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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听了他的话，点着头恶狠狠笑了起来，“好，不赔钱是吧？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养殖场规模大，里头安装了电话，小李捂着肚子，推开了老板，马上就去打电话了。

老板是个老好人，他为难地去劝傅辰年：“这位同志，咱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你看，我和小李说说，让他少要点。二百，二百成不？你们赔个二百块钱的医药费，我让他别去找警察了。”

“免谈。”

傅辰年强硬得很。

老板也没了法子，只能叹着气拍大腿。

派出所就在附近，警察很快就来了。

双方都说了自己的情况后，小李迫不及待地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抓这个刀疤脸！跑到我们县的地盘打我，没王法了他！”

可警察沉着脸，先问他：“你先交代清楚自己的事儿吧，对着人家女同志开黄腔没有？”

“我……”小李眼珠转了转，不安地问，“这这就算真说了点荤话，那也不犯法吧？那个老爷们不说点黄段子？”

“你这是啥落后思想？咱们的法律规定了，言语的骚扰，也是骚扰的一种，是违法的，要进局子的！”

警察严肃地说。

小李愣住了。

宋欢也惊讶地张了张口。

她打小在西北村里长大，那边的男人，也经常对着女人说点不三不四的话，从来没人管过，更没人知道这也犯法。

她巴巴地问：“警察同志，这真的犯法啊？”

“那是当然！咱们这是新社会，对女同志那是很保护的。”

警察认真地回答。

宋欢心里一亮，嘴角勾起笑容来。

小李一直以为，开个黄腔不算事，所以才死活要见警察的。

这会儿，他看苗头不对，眼珠一转，又改口说：“那谁能证明我开了黄腔？宋欢不算啊，得有个外人证明才算！要没有，我还要告她诬赖呢！”

一时间，宋欢愣住了。

傅辰年也绷住脸，沉沉地盯着耍赖的小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奶牛生病

小李一看他们小两口那神情，立刻又得意起来。

正在这时候，刚刚那个不起眼的打扫卫生大娘，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站了出来，吞吞吐吐地说：“警察同志，那个我我听见他对着人家小媳妇开黄腔了。”

小李顿时一愣，咬牙切齿凶相毕露，想威胁那个大娘。

警察狠狠瞪了他一眼，把宋欢和那位大娘分开，问了小李开黄腔的内容。两边的说法，基本上完全一样，证明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再回到牛棚里，警察就把小李一铐，冷冷地说：“你骚扰猥亵妇女，罪名成立，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

小李还想挣扎，被警察不由分说地带走了。

他被弄走后，一个警察留下来善后，又口头教育了傅辰年两句：“这种小混混呢，是气人，你为自己老婆出头，我们也理解。可是，动手毕竟不对。这回就算了，下回遇到这种事，可以报警，可别冲动动手了。”

“是，我知道了。”

傅辰年炮仗一样的脾气，有了宋欢就改了不少。现在对着警察，都很和气。

警察没再说啥，正要走，宋欢忽然想起什么，巴巴地问：“同志，您等一下！”

“啥事？”

警察回头问。

宋欢问：“我是今天才知道，男的给女的开黄腔，也犯法呢。我就想问问，那男人打自家媳妇，警察管不？”

“管啊，这叫家庭暴力，也犯法。”警察看着她，又怀疑地扫了眼傅辰年，严肃地问，“咋回事，你男人打你？”

傅辰年：“……”

宋欢忙说：“不不不，他没有！我是替别人问的。”

“真的？”

警察很关心她。

傅辰年的脸更黑了。

宋欢尴尬地说：“千真万确！”

警察又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这才信了，转身离开。

警察一走，傅辰年闷闷地瞥了宋欢一眼，没说话，而是去找养殖场的老板继续谈买牛的生意。

钱都已经付过了，现在和小李的矛盾也处理好了，老板很爽快地把牛交给他们，找人一起赶上卡车。

傅辰年和宋欢满载着一车奶牛回羊口坡，路上，傅辰年才轻哼着表示不满：“老子就那么像打老婆的男人？”

“你还计较呢？”宋欢看着他郁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管别人咋想，我知道你不打我不就行了？”

“我只是不打你？”

傅辰年扬眉问。

宋欢哄着他说：“不止不止，我男人天下第一好，对我好的没边儿了！”

“这还差不多。”

小两口拌嘴两句，傅辰年又问起正经事：“你问警察打老婆的事，是给杨曼曼问的吧？”

宋欢点头，“是啊！我得回去告诉杨曼曼，李二串这么干是犯法的。她要是去告他，一准赢。”

傅辰年却摇头说：“依我看，你告诉她也没用。她要是有那个勇气，不用这个法律，自己也早想着和李二串离婚了，还能忍到这会儿？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孩子。真离了李二串，她有本事自己活命？”

宋欢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

杨曼曼会落到现在的境地，除了倒霉遇上李二串，也因为她自己太懦弱了。

看着宋欢叹气，傅辰年抓住她的手，温和地安抚：“她有啥需要，咱伸手去帮就好了。她要是不提，咱外人也不好插手她家的事。更何况，杨青青是她亲妹妹，陈莲花是她亲姨妈，万一你去管她，结果不好，这俩泼妇一准缠上你。”

傅辰年说的很有道理，宋欢想想，也就默默点了点头。

小两口很快回到羊口坡。

他们先前已经承包好了一片五十亩的草场，护栏和牛棚也都盖好了，还提前预备了饲料跟清水。

奶牛一拉回来，他们家也没回，先去把牛安置在草场里。

这会儿天还没晚，羊场那边有的是人在干活。

看到傅辰年真的拉来了奶牛，老乡们一个个凑上前来，巴巴地看着，眼底都是好奇。

他们议论起来

“武大疤还真买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挣钱？”

“看看吧，他要是真赚钱了，咱们再跟着买，也不晚呐。”

李二串现在没了司机这份工作，平时也来羊场赚工分。

他听到了乡亲们的话，在地上“呸”了一口，酸溜溜地说：“想啥好事呢？那奶牛要那么好养，早就遍地都是了。还赚钱，哼，这些牛没一晚上死光，就不错了。”

“李二串，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

宋欢听到了这些晦气话，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李二串一梗脖子，想和她对骂，却看到傅辰年冷冷扫来一眼。

他立刻怂了，也不敢说啥，闷头去干活。

奶牛刚安顿好，傅辰年和宋欢也担心它们水土不服，于是夜里拿了被褥过来，就在羊场这边的仓库里过夜，方便时时看着这些牛。

夜里安安静静，奶牛们是不是发出“哼哼”的轻声，那是睡觉的动静。

傅辰年和宋欢守了半夜，看没事，也就合眼睡下。

到了将近凌晨的时候，宋欢觉得外头好像有啥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她披衣服起身，刚要出去看看，就听男人含混地问：“干啥去？”

“我去看看咱们的牛，感觉不对劲。”

宋欢担心地说。

傅辰年一把将人摁回床上，自己穿好衣服，有些迷糊地说：“你去啥去？我又不是死的，不知道叫我一声？”

说完，他拿上手电，自己出了门。

宋欢听着他那不大中听的话，心里却甜丝丝的。然而很快，她就甜不起来了。

傅辰年出门一会儿，响起了很大的动静。

宋欢不放心，追出去一看，发现他正把卡车开过来。

黑灯瞎火的，她心急地问：“咋了？”

“牛都吐白沫了，我得送它们去兽医站！”

傅辰年边忙边说。

宋欢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刚买回来的牛，千万不能出事！

她一时也急了，忙说：“我和你一起！”

就这样，三更半夜，小两口费尽力气把二十几头牛运上卡车，连夜送去了兽医站。

第一百四十七章 牛被下毒

幸好兽医站有人值班，连夜检查了这些牛以后，兽医表示：“这是吃坏了东西，得打针观察个半天。你们把牛放在这，今天中午以后过来拉走吧。”

“那那牛有危险不？能治好吗？”

宋欢不安地问。

兽医说：“你们发现的及时，这些牛呢，都是肠胃炎初期，应该都没事。”

宋欢悄悄松了一口气。

傅辰年微微沉着脸，他问道：“是什么引起了肠胃炎？”

“这个就不好说了，”医生思索着说，“也许呢，你们饲喂的草料发霉腐烂了，也可能饮水不够干净，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食物。”

“啥食物是牛不能吃的？”

傅辰年继续问。

“这个也多了，在咱们本地，比较常见的就是节节草。这种草啊，和牛天生相克。牛一旦误食，轻则肠胃炎，就像现在这样；重则，上吐下泻，不出三天就死了。”

兽医认真地介绍说。

傅辰年点点头，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先把牛放在兽医站，自己先和宋欢回羊口坡。

往返折腾一路，等他们回到羊场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乡亲们也都来上工了。

看着他们的牛栏变得空空如也，大伙惊讶地议论起来

“诶，才过了一晚上，这牛咋一头也没有了？”

“不会被人偷了吧？”

“那不应该啊！武大疤和他媳妇儿，不是晚上都住这里吗？还能防不住偷牛的贼？”

他们正猜测着，傅辰年和宋欢已经回来了。

大伙好奇，纷纷问他们奶牛的去向。

傅辰年懒得多说，直接告诉他们，奶牛送去了兽医站。

羊口坡这些乡亲们，对于养奶牛都抱着试探的心态。一听说傅辰年的牛这么快就病了，一个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