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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岩：“哪里好？”

许意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霍岩来不及再问什么，许意欢的手机响了。

许意欢的手机在桌子上，霍岩转过身拿起来，看到原野的名字之后直接接起来。

原野：“珠珠，你没在家吗？”

霍岩：“是我。”

电话那边的原野沉默了几秒，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多了几分阴沉：“珠珠呢？”

霍岩：“肠胃炎，在医院打点滴。”

原野直接挂了电话。

霍岩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然后对上许意欢不悦的表情。

许意欢：“谁让你不经过同意接我电话了啊！”

她的语气也很气愤，还有点着急，就好像是怕原野误会什么似的。

霍岩：“怕他生气？”

许意欢：“你乱动我手机还有理啊，有你这么追人的？”

霍岩：“……有的人怕是忘了以前替我接过多少次电话。”

霍岩一提，还真让许意欢想起不少以前的事儿。

她之前恶作剧，好多次都是跟他玩闹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接詹语白的电话，再看他隐忍着一本正经地跟詹语白说话。

许意欢的气焰平息了一些：“……”

霍岩：“想起来了？”

许意欢：“不好意思我失忆了。”

没等霍岩开口，许意欢又跟他说：“你先走吧。”

霍岩停在原地不动，看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许意欢头疼了，原野上次跟徐斯衍已经打过一次了，她怕这回再跟霍岩打起来。

霍岩虽然身材挺好的，但许意欢总觉得他打架应该不太行，万一被原野打出个好歹来可就完了。

不过霍岩根本没把许意欢的话听进去，他始终不肯走，后来原野来了。

原野进来病房之后直接越过霍岩，来到了病床前。

“怎么还肠胃炎了，吃坏东西了？”原野弯腰捧住了许意欢的脸，“嘴唇都白了，现在哪里难受？”

许意欢：“没事啦，就是最近吃太油腻了……可能身体受不了。”

原野：“以后我也得像你小叔一样管着你。”

先前原野一直觉得郑凛叙对许意欢有些太严厉了，即便她身体不好，饮食上也不用这么苛刻。

现在他只觉得郑凛叙明智，以后他也这么做。

许意欢：“……别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得人心软。

霍岩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拳头渐渐收紧。

这个时候原野正好朝霍岩看过来，脸上已经没了笑。

原野：“你怎么在这里？”

霍岩：“我送她过来的。”

原野：“我知道是你送她过来的，我问你为什么去找她？”

霍岩：“你为什么找她，我就为什么找她。”

原野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你确定？”

许意欢已经感受到了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许意欢正担心的时候，霍岩先转身离开了。

她还没松一口气，原野跟出去了。

完了，真要打了。

——

霍岩和原野来到了住院部的天台。

关上天台的门，原野跟上去质问霍岩：“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岩是不会平白无故去关心一个不在意的人的，他对许意欢的态度分明是目的不纯。

但之前也是他踹掉许意欢的，现在反悔有意思？

霍岩：“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原野：“你要追她？”

霍岩不置可否。

原野难得露出嘲弄的表情：“之前她对你那么主动的时候你一脚把她踢开了，现在她不要你了，你又后悔，这是什么行为不需要我直说吧？”

霍岩：“你知道她为什么接近我么。”

原野：“和詹语白有关。”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又很笃定，“之前我在詹语白电脑里看到珠珠小时候的照片，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我也猜到你会查这件事。”

从原野嘴巴里听到这种话，霍岩并不觉得惊讶，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他。

霍岩：“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原野：“那她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反倒落了一身伤。”

霍岩：“你对她又了解多少。”

他锐利的目光落下，嘴唇翕动：“她为什么接近我，她和詹语白之间的恩怨，有和你坦白过么。”

原野：“我知道你想刺激我，没用，她也没和你坦白过，咱俩一样。”

霍岩：“……”

原野：“不过你比我强，你去查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霍岩手上掌握的证据比他多。

原野的确也动过去查的念头，但许意欢不说就代表她不愿意让人知道，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

霍岩：“我喜欢她。”

原野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了片刻。

虽然差不多猜到这个事儿了，但能听他亲口说出来属实是奇迹。

原野：“你已经订婚了。”

他面不改色地提醒霍岩：“当年詹语白给靳姨一颗肾是真，只要有这件事情在，陆家就不会同意你和她分开。你喜欢珠珠，只会让她四面楚歌。”

霍岩：“肾不是她的。”

原野这次彻底愣住，浑身僵硬，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话实在是难让人相信，但他又清楚地知道霍岩不可能平白无故论断。

肾不是詹语白的，许意欢和詹语白又有过节。

还有许意欢的身体情况——

原野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肾是珠珠的？”

霍岩：“不是。”

原野：“那是谁的，珠珠接近你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霍岩：“她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你知道么。”

原野陷入了沉默。

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许意欢好像都很少和他提这些事情。

原野握紧了拳头：“肾是他的？”

霍岩点头。

原野：“那当年的手术是怎么瞒过你们的？”

原野的眉心和眼皮一起跳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背后牵涉的绝不仅仅是许意欢的哥哥。

霍岩：“你晚点到御水湾。”

原野猜测应该是三言两语说不清，“行，那我先回去看她。”

霍岩没回答，跟在原野身后一起走到了病房门口。

原野回头看他：“你还要进来打扰我们？”

第197回二选一

一到追许意欢这件事情上，原野对霍岩的态度又和刚才不一样了。

霍岩：“她不是你女朋友。”

原野：“迟早是。”

霍岩：“现在不是。”

原野：“最起码我现在单身。”

霍岩：“……”

原野：“不信进去问问她，想见我还是想见你，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能让你认清现实的残忍。”

原野推开了病房的门，率先走进去。

许意欢正准备跟原野说话，正好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霍岩，到喉咙口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许意欢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没有打架的痕迹，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原野忽然开口问她：“珠珠，你现在想看见我还是他？”

许意欢：“……？”

这什么幼儿园问题？

原野问出来倒也合理，但霍岩不但没有阻止他，竟然还一并看过来，等着她回答。

许意欢：“你俩怎么了？”

霍岩：“没怎么。”

原野：“我跟他说好了，你选一个，另外一个就自动走人。”

许意欢：“……”

他俩刚才出去那么久，不会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的吧？

对于许意欢来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算难，只是这个问题本身令她有些无语。

半分钟以后，许意欢给出答案：“原野你陪我吧。”

原野顿时喜笑颜开，答应完许意欢之后一脸挑衅地看向霍岩：“听见了吧，她选我，你赶紧走。”

霍岩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许意欢一头雾水，直到霍岩走人了她才问原野：“你俩搞什么，幼儿园拉帮结派呢？”

原野：“这叫愿赌服输。”

许意欢：“……”

原野揉了一下许意欢的头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