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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出来，可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住，直愣愣的转身看着身后的洗手间。

　　没一会，张凡笨拙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手忙脚乱的操作着。

　　之后的几十秒时间里，张凡就那么举着手机靠在墙上，似乎还努力的将手机伸向洗手间。

　　再然后，张凡收回手机，有些匆忙的向外跑去。

　　在张凡离开后，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矮胖男人从里面走出，盯着张凡的背影看了两秒，手上同样拿着手机。

　　“你怀疑我那时候是在录音或者录像？”看完视频，张凡试探的问道。

　　“这个胖子就是阳光钱柜的股东之一，王雪勇。”

　　张凡扯了下嘴角，手指交错的摆在了桌面上，相互敲打着手背。

　　苏馨同样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张凡。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手机。”张凡用力的按下桌面，借力站起。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你，等的有些烦躁了。”苏馨抽出一张湿巾，轻柔的擦了下嘴角，同样站了起来。

　　“抱歉，前几天去海南旅游了。”

　　“要不是查到你有订返程机票，我已经找到你公司了。”苏馨拿起桌上的发带和木钗，熟练的扎出一个发髻。

　　“你真调查我？”张凡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说现在个人信息在大数据前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但例如航班信息这样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你以为呢？”苏馨眉头一挑，拿起手包向外走去。

　　“也就是说，刚才你说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准备套我话？”

　　苏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戏谑的白了张凡一眼。

　　“要不，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回来。”

　　“怎么？怕被你老婆看见？放心，你在小区外的超市把我放下，我就在超市门口等你，不进去。”苏馨头也没回的直接下楼。

　　“你连我家小区门口的超市都知道？”

　　“雇个私家侦探又花不了几块钱。”

　　“私家侦探在国内不是不合法？”

　　“对，所以现在都叫调查事务所。”

　　就在张凡驾车往回开的时候，沈俏正一脸凝重的翻看着手中的一叠文件。

　　手指从文件表面划过，沈俏咬着下唇将视线转至窗外，目露思索。

　　良久，她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文件的抬头和日期。紧接着，又在档案柜中继续翻找起来。

　　张凡在小区门口放下苏馨，用极快的速度回到的家里。

　　可让他意外的是，沈俏并没有在家。因为苏馨就在小区外，这让张凡反而有一丝庆幸。

　　拿起手机迅速离开，可到了电梯里，张凡不免又在想，沈俏在哪？为什么没回来？和谁在一起？

　　打开手机定位，张凡看到了沈俏的位置，还在公司。

　　迟疑了片刻，张凡放弃了打给沈俏询问的念头。

　　我不是演员吗？那就好好配合你的表演。

　　远远的，张凡就在超市门口看到了苏馨，一身汉服的苏馨混杂在人群中，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如雪中寒梅，傲然娇艳。

　　虽然离开仅仅片刻，但苏馨的身影依旧让张凡出现略微的失神。

　　张凡在心底不免又一次的拿苏馨和沈俏相比，就外表而言，她们都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类型，一个像修行千年的妖精，一个如跌落凡尘的神女。

　　她们似乎都不属于人世，因而在这红尘中光芒耀眼。

　　可她们光鲜的外表之下，为什么又会夹杂那么多让凡人难以理解的龌龊？

　　想到这个，张凡的心中又是一痛，为自己不值，为那些注视着她们的视线不值，为她们自己不值。

　　“这是你要的手机。”张凡的语气忽然冷漠下来。

　　“谢谢。”苏馨接过手机，但视线却依旧停留在之前所看的超市大门。

　　张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熙熙攘攘进出超市的人群。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买菜？”

　　“你们有钱人不做饭？”张凡冷着脸呛了苏馨一句。

　　“不做。”出奇的，苏馨语气平淡，似乎没有听出张凡言语中的挑衅。

　　张凡语塞，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将对沈俏的情绪带到了苏馨身上，这让他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苏馨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哪怕苏馨背地里再怎么不堪，那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反而在苏馨被人下药后，他还做过对不起苏馨的事……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下药终归是件极其可悲的事情。

　　“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和你老公平时都让保姆买菜？”

　　“我们平时没一起吃饭的习惯。好了，谢谢你。以你的脾气，给你钱你也不会要。希望不会再打扰你。”苏馨摆了摆手上的旧手机，迈着均衡的步伐向外走去。

　　“要不要我送你？”看着苏馨萧瑟的背影，忽然间张凡心底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你老婆不在家？”苏馨闻言眉头一挑，转过身玩味的看向张凡。

　　“在家，在做饭。”张凡撒了个小谎。

　　“那就赶紧回家陪老婆，这事我自己能搞定，你帮不上什么忙。对了……”说着，苏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

　　“如果可以，让你老婆换家公司吧。”

　　“什么意思？”张凡忍不住瞬间皱起眉头。

　　“也没什么，前面不是调查你嘛，顺便查了下你老婆，知道了她在哪家公司。”

　　“你查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那家公司比较复杂。其他的你就别问了，就当是朋友的忠告吧。”苏馨摆了摆手，张凡还想追问，却见路边停下那辆他见过的保时捷，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依旧冷冷的透过车窗向他看来。

　　张凡站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保时捷远离。

　　是她老公吗？她被下药的事情有没有和她老公说？如果说了，她老公会原谅她吗？

　　一瞬间，张凡又想到了沈俏。如果被下药的是沈俏，自己会原谅她吗？

　　这个问题忽然像一块巨石一样砸在张凡胸口。

　　摸出口袋的那包国瓷香烟，张凡用力的吸了口烟。

　　抬起头来，却见马路对面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冷冷的瞪着自己，正是那个自己在监控室见过的老头。

　　对上自己的目光后，老头还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眼中尽是鄙夷。

　　这老头他妈有病吧？物业都请了什么人？

第38章 买醉

　　次日一早，张凡依旧如往常一样送沈俏到公司，在沈俏吻了他并下车离开后，张凡忽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

　　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张凡去了自己曾经的公司，在同事的不解和师傅的惋惜中，草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