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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成晞砚变相软禁后，她心底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今天见到成欲，又听到他和华行舟的谈话，知道自己的悲剧都是成欲一手策划的，说实话，情绪真的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和成欲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恶心。

　　成晞砚听了她的要求，便敲了敲门。

　　守在外面的华行舟闻声，默契地开了锁。

　　凌萧刚要开门，就听见成欲说，“我不强求你留下。但你应该明白，从这离开后，回到成晞砚身边，你就又会失去人身自由。如果你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可以帮你。”

　　宋默被捕已过了三天，凌萧都没有去警局看过他。甚至连立案上诉，都是成晞砚的代理律师替她出面。

　　只这两点，成欲就猜到凌萧应该是失去了人身自由。只是他不知道宋默到底和成晞砚说了什么。

　　今天意外见到凌萧，才算解了心中疑惑。

　　他以为，凌萧会接受他的帮助。

　　可他还是低估凌萧对他的厌恶反感。

　　凌萧轻笑了一下，“帮我？怎么帮？是把我接到你家，不让成晞砚的人靠近我？还把我当你的战利品，打脸成晞砚？那我呢？我能得到什么？自由？别搞笑了。寻求你的帮助，不过是让我从一座牢笼换到另一座牢笼里生活。能有什么区别？”

　　这幅不信任的模样让成欲有些恼火，也忍不住起了脾气，“凌萧，在你眼里，我和成晞砚是一类人？”

　　凌萧说，“不。你们不是一类人。因为你还远远不如他！”

　　成欲真的要被她给气笑了，“行。既然在你心里，成晞砚那么优秀，那你就去找他吧。我再多管闲事，我跟你姓！”

　　“这是你说的。”凌萧抬眸看了他一眼，“以后，请你牢记刚刚说的话。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插手我和成晞砚的关系。”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的反应，直接打开了门。

　　她走的时候，华行舟还守在外面，朝她笑了笑。

　　凌萧没理他，只觉得成晞砚的安排虽然霸道了些，但本质上也没有错。

　　华行舟和成欲的关系确实太亲密了。她要和成欲划清关系，只怕连华行舟也要尽量回避了。

　　凌萧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大楼，并给于叔打了电话，让他来医院门口接她。

　　华行舟看她走远了，才进自己的诊室，问成欲谈的怎么样。

　　成欲却冷笑了一下，什么也不说，踹了一脚垃圾桶，扬长而去。

　　华行舟看他今天挨了女人一巴掌的份上，没和他计较，默默捡起垃圾桶。

　　凌萧回到家里，意外的看见了成晞砚。

　　自从她搬进来后，成晞砚就再也没有回来睡过，只偶尔回来换衣服，或是拿东西。

　　而他每次回来，也都不会找她说话，只把她当家里的一件家具，又玩起了他以前最擅长的冷暴力。

　　凌萧几次费心求和，讨好，都会碰一鼻子灰，时间久了，她也淡了。

　　此时成晞砚突然回来，既不是吃饭，也不是拿东西，而是专门坐在客厅的沙发等着她。明显是因为她今天在医院无故失联了半小时，惹他来这兴师问罪了。

　　凌萧不知道怎么应付他。

　　今天光是和成欲那个混蛋说话，就费劲了她所有的心气神。这会儿她很饿，只想好好吃点东西。

　　所以她假装没看见成晞砚，直接走进厨房，准备煮点面条吃。

　　成晞砚见她这么淡定，居然还想着吃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的样子，都气笑了。

　　他跟进厨房，在她刚煮开水，把面条放进去时，伸手把煤气灶的火给关了。

　　凌萧看着他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侧过脸看他，“你有什么话要问的，可以直接问。你不吃，也别影响我。”

　　“凌萧，这几天你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真当自己是成太太，在这个家为所欲为？”

　　凌萧觉得好笑，也真笑出了声音，“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ok，我不反抗。但现在连我吃东西都要你的批准，是不是太过分了？”

　　成晞砚冷笑道，“对你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再怎么样都不过分。”

　　凌萧终于忍不住沉下脸，说，“成晞砚，你现在是不是连一点男人该有的风度都没有了？”

　　“风度，也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值不值得我给。”

　　伴随着这句话，厨房的气氛就像煤气灶的火瞬间冷了下来。

　　凌萧扯了扯嘴角，“行。我不吃了，总行了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厨房，回自己的卧室。

　　她从衣柜里拿衣服，准备洗澡，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

　　猜测是成晞砚，她没放心上，直到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她才警觉地转过身，看他，“你要做什么？”

　　“脱了。”他眉目冷淡，站在门口。

　　“什么？”她错愕。

　　“把衣服脱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第104章 第104章 玩玩你

　　上次成晞砚这样发病，莫名其妙地喊她脱衣服，还是在海南，只因她穿的衣服是成欲买的。

　　那次他不仅把她的衣服扯烂，还把她脖子咬出血，疼的要命。

　　到现在，凌萧都记忆犹新。

　　害怕旧事重演，她紧张地抓紧胸口处的衣领，忐忑道，“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没什么问题吧？”

　　成晞砚扯了一个说不上是阴冷，还是痞邪的笑，“衣服没问题，不代表里面的身体没问题。”

　　凌萧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脸色僵了僵，说，“我今天是碰到他了。但我是去找华医生问几个问题。他只是刚好在那。我没有和他幽会，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有没有，我自己会看。脱吧。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成晞砚不为所动，一双寡淡冷清的眼眸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块死猪肉值多少钱。

　　凌萧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甚至觉得那些KTV坐台的小姐都活得比她更有尊严。至少她们还有权拒绝自己不喜欢的嫖客。

　　她不看他，低下头冷静地说，“成晞砚。我不是脱衣的舞娘。你让脱，我就脱。请你给我做人最起码的尊严。”

　　成晞砚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不屑地笑出了声音。

　　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非要我把话说明吗？凌萧，你在我这，没有尊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做什么。衣服你要不脱，我就让王伯过来脱。”

　　他口中的王伯是这里的管家，一个年近五十的单身汉。

　　成晞砚现在是宁愿找个老男人来脱她衣服，也不屑自己动手？

　　他竟羞辱她至此！

　　凌萧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我倒数三。三声后，你再不脱，我就开门让他来。”他凑到她耳边语气薄凉地说，“三，二……”

　　“我脱。”凌萧咬牙，伸手解衣服上的纽扣。

　　成晞砚也松开她，双手环胸站在她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欣赏姿态。

　　风衣，毛衣，衬衫，一件件脱落，坠落在地。

　　最后脱得只剩一件内衣。

　　虽然进来时，已开了空调。

　　可她还是觉得冷。

　　不仅身冷，心更冷。

　　“满意了？”她红着眼眶一步步逼近他，在距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下，好叫他看得更清楚些。

　　成晞砚没有回答，只扫了眼她的小腹，不容置喙道，“裤子。”

　　凌萧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可在意的，却还是被他这句话给伤到了。

　　他真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她！

　　“成晞砚，是不是非要找到证据，证明我今天就是出轨了，你才满意？”凌萧气愤地质问，脖子的青筋都冒出来，“你这不是在羞辱我，是在羞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