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的谢氏拎起长刀(谢绮)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绮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逃婚的谢氏拎起长刀)
十几名斥候队,最后竟仅剩聂元景一人。
25.悍将
聂元景本来已经带人平安离开河束地界,谁知半路上遇见一支一千人步兵。
那是增援河束的军队,只是从来的方向看,并非朝廷派来的,或许是相邻郡县派来的增援部队。
离开河束后,聂元景等人在林中取马,换上贺州胄甲,双方遭遇时,均是一愣。
敌众我寡,但好在有马,斥候军策马突围,却被密集人墙围拢。
已经开始有同袍被敌军拖拽下马,乱刀斩杀。
混乱间,聂元景的脑子空了一下,他自幼家贫,潦倒之际弃农从戎,用了七年才混上校尉,如今天命不测,真要命丧于此?
可身体却比理智的反应更快,聂元景倒地的瞬间,翻滚而起,挥刀便砍,连杀数人,短兵不好近战 ,聂元景弃刀拾矛,又连刺数人。
“迎敌!”
聂元景的吼声响彻河滩,斥候们纷纷拔刀应战,心知逃与战都是生机渺茫,不如在这千人当中,拉几个人垫背。
一时间白影横飞,聂元景的眼前迟迟望不见树影与山坡,凶光毕现的面孔前赴后继,人人都想ℨℌ将他置于死地。
渐渐地,身边的同袍越来越少,等聂元ℨℌ景发觉身处河岸边时,活下来的只剩他一人。
无数长矛直冲面门而来,聂元景侧身一闪,脚下却失去了衷心,歪身摔下河岸。
敌方部将成竹在胸,从队伍中走出来,站在河岸前,对着水岸扬声吼:“取首奖头颅 ,赏银五十……”
一记长矛自河岸之下破空而来,急掠如风,正中敌将咽喉,紧接着聂元景纵身一跃,从河岸下翻上来,顺手抽出敌将腰间配刀,贴身之际又连杀数人。
士兵见状惊惧万分,连连后退,聂元景扔了佩刀, 从尸体旁捡起一根长矛,抬眼望向众人。
“来,赏银五十。”
聂元景身如血泼,长矛一横,抬腿便向前冲,前排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站在前面的人纷纷向后退去,身后的士兵望不到前方,也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恐惧如同风寒,在队伍中迅速蔓延,让所有人都慌张起来。
军队直接溃败,聂云景提着长矛一路追过去,余光瞥见不远处竟还有战马,果断放弃了徒步追逐,跑向战马,翻身跃上。
“让你杀我……”
聂元景杀红了眼, 一勒缰绳,策马追向溃逃的步兵,不期然望见远处,有火炬由远及近,骑兵的喊杀声从侧边传来。
一支贺州骑兵冲进战局。
那一千步兵最后被贺州军全歼。
江银廓命人将聂元景带到眼前,聂元景来时,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一样,连身下棕毛战马,头颅和胸脯也染上鲜血,腾腾杀气尚未退却,身边士卒不禁屏息凝神,生怕对方忽然抡起长矛,反倒是最前边的江银廓沉着,只是镇定望着对方缓缓而来,谁知聂元景还没到眼前,长矛忽然脱手,人在马背上往前一倾,跌在地上。
江银廓飞身下马,奔向聂元景,将人拖托起来,握着手腕试脉,又连忙将人放平。
是力竭过度引发昏厥,不知身上是否伤势严重,于是江银廓开始解开聂元景身上的胄甲。
身边人见状,也纷纷前来帮忙。
等拆开才发现,除了四肢上几道皮外伤,再无知名伤口,军中士兵不禁惊叹。
江银廓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人迟迟不醒,江银廓想了想,拿出随身携带的九针,准备将聂元景扎醒,她摊开针盒时,士卒们又惊叹了一回。
“将军,你还会扎针?”
江银廓蹲在地上,一边抽针一边回:“你将军我没打仗之前,是行医的。”
众人正唏嘘不止,平躺的聂元景猛然睁开眼睛,捏针的江银廓猝不及防,只见人影一掠,自己就被剪住了咽喉,背后狠狠撞在地上。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士卒大叫着“将军”,上前拖拽聂元景,聂元景被喊声唤醒了神智 ,这才发现身下的不是追兵,而是江银廓。
他迅速松开手,士兵连忙将他拖到一边制住,有人扶起江银廓。
江银廓摸着脖子,心底一阵发凉,若聂元景反应不及,如今只怕自己的脖子就要断了。
“属下该死。”聂元景自知伤了主将,没有为自己开脱。
“你不能死,斥候如今就剩你一个,你死了,找谁问军情?”
江银廓推开士卒,弯腰在地上寻觅,“我针盒呢……”
众人见江银廓丝毫没有怪罪聂元景的意思,于是缓缓松开手。
聂元景自幼眼神极佳 ,昏夜间可视物,目光梭巡间,望见斜插入草堆中一只木匣,于是走上拾起,只见匣中的软布上插着细亮的银针,他细心扣好盖子,交还江银廓。
“还以为要丢……”江银廓长舒一口气,妥帖将匣子收起来,还不忘提醒聂元景,“别忘披甲……传令下去,撤军回营。”
骑兵回到营帐,江银廓带他见魏时同,还没说正事,江银廓在魏时同面前,对聂元景褒奖有加,“我到河滩时,这人正骑马追着一千步兵杀,一千步兵啊……”
这是聂元景第一次走进聂元景的帷帐,只见眼前的统帅端坐案前,面颊削瘦,一双眼睛却生的明亮,仿佛一眼便能将自己望穿。
魏时同问:“只有你一人回来?”
“是,斥候全部在河滩战死。”
片刻沉寂后,魏时同再次开口:“情报呢?”
聂元景只觉头皮有些痒,像是有虫子沿头皮向下爬,又悄然坠落到眼皮上,他伸手摸了一把,才发觉是头上的伤口裂开,留下的血水。
回过神,他躬身回话,“从天子城来的援军一共五万,由参知政事黄淮统帅,如今距离河束四十里,即进入河束。”
为保消息确切,聂元景不惜暴露的风险,活捉了一名传令兵逼问情报。
在场最了解黄淮的,只有魏时同。
往日师生情分深重,胜似父子,如今刀兵相见,狭路相逢。
江银廓望向魏时同,不知他是什么心思,只见他目光闪动,有什么东西沉入眼中,不见踪迹。
而聂元景本无意,却又准确点名了众人考虑的事情。
“早年间西南天火教叛乱,当年黄淮带兵剿匪,倒是成功击退过,但关于黄淮是文官,是唯一一次领军,带兵深浅,也不好说。”
魏时同的手指在膝间轻敲,闻言忽然停下,“不要轻敌,黄淮师从秦林子,并非纸上谈兵的腐儒。”
聂元景闻言一怔,不知秦林子是何人,于是下意识看向江银廓,只见江银廓的神色有些凝重,心知不太妙。
他想了想,不妙的事情,不如一起说完。
“属下觉得,对方战败,极有可能同归于尽,水淹河束。”
26.偷袭
是夜,贺州军营地,三千人兵马与夜里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