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唯汤景曜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南唯汤景曜的小说
她是他天然的解药。
他低声笑了笑,“读书人不叫偷。”
“那是什么?”
“是合理使用我的合法权益。”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南唯仍然无法免疫,“我们还不是合法!”
汤景曜嗯了一声,声线低沉,一字一句,透着虔诚,“早晚,你是我的,我只是提前使用。”
南唯此刻并不知道汤景曜的遗憾。
她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臊红了脸,“你去忙吧。”
“你给我发消息,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南唯抿了抿唇,她看着桌面上镜子里自己的脸,面若桃花般的红。
“二哥。”她低声说了两个字。
她听见男人的声线更低了几分,喑哑地问她,“叫什么?”
南唯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
这两个字,汤景曜在床上怎么变着法地折腾她,她都说不出口。
她已经不是汤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继续沿用以前对他的称呼。
然而此刻,她心疼他,心疼半夜回家不吵醒她的汤景曜。
什么面子和坚持,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喜欢什么,她就说什么哄着他好了。
“二哥。”
镜子里的她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她闭着眼,又叫了一声,“二哥。”
天生娇软柔媚的声音一下叫进了汤景曜的心里。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心疼我?”
南唯吸了一口气,“我挂电话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汤景曜的脑海里浮现出她恼羞成怒,差点跺脚的模样,眼底多了几分温柔。
他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她的聊天框,输入:我现在心情很好,胭胭。
掐灭了烟之后,汤景曜往小路回去。
听见两名佣人在那边小声嘀咕。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听说汤家有丧的话,两年内不能嫁娶是不是真的?那可怎么办,我请帖都发出去了。”
“是真的,不过那是针对汤家的人,我们只是打工的,影响不到我们的,你的婚礼可以照常。”
那名佣人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汤景曜迈开长腿离开,眉宇间的冷意更深了几分。
两年内不能嫁娶。
第418章你愿意委屈了胭胭
汤景曜步入灵堂,汤渊时才刚从外面回来。
推着轮椅的是跟在他身边很多年的保镖,汤景曜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东野。
好像是R国人,曾经犯过错,后来到了中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留在了汤渊时身边。
以前东野和阿吉两人一左一右跟在汤渊时的身边。
如今只剩下东野一个人了。
他长得高大壮硕,身高和曹原相当,曹原的体型是男模身材,而东野的体型更壮实,皮肤也更黝黑。
此刻,东野将黑色雨伞收下来,递给佣人,随后才推着汤渊时的轮椅步入灵堂。
前来吊唁的人还没来,在场的都是汤家人,他身体不好再加上毒药侵蚀后,身体变得更差了,他回来迟了,没人会说他半句。
他虽然不是汤家的家主了,可他到底是大房长孙,荣耀和地位都还在。
“阿时回来了。”
“阿时。”
“大哥。”
陆续有人和他打招呼。
汤渊时攥着拳,压抑着咳嗽声,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克制着而鼓胀起来,让本就苍白的他看上去更加虚弱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东野停下。
额前垂下几缕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咳出来的泪水。
脆弱得像个一触就破的泡沫。
“淋雨了吗?”汤承曜拿了干毛巾过来。
这场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下了几天,屋外雨幕连连,屋内潮湿闷热。
他刚要给汤渊时擦头发,汤渊时微微偏开了一下,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好。”
他刚咳嗽过,嗓音有些沙哑,清冷中多了几分疏离。
即使已经习惯了他的疏离,汤承曜的手还是微微一僵,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面色从容地吩咐管家去拿三炷香。
“大少爷,”管家哭红了眼,他拿了三炷香递给汤渊时,擦了一下眼睛,“老爷子走得急,没来得及交代几句,他这几天病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对您有愧疚。”
汤渊时接过三炷香,眼底铺开一层暗影,“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爷爷还耿耿于怀,我早说过不怪他。”
“你不怪他,那是你孝顺,”汤四爷叹了口气,“可你这双腿的确是为了救他才残的,他心里有愧也是理所应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汤四爷是汤家最碌碌无为的一个,他打心眼里怪老爷子生前不给他一些实权。
明明他们这一代还有他能继承家业,偏偏要将继承人设在孙辈里,前有汤渊时,后有汤景曜,就从来不肯给他机会。
所以他心里有怨言,老爷子死了,他这口气明里暗里地往外散,说的话也阴阳怪气的。
汤承启面露不悦道:“老四,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汤四爷轻哼一声,他又没说错什么。
只是余光瞥见汤景曜走到汤承启身边,他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给憋了回去。
尽管汤景曜一个字没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但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人家是父子,儿子还是汤家的一家之主,他斗不过,不说话总行了吧?
汤承曜严肃道:“你心里对爸有怨言,他在世的时候不说,人走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图一时快意,能改变什么吗?”
汤承曜在官场平步青云,已经有消息要往中心阶层去了,在国内就有了实际的话语权,整个汤家都会因为他而更上一阶层。
汤四爷彻底闭上了嘴,只能在心里嘀咕,如果当初当上家主的人是他,哪里还需要看他们几个的脸色。
汤渊时是清楚自己这位四叔的,所以没怎么理会他。
只淡淡地说:“四叔不会说话,就把嘴给闭上吧。”
“阿时,你……”汤四爷面上一热,往前走了两步。
高大魁梧的东野往前一站,看着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体型快是自己两倍的人,汤四爷下意识停下脚步后退一步,汗流浃背。
“东野,别吓到四叔。”汤渊时将三柱香插上。
东野推着轮椅,将他带到焚烧桶旁边。
他是大房长孙,烧纸钱的事,他必须做。
汤景曜是家主,也是孙辈,和汤渊时一起。
“爷爷是嘴里念叨着大哥含恨而终的。”汤景曜往焚烧桶里丢纸钱。
汤渊时将纸钱放进去,纤瘦的手指像突然拔高而起的竹竿,又细又长,“阿征是怪我了?”
“又不是你逼死爷爷,我怪你什么?”
“恨爷爷去世的不是时候,耽误你娶胭胭了。”
汤景曜面色无异,清冷道:“总不能叫爷爷挑个日子再走,未免太不孝了。”
汤渊时闻言,嘴角泛开淡淡的弧度,“这个时候,阿征就不要冷幽默逗我笑了。”
“大哥忍着不笑就是了,这种场合,容易落人话柄。”
汤渊时攥拳轻咳了几声。
“况且,”汤景曜意味深长地说,“一个破家规,我想遵守就遵守,不遵守,它在我面前也只能让道。”
汤渊时又咳了几声,“你愿意委屈了胭胭,这么做也无妨。”
汤景曜眼底倏然一暗。
“阿时,你的肺不好,纸钱有烧就行,爷爷泉下有知不会怪你的。”汤承启走过来,吩咐东野把汤渊时推开。
汤渊时放下手里的纸钱,“不用了二叔,这种活旁人代劳不太好,爷爷应该也很愿意看到我亲自给他烧纸钱。”
汤景曜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爸,你这个儿子代我烧一下吧。”
“诶。”汤承启应了一声,下一秒蹙眉,看着他,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触及到汤景曜眼底的促狭,他当即反应过来,可汤景曜迈开长腿,往前厅走了。
隐约听见管家说了一句,有人来吊唁。
他身为家主不得不出面。
汤承启心里叹了口气,真是随了他母亲的性子,见缝插针就想捉弄他。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汤景曜在喷泉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