林乐然的胳膊进了清吧,余潇潇一看见他们就高高扬起胳膊招手:“然姐!这里!”
桌上剩了两个果盘几杯残酒,看来在她来之前他们已经喝过一轮了,两个男生搂着自己的女朋友让出位置,林乐然和余潇潇已经见过多次,彼此都认识,熟稔地开玩笑说:“怎么次次见你都是单身,就不想出单独的团建费是吧?”
这是老规矩了,每完成一个大项目都要团建庆功一下,星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