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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上前一步:“臣以为,叶将军功高劳苦,将功抵过未尝不可。”
顾珩一愣,看向孟棠的夜叉面具,心中微微一动。
他本以为孟棠与他早已成了死敌,却不曾想还会为他说话。
心下微微一动,却又听她说道:“故臣认为,应当将叶夫人远逐皇城,派人看管,可如此又怕叶将军思母过切,不如将三军之权交于圣上,这样也不会日日匆忙,有时间去看看顾母亲,方为两全其美。”
顾珩脸色骤然一变,这便是变相剥夺他的兵权,再以叶夫人的安危来牵制他。
一旦同意,便只能听命于皇权,永属锦衣卫与东厂之下,可若不愿,叶夫人只怕回不过今日。
皇帝微笑着:“叶卿以为如何?”
顾珩握紧拳,咬牙道:“如此,甚好。”
皇帝笑道:“那便按照裴卿说的去做,来人,拟诏!”
顾珩看着太监拿出事先早已备好的诏书,胸口只觉怒意腾升,却无处发泄。
他脸色阴沉的看着孟棠与楚墨寒,咬紧了牙关。
他们早就算好了。
孟棠注意到他的目光,亦是回了个冰冷的眼神。
叶府。
冬雪已过,院中的桃枝开始张了些嫩芽。
叶夫人坐在院中,看着一箱箱的箱子被搬离叶府,又看着桃枝上的新芽,不免神伤。
自十八年前搬来皇城,还从未离开过一步,如今却还是被赶了出去。
这个国家,终究不属于她。
正伤神,门外侍卫传道:“夫人,裴指挥使来了。”
“裴指挥使?”叶夫人一愣,“快请进来。”
孟棠带着面具从外走进,叶夫人知晓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不免胆寒:“大人有何事?”
孟棠斜睨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侍女,叶夫人会意将下人挥退。
院中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棠这才开了口:“皇上命我来查一件事。”
她的声音刻意低沉下来,带了些折戬沉沙的嘶哑。
以往趾高气扬的叶夫人,此时却心身一颤:“不知是……什么事?”
孟棠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吏部尚书被抄家前,来找你说了什么?”
叶夫人一愣:“他没来……”
“我若没查清不会来。”孟棠打断她,眼神冰冷如铁,“希望你说实话,不要给叶将军,找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目光太过冷冽,叶夫人一怔,只觉像是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间,让她不能隐藏半点。
半响,才闭眼说道:“他是来求救的。”
第19章
若从头说起,便该从二十三年前开始。
那时叶夫人刚从孟国逃入国内,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见她生的好看,起了色心救了她,安置在乡下一处房中,悉心照料。
叶夫人本以为这人是天赐的良人,相处了一段堪称愉快的田园时光,叶夫人怀孕了。
吏部尚书将她带回皇城,她这才发现,原来他竟妻儿成群。
她无法接受,便逃走了,途中吏部尚书派人来追,她不慎落下悬崖,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不曾想她竟活了下来,独自一人将孩子生了下来,在二十二年后,重新回到了皇城。
叶夫人说道:“他知晓我的所有身世,在之后不断以此威胁我给他钱,那天夜里,他确实来找了我,他说他惹了事,让凌儿帮他脱困,否则便将所有事都告诉皇上,我……”
她说着,声音逐渐颤抖,捂着脸哭了起来。
“若不是为此,凌儿也不会请杀手去杀他。”
孟棠看着她痛哭的模样,问道:“吏部尚书来时,可有说犯了什么罪?”
叶夫人一顿,从怀中拿出一个骨笛:“他没说清楚,只是说带着这个东西去城西,吹向,便会有人去救他。”
孟棠看着那支骨笛,骨节长短,两段粗中间细一些,弧度十分自然明显,面部光滑,就像是人的指骨。
她瞳孔骤然一缩,将指骨拿在手中,仔细看去,确实是人的指骨!
“你可有去?”
“去了。”叶夫人道,“只是第二天,他便死了。”
她说的平静,孟棠紧紧看着那截指骨,沉默。
骨笛是常用的通讯手段,它的奇妙之处在于,由于里面的结构不明,所以两端吹向的声音是不同的。
若她没猜错,吏部尚书确实对叶夫人说了这些话。
只是叶夫人却隐藏了一段。
她去了约定的地点,却用了另一端吹响。
若是这一端代表事情还未暴露,求救,那另一边便是事情已经暴露,如此真正的幕后便会去杀了他。
好一招借刀杀人。
孟棠看了一眼叶夫人,对方额角有了些细汗。
她倒也没为难,收好东西便要走。
叶夫人却突然说道:“请指挥使大人不要将这些事说与凌儿,我……不想让凌儿知道过往这些事。”
孟棠顿了顿:“自然。”
“多谢。”叶夫人哽咽道,“日后凌儿孤身在皇城,还望大人照拂一二。”
孟棠这次没再回答,转身便走。
一出门,身后便传来再也压制不住的抽泣声,声声含着离别之苦。
回了宫,下属说今日尚书来了。
孟棠一愣,想也不用想,必是为了苏惜雨而来。
“不必理会。”
下属道:“他还带了个东西。”
随即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培南看着那串糖葫芦微微失神,随即冷笑了一声:“这种东西,扔了。”
过去她曾想用这些东西唤回心底的亲情,苏母不管不顾。
如今却为苏惜雨重提这些往事,当真可笑。
她转身,叫人将东西送去了东厂。
没想到送过去不出片刻,楚墨寒竟亲自来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他脸色分外阴沉,“这是师父的指骨!”
第20章
十三年前,孟棠刚入风雨楼,当时的楼主叫做“何为”,便是她与楚墨寒的师傅。
五年前,宫廷事变,何为与孟棠交战,重伤孟棠却也被孟棠重伤。
在最后关头却被人带走不知所踪。
如今他的指骨,却生生摆在了孟棠的面前。
“你没看错?”孟棠皱眉道。
“他食指上的刀伤便是小时与我交战时被我划伤,深可见骨。”
楚墨寒转动指骨,将指骨上的细小痕迹置于光下。
“这指骨十分新鲜,从他身上剥离下的时间不超过他死后的一个时辰,涂上蜡后,有存鲜的效果,可按时间看来,也不过做成两年。”
孟棠看去,只觉浑身冰冷:“你是说他死在两年前?”
楚墨寒道:“是,如此可得,当时带走他的人,便是这次的幕后指使。”
孟棠垂眸沉思。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太傅,五年前,恰好太傅的人也在,混乱带走藏匿起来并非不可能。
这件事竟还能与五年前何为叛变有关联吗?
那么这个势力存在的时间与布局,远超她的想象。
若不是从吏部尚书这里泄露了一点,甚至没有人能发觉。
事情开始扑朔迷离起来。
楚墨寒道:“何为失踪后,东厂派了一队追查。”
孟棠一顿:“查到什么?”
“与之有关的只有太傅。”楚墨寒说道,“今晚,宫中宴会,朝中所有官员都参与。”
正是潜入调查的好时机,有时不得不说,这些最原始的方法,却是最好用的方法。
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具有实质性。
他看向孟棠,孟棠立即了解:“明白了。”
“不过在此之前。”楚墨寒道,“苏家的小姐该如何解决?”
他垂着眸,眼底泛着细碎的寒意,语气却是轻描而淡写:“每日哭闹不止,很吵。”
孟棠一顿:“送回来啊,我会亲自解决。”
楚墨寒一挑眉,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下午,苏惜雨便被送到了锦衣卫处。
自那日在地牢中将孟棠在府中所有事都说出之后,她便在地牢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