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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孩子保不住,褚时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要大人没事就行。”
可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分明死死握着,还在微微颤抖。
噩耗远不止如此,护士奔走出来:“患者大出血了!止不住!她的身体太差了,现在情况很不妙!”
褚时沅瞬间暴怒:“那就给她输血,一定要保住她!”
陶韵初被他吓了一跳,他眼底的慌张是从来没有过的。
抢救还在持续,偏偏这时候,沈岚来了。
沈岚还不确定沈时月对褚时沅和陶韵初透露了多少,所以没有先开口,只是不露声色的看着他们。
褚时沅没有理会沈岚,在他看来,沈时月有今天,都是沈岚这个当妈的连同周天诏一起给害的!
他的态度,让沈岚心里揣摩不定。
这时,陶韵初开口:“你女儿情况不太妙,孩子没保住,还大出血,正在抢救。”
沈岚怔了怔:“怎么会这样?!”
陶韵初觉得好笑:“这个问题你怎么会问我?不应该问你和周天诏吗?她是周太太,为什么身体这么差?她还怀着孕,你们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沈岚没有说话,她现在可以肯定沈时月还没来得及向他们透露任何信息,顶多只是知道软禁的事。
沈时月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板着脸各自沉默着,陷入了不安的等待。
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匆匆进出,来来回回,看得人心里恐惧不已。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当护士说血库里已经没有血了的时候,褚时沅失控的一把揪住护士的衣襟:“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不够就去调啊!现在调来得及吗?!”
第七百九十四章 从来都没有
护士被吓得不敢说话,确实来不及了……

出血量太大,沈时月虚弱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连找活人献血的时间都没了。
她的死,仿佛是注定的。
在最后时刻,她要求要见的人,是哥哥和嫂子,而不是亲妈。
褚时沅和陶韵初进去的时候,沈岚也跟着进去了,她怕沈时月说不该说的话,当然,也是为了见女儿最后一面。
他们入眼看见的是一片红,沈时月身下的床被染了个透。
她瞳孔已经无法聚焦,只剩下仅有的一点意识。
褚时沅眼眶通红的紧握住沈时月的手:“小月……”
沈时月听到他的声音,喃喃道:“哥……我好冷啊……”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彻骨的寒冷,冷到骨子里。
陶韵初在一旁忍不住泪崩。
沈时月自顾自的说着:“帮我跟嫂子说声对不起……我以前太过份了……不是我叫人开车撞的你们,我再任性妄为,也不会害你和我的侄子侄女啊……不是我,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呢……”
陶韵初没想到那件事真的不是沈时月做的,她有些震惊,可现在沈时月这副样子,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不如把时间留给她,将想说的话都说完。
沈时月问起了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褚时沅哑着嗓子告诉她,是男孩儿。
她好像没有听见,眼睛里黯淡无光,停顿了好一会儿,几乎已经没了声息,过了良久才又吐出一口气:“哥,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理我……我不想跟你抢的……我要去找舅舅了……”
站在一边的沈岚心悬起,又落下。
褚时沅抱住了她:“我没有不理你……也没有讨厌你,从来都没有!”
这次沈时月听见了,因为她笑了,就这么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褚时沅迟迟没有放开她,就这么一直抱着。
陶韵初感觉到,他一定哭了。
可当褚时沅直起身时,她却没有看见他的眼泪,只有眼眶是湿润的。
沈岚虽然掉眼泪了,却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悲伤。
褚时沅知道,沈时月的后事还是得交给亲妈去办,所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沈岚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陶韵初跟着他一路离开医院,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弄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也没想到,沈时月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没了性命。
突然,褚时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僵硬的接起,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喂?”
电话那头,是祝南舟:“地皮拿下了,周天诏现在气得不行。”
褚时沅募的咬紧后槽牙:“你还在会场吗?转告他,他老婆孩子都没了。”
“什么?!”祝南舟很震惊。
褚时沅没有多言,直接挂了。
祝南舟心慌慌的扭头,正巧看见周天诏从会场出来。
他主动抬步上前:“哟,周总,你资金储备还是差了点,没拿下这块地,你心里不好受吧?”
周天诏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打开了一直关机的手机,几条未接来电提醒跳出来,都是家里打来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第七百九十五章 最后一眼
他正要打回去一探究竟,祝南舟又开口:“有人让我转告你,你老婆孩子都没了。”
周天诏猛地僵住:“你说什么?!”
祝南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回想起褚时沅说这话时的语气,他觉得应该出事了。
周天诏没再理会他,迅速回到车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确认沈时月已经逃走后,他又打给了沈岚。
沈岚告诉了他沈时月的死讯,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还是个男孩儿。
周天诏猛的一脚踹在前车座上,司机吓得不敢吭声。
“TM的还愣着干什么?去医院!”
周天诏赶到医院的时候,沈时月的遗体已经被转移到了太平间。
沈岚之前一直没发泄出来的情绪,都在这时候爆发了:“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她?!她要是不跑出来,就不会出事!”
周天诏心里本来就憋着火,地皮没拿下,老婆孩子也没了,他没惯着沈岚:“你冲我吼有用吗?你女儿没了,我他妈老婆孩子也没了,谁比谁好过?!
你现在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吗?迟了,牺牲了这么多,要是达不到目的,你就是死也没法儿瞑目吧?别忘了,当初可不是我求着你的。”
沈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要是她没跨出那一步,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维持原样?
她不顾众目睽睽,第一次失态的在医院走廊蹲下,手抵着额头,眼泪倾泻而出。
周天诏见状没有再刺激她,语气平和了些许:“褚时沅手里还压着一个大项目,哪里来那么多钱?将近一百个亿的地皮,他说拿就拿,沈家这么有钱的?你也姓沈,你心里没数?”
沈岚深吸了一口气:“他让人偷偷卖了他爸在M国留下的资产,其中包含一座顶级庄园,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进会场了。”
即便她极力克制,还是带着颤音和哭腔,很显然,她现在并没有心情聊别的事。
周天诏被感染,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
他回想起离开家门时看沈时月的最后一眼,谁知道,那是这辈子的最后一眼?
那个头脑简单只知道花钱的女人,怎么就能聪明到从他的人手底下跑出来呢?
为什么她怀着他的孩子,心里还惦记着褚时沅?宁可豁出命去,也要从他身边逃离……
他内心所有的情绪,都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他打了通电话,让人去找安欣。
是安欣把沈时月送去医院的,也是安欣帮沈时月逃脱的。
总得有人为这件事买单!
入夜,风波暗涌。
安欣抵达云城后,先是在仕安集团门口蹲点,没蹲到褚时沅,她才又一路寻到了沈宅。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功夫。
管家林叔发现她之后,隔着大门问话:“你是什么人?”
安欣已经疲惫不堪,唯恐周天诏的人找到她,急忙表明身份:“我叫安欣,我认识沈时月,我是跟随她来云城的,我帮她做了一些事,她答应我沈先生会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