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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什么囚禁,什么三个月,为何他从来没听余嘉真提起过?
“奴婢此言当真。”
小盈接着说道。
“当年姑娘身中瀛枝,被大皇子要挟离开九华山,要求姑娘留下,但是姑娘不愿。”
“为何不愿?”
他脑中一片混沌,下意识地问。
“姑娘……不愿意服下解药。”
席郁尘还未来得及又问,就听见她一句轻飘飘的话砸在耳边。
“听闻姑娘在九华山,另有一位师父,大皇子骗姑娘说二人都身中瀛枝,姑娘才跟着皇子殿下离开,想求解药为……”
“为谁?”
“为她师父。”
啪嗒一声,桌案上的茶盏从桌上狠狠摔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他几乎是极失态,如玉的面楚霎时惨白,心中乱的让他连思考都不能,连问一句话都太过艰难。
“那她自己呢?”
“姑娘……不愿自己服药,不愿留下,只想求到解药为他人,才被大皇子囚在别院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
她从九华山离开,却来了大昭,他只以为是她在西域待的厌倦,也曾奇怪当年能为了虞徵拿剑指他,为何后来不留下做西域的皇子妃。
却原来……救走虞徵是为他,拿到解药也是为了他,兜兜转转在西域别院受过三个月的苦,竟还是因为他。
但这些……她却从来一个人藏的好好的,挨过的苦,受过的折辱,和那三个月几近暗无天日的囚禁,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席郁尘怔怔地坐在原地,觉得心头霎时如撕扯一般,连心尖都疼的厉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此时如同利刃,轻而易举地划破那些根本经不起一点推敲的谎言。
“你放他走。”
“我误食了西域女帝下的瀛枝,虞徵告诉我,只有救了他,才会把丹心丸给我。”
“离开是为了解药。”
“三月之期食言,婚书我不要了。”
“我想离开。”
“……”
从九华山到日前王府离别,她说过的每句话都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中清晰闪过,直至定格在最后一句。
“我不曾喜欢过你。”
“骗子,余嘉真,你这个骗子……”
席郁尘声线极颤,话未尽就已红了眼眶。
事到如今,他若还信那夜余嘉真一句句说过要离开的话,那才真是大傻子。
怎么可能没动过心?
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决绝地要离开?
为何他那时竟信了余嘉真的话,明明看得出她的不对劲,看得出她的失态,看得出她其实另有打算,却还是放她走了?
腾的一声,桌边一角白袍掠过,面前已不见了人。
席郁尘从客栈推门出去,运着轻功一路到了宅子外。
却见人去楼空,不见半点踪迹。
他心中猛然一沉,觉得快要失去她的仓惶在瞬间席卷了他,声音慌乱地问。
“她呢?”
出来门的是华叔,他犹豫了片刻,才说。
“小姐午后去了西域行宫,就没再回来了。”
西域行宫?
他脑中乱糟糟的,喊出译岸问。
“西域使臣在哪?”
“回王爷,使臣午时已向皇上辞别,说是要突然离京。”
“去……关城门。”
译岸话刚落,就听见席郁尘踉跄着跑了两步,又突然朝他道。
“什么?”
何曾见过席郁尘这样失态的样子,译岸怔愣着,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本王说关城门,四个城门全部关闭,不准任何人,尤其是西域使臣离京,听懂了吗?”
清贵端雅的世家王爷终究在此刻有些失态,他抬脚踹了译岸一下,又哑着声音说。
*
近午时,虞徵从皇宫回来,看了一眼面色如常正在后殿坐着的余嘉真,嘴角的笑意一敛,他慢步走到余嘉真跟前。
“方才在这后殿,小九对我用了什么?”
他直白地挑开话,语气中带了一抹浓重的怀疑,及一抹被压着的沉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嘉真漫不经心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下颌一疼,下巴被他扣住,动作带了些力道,她白皙的肌肤瞬间见了红痕。
“别与我装傻。”
出了行宫没多久他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在大殿的样子太不对劲。
怎么可能轻易为了余嘉真的两句话,就放她和黄奕单独待在殿中。
“放开。”
余嘉真眼中顿时落了几分冷意,她瞥着虞徵,又重复了一遍。
“放开。”
虞徵才要收手,忽然手腕一疼,一道锐利的金簪轻而易举地划破手心,顿时溢出了点鲜血。
“这是第一次,虞徵,我不喜欢旁人动手动脚。”
她收回簪子,用帕子擦拭了金簪上的血迹。
本就因为被她算计了一场而怀疑她另有打算根本不想离开,如今她这幅散漫又带了几分嫌恶的样子又忽然激怒了虞徵,他大手忽然摁住余嘉真的肩膀,逼着她坐了回去,一双阴戾的眼紧紧盯着她,凉薄地笑了一声。
“这规矩是不喜所有人动手动脚?还是单单对我?”
余嘉真微蹙眉,抬手打开他的手臂。
“你突然发什么疯?”
“我若偏要动手怎么样?”
虞徵不理会她的话,忽然低着头扣住她的下颌去吻她。
还未到近前,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清晰地印在他的左脸上。
火辣辣的热意袭来,虞徵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被余嘉真推开,看着她眼中掺杂了几分薄薄的怒意。
“虞徵。”
她语气少有这么冷然的样子,一句话生生将虞徵喊醒,让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失态。
他竟为这一句争风吃醋的话,这么不淡定了?
余嘉真略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未走出大殿,忽然听见他说。
“今日就启程吧。”
时间越久越生变故,他怎么忘了,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大昭奸诈狡猾的女相,也是五年前就能算计他,从重重暗卫监视下逃离他的人。
后殿安静了片刻,余嘉真点头。
“好。”
这一幕被门外守着的小盈看了个清楚,她眼中闪过几分挣扎和心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西域的仪仗队在午后就备好了,虞徵去皇宫向楚瑾辞行后,仪仗队就从行宫离开。
余嘉真在虞徵后面的轿子里安静地坐着,心中想着着自己这几日的筹谋。
去西域是必然不可能的,她在离开京城不远的江岸城里,可为虞徵备下了一份好礼。
晃晃悠悠地走着,到了城门口刚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仪仗队的前面才刚走出去,一个人影从身后喊道。
“关城门—
传皇上圣旨,速关城门——”
皇上圣旨?
城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突然下了圣旨。
这西域行宫的人可还没离开呢,怎么关?
“先让他们走……”
“八王爷有令,即刻关城门,不可放一人离开,违令者斩。”
又是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手中现出一道古朴的令牌,从身后扔到了城防军统领的怀里。
这人见了令牌,顿时便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挥,偌大的城门顿时关的严丝合缝。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西域的人还没离开,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关城门?”
虞徵扔过去一个眼神,使臣赶忙站出去不满地道。
城门口的推搡被余嘉真听了个清楚,她心中像是有预感一样,素白的手攥紧,忽然掀开帘子。
城门口,一袭白衣翩然掠过,带起一阵清寒之气,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已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