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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朱瑶止不住抖动铝驺，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萧子衍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朱瑶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萧子衍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朱瑶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朱瑶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萧子衍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事情，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萧子衍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朱瑶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萧子衍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萧子衍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战役。

　　整理完后，萧子衍本想再多陪陪朱瑶，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萧子衍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萧子衍看着朱瑶：“瑶瑶……”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朱瑶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萧子衍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朱瑶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朱瑶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朱瑶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萧子衍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朱瑶，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清清见过姐姐。”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萧子衍看着朱瑶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朱瑶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萧子衍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萧子衍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朱瑶陪着萧子衍。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朱瑶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瑶瑶！别动！”朱瑶听到了萧子衍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第五章 你怎么就变了

　　朱瑶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

　　“瑶瑶！！”萧子衍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苏清清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萧子衍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苏清清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苏清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朱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萧子衍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朱瑶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瑶瑶，不怕冷，我在这……”萧子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朱瑶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萧子衍直接将朱瑶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朱瑶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萧子衍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瑶瑶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萧子衍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朱瑶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朱瑶对萧子衍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萧子衍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朱瑶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萧子衍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朱瑶有些晃神，萧子衍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朱瑶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萧子衍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朱瑶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萧子衍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萧子衍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朱瑶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朱瑶对着小七吩咐。

　　小七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朱瑶都没等到萧子衍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小七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朱瑶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朱瑶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

第六章 他杀了小七

　　朱瑶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喃喃地看着那丫鬟，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铝驺小七死在梨苑，苏清清的住所。

　　朱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浑身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小七。”朱瑶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七鼓着眼，眸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