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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27 17:17:12  热度: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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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为清原公主请封晋阳一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温泌矢口否认当初说过要为公主请封,而自立朝以来,公主只有食邑,从无封地的先例,光御史台便不肯了:清原公主以女子之身,从未对朝廷立过任何值得一提的功勋,怎么担得起以龙城为封地这样的殊荣?

  而此事还有个最大的阻碍:公主此刻并没有驸马,贸然封地,若以后她的驸马是吐蕃人,契丹人,或是郭佶一流,难道要将龙城拱手让人?

  皇帝气得大骂:“朕的阿姐,怎么会嫁给吐蕃人,契丹人?”

  政事堂道:武威郡王难道不是半个契丹人?

  皇帝被一噎,竟也无话可说,亲自书信一封至晋阳,安抚吉贞道:朝臣都以阿姐是女子,又未嫁,等阿姐择定驸马,外甥出生那日,一定将龙城作为外甥的封地,并赐国公爵位。

  皇帝这一番考量,可谓剖心析胆,哪知龙兴寺已经被韩约派人把守,莫说书信,便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了。桃符常借送茶送酒的机会,在寺门外打探消息,只隐约听闻了崔屹兼任营田使等事,别的则一概蒙在鼓里。

  她兴冲冲地,此事讲给吉贞,吉贞略一思量,却冷笑道:“你真当他要乖乖罢屯田?营田使多年都是节度使兼任,崔屹贸然接过手来,定要手慌脚乱,这其中牵涉了多少人的利益,藏着多少人的秘密,有多少人在盯着他崔屹?一着不慎,便是杀身之祸。况且一道政令颁下来,要丈量土地,重新统计自晋阳一战后离散的人丁,还要清点十几支边军的人头、器械、各种武备,至少也要两三年才能完成,这期间会产生多少变故?他不过是以退为进,行缓兵之计罢了。”

  念及此处,她心中越发焦灼,“别的消息丁点也送不进来吗?”

  戴庭望道:“天快黑了,臣可以试试夜里溜出去……”

  “你不要涉险了。”吉贞阻拦他,安抚众人道:“无妨,我们在这里也过几个月的清净日子好了。”

  桃符道:“没有信倒是其次,焕之大概是前段时间吓着了,这几天没有精神,又上吐下泻,想要去城里请个大夫来都不能。”

  吉贞道:“叫外面看守的士兵去帮忙抓几服药总可以吧?”

  桃符满腹心事,口中答应着,拿着麈尾在案头作势挥了挥,终于转头道:“庭望,你去看看能不能找人抓药。”

  将戴庭望打发走,桃符关上房门,愁肠百结地看着吉贞,“殿下,郡王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

  吉贞道:“他在范阳吧。”

  见她一副混不关心的样子,桃符丢了麈尾,噗通一声跪在吉贞面前,抓着她的绫裙,含泪道:“殿下,你怎么一点不着急?你是有身孕了,得快告诉郡王呀!”

  吉贞笔尖重重顿在纸上,看着慢慢晕染开的一大团墨渍,她挺直了肩膀,竭力平心静气,“不做准的事,急着找他干什么?”

  桃符急道:“都两个月了,怎么还不做准?就是不告诉郡王,也得设法找个医官来诊脉呀!”

  无论桃符如何劝说,吉贞只是摇头,最后桃符抹了把眼泪,毅然决然地说:“奴每每想起西川那次,就恨不得自己死了……这次一定要告诉他,殿下不准,奴也要去!”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吉贞疾言厉色,将笔甩在案头,“你敢去,以后不要回来了!”

  桃符湿润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吉贞,被她尖锐的嗓子吓住,半晌,她含泪点头,“奴不去,等殿下不在赌气,再……”

  “你出去吧。”吉贞道。

  桃符退了出去,吉贞重新提笔,心头杂乱无章,良久,她放下笔,打开窗扇,以求皎洁的月色能稍解心中窒闷,谁知今晚竟没有月,唯有一盏灯笼悬挂在廊檐下,随着夜风摇晃。重重屋宇,紧贴着乌沉发蓝的天幕。

  “殿下……”桃符去而复返,望着吉贞,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

  “殿下恕罪,”桃符有些畏怯,“奴刚才在外头哭,被庭望听见问起来,奴一时没忍住……庭望不听喊叫,拿着刀就跑了,说要去范阳找郡王。”

  “你,“吉贞怒形于色,“跟那些士兵说,把他找回来。“

  “殿下,”桃符缓缓走至吉贞面前,忍不住又流下泪来,“这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总这样赌气,为的什么呢?奴只看着,都觉得心里真苦,真累……让郡王知道,他心里一定高兴,他日日都在盼着……也许有了个小郎君,以前那些不高兴的事,你和他都忘了……“

  吉贞轻轻摇头,坐回案前,握笔许久,终有放下,绫裙翩跹摇曳,她神思恍惚地在室内踱着步子,桃符看她神情,似乎亦有松动,便小心地问:“殿下,还去找庭望吗?“

  半晌,吉贞才说:“随他去吧。“

  桃符破涕而笑,再看吉贞,更是把她当成了个琉璃做的人,又怕艾草的味道熏着,又怕蚊虫咬着,忙得放帐子,打扇子,服侍吉贞就寝后,自己也凑了过来,欢欢喜喜道:“殿下,奴今晚陪你睡吧,万一你夜里不舒服,也好叫人。“

  年纪相仿的主仆二人,并头躺在罗帐中。桃符只盼着戴庭望跑得快些,早点到范阳,连灯火都不熄,她转脸,圆圆的眼睛看着吉贞,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欣喜,“殿下,你现在什么感觉呀?“

  吉贞发噱:“瞌睡的感觉。“

  “先别急着睡。”桃符抓着吉贞的胳膊求她,“你觉得,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呢?最好是小郎君,郡王喜欢,可若是像他那么凶的,奴又有点怕……“

  她在耳畔唧唧喳喳的,吉贞竟然也有了朦胧睡意。

  “殿下,”桃符跃跃欲试,又不敢伸手,“奴能摸一摸吗?“

  吉贞没有回应,她已经睡着了。

  桃符有些失望,也勉强自己合上眼,心里犹在期盼:庭望啊,快点走吧……

  心里记挂着戴庭望,生怕他夜里走山路被守兵捉拿,桃符一早便醒了,忙去寺外打听消息,吉贞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自己起身,如履薄冰地走到妆台前,将眉黛口脂都推开,她拿起梳篦,对镜慢慢梳理着头发。

  听见门响,她回头一看,见桃符站在门口,乌黑双眼愣愣地看着她。“殿下。“桃符张嘴道。

  “是庭望出事了吗?”吉贞心里一紧。

  桃符还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晨光熹微的室内,吉贞的纱衫滑至肘部,洁白的手臂如雪光般刺目,桃符突然哭成个泪人,走过来道:“殿下,奴一早在外面听他们说,武威郡王娶亲了。”

  梳篦“哐”一声落在案上,吉贞茫然问:“他娶了崔氏?”

  “是那个契丹女人,他们都叫她哑巴的。连六礼都没过,他一回范阳,立马就和她成亲了。“

  “去……’吉贞艰难地起身,去干什么?她脑子嗡嗡直响,半晌想不起下句要说什么,梳篦的利齿刺得她掌心微痛,她茫然抓在手里,突然抬起头,桃符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吓得往前走了一步,扶住吉贞的手臂,吉贞混乱的眼神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去,”她哆哆嗦嗦地说:”去把庭望叫回来,快去!“她恶狠狠推了桃符一把,“不许他去范阳,快去拦住他。”

  桃符踉跄倒退,也慌了:“殿下,他已经离开一夜,追不回来了……”

  吉贞颓然落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良久,她宛如大梦初醒,瞬间收敛心神,“走,我们离开河东,回京城去。”

  “庭望怎么办?”

  “他是戴度的嫡子,温泌不敢拿他怎么样。”吉贞竟然一刻都不愿意等,当即起身,“我们马上走。”

今夕何夕(十七)

  吉贞要强行下山,龙兴寺外守兵自然不敢放行,僵持半晌,从晋阳请了韩约来,韩约扶着腰间的佩刀,上前对吉贞施礼,道:“殿下要走,臣不敢拦,但臣疑心郑元义就在殿下队伍中,殿下将他交出来,臣便退兵。”

  吉贞站在巍峨的山门下,披风被风卷着微微摆动,她清冷的声音道:“郑元义犯了什么法,你要抓他?”

  “云中置牧一事郑元义擅作主张,放纵云中守捉与州兵斗殴,有违云中军禁令。”

  “郑元义虽为监军,却隶属京城监军院,和你们云中军并没有干系。要治罪,也是监军院的事吧?”

  韩约辩不过,只能道:“殿下将他交出来,臣立即送殿下下山。”

  “殿下,”一道高声的呼唤,郑元义换过绯色官袍,自龙兴寺翩然而出,他对吉贞深深稽首,“殿下的庇护之恩,奴记在心里了,奴愿束手就擒,殿下请快快回京城吧。”

  郑元义此举,是大出吉贞意料。她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郑元义没有流泪,反倒带着安详的笑容,“殿下,奴来河东之前,早知此行凶多吉少,并不打算侥幸偷生。殿下愿出手相救,奴已经心满意足。”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奴在这世上,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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