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也顾谨言的小说(夏兮也顾谨言)全文免费阅读
顾谨言冷漠着脸,“不是。”
夏兮也仍然笑,明显不信。
顾谨言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笑什么笑?”
夏兮也颔首,“想笑就笑。”
猫也不逗了,顾谨言气得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恼怒夏兮也侵犯她隐私,一边羞耻于自己的掩饰被戳穿。
的确,江溜溜的名字就是在这首歌里取的,她也是第一次养猫,决定养它的那天,翻来覆去想了好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好,最后随手一翻自己以前的歌词本,好巧不巧就翻到那一页,满满的‘溜溜’字眼,就定下来了。
第二天她去看猫的时候,它睁着圆圆的眼睛,特别可爱,骨溜溜的望着她朝她伸出一只白色的小爪子,软软的喵声,那瞬间顾谨言就心想,溜溜这名字还真适合它。
夏兮也跟着起身,往她身旁凑,把之前没说完的一一补充:“溜溜的情人,相约到百年;溜溜的爱情,流传到永远。想不到江秘书还挺有情调,这歌真不错。”
“……”顾谨言紧了紧拳头,忍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别着脸不去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脸。
夏兮也继续:“我喜欢。”
谁管你喜不喜欢,有事吗?
顾谨言没搭理他,径直往外走。
夏兮也单手抄兜略有些雅痞的弯了弯唇,溜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咬着逗猫棒跑到他跟前,用尾巴撩他的裤脚,拖长的声音喵喵的叫着ᴊsɢ。
他蹲身两手把溜溜拎起来,握着它的小爪子晃了晃,“表现得不错,亏你还记得我,不妄吃我那么多鸡胸肉和小鱼干。”
院子里虽然有绿植,但大多被雪白覆盖。
许清川就站在顾谨言种的那三颗樱桃树下。
不比春天,冬季里的树枝光秃秃的,连雪都挂不住,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覆盖在枝桠上。
见她出来,许清川笑问:“天气这么冷,会不会把树冻坏?”
顾谨言上前,摸了摸树枝,能看出来有些是经过修剪的,“会,以前就冻伤过,刚栽的时候没注意,就没养活。”
她蹲身扒树根下的雪,这些树大多时候都是她妈妈在照顾,下雪时还会清理院子,大概是因为今天忙,现在雪还堆在院里,就只有行走道上随便扫了扫,露出鹅卵石的地面。

许清川:“有什么办法抗寒吗?”
“有啊。”顾谨言看了看,指着他身后,“帮我把扫帚递过来一下。”
许清川回身拿过来给她,顾谨言把树根旁的雪都扫开,然后去院子后抱了一堆秸秆,束在主干上。
许清川过来搭了把手,撑在她上方,“你绑,我帮你按着。”
顾谨言点了点头,又摸了两下树干上的涂白剂,每棵树都束了秸秆,还铺上了干草。
许清川动手帮忙,顾谨言看了眼他的衣服,“你别来,小心把衣服弄脏。”
许清川笑笑不以为意:“入乡随俗,没什么好怕脏的。”
夏兮也出来时就看见他们两人蹲在树下,头挨着头,手都要碰在一起。
他沉着眸走过去,“顾谨言,你妈喊你进去吃饭。”
“……”顾谨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什么神经病。
没理他,转过身继续跟许清川抗寒作业。
夏兮也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走也不帮忙,好整以暇的盯着,视线锁住他们,仿佛只要有半分的不规矩,他就要动手。
顾谨言感觉自己的背都要起火,也不知是因为活动后热起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夏兮也的眼神实在是太灼人。
好不容易弄完,许清川把多余剩下的干草秸秆抱到院子后。
夏兮也趁他离开问顾谨言:“这是什么树?”
顾谨言没什么好气:“樱桃树。”
“哦,樱桃。”
夏兮也又问:“是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的那个樱桃树吗。”
这话听着跟绕口令似的,但顾谨言明白过来了是什么意思,有点恼羞成怒:“你能不能正经点,什么都乱说。”
夏兮也无辜:“我怎么乱说了,这是你自己在本子上写的,你能写我还不能说?”
顾谨言一噎,无言。
憋了憋,不服道:“许总,您就不能注意点,别耍流氓行吗。”
夏兮也煞有介事的挑了下眉,正逢许清川回来了,他意有所指道:“流氓怎么了,世间无趣的正人君子太多,缺的是训练有素的流氓。”
顾谨言好气又好笑,他简直脸大如盘,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64章 我吃哪门子醋
吃过午饭后,顾谨言一行人带着香火去祭拜江父。
在一座小山坡上,下过雪道路湿漉漉的泥泞,踩着地面的草地都打滑。
夏兮也走在顾谨言身后盯着她的脚步,在她再一次趔趄时扶住她,更是得寸进尺的握住了她的手。
顾谨言动手挣了挣,看了眼前方探路的廖柏娟,然后低声命令:“你放开我。”
羽绒服的袖口大,遮住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夏兮也充耳不闻:“好好走路别摔了,你那个小身板禁不了几次摔。”
顾谨言:“我自己能走。”
夏兮也唇角一勾:“我不信。”
无赖。
顾谨言在心里忿忿一句,却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是这路的确不好走,二是怕挣扎得过分让夏兮也招来廖柏娟。
外面冷,男人的手掌却很热,包裹着她,温暖的热意传递到她的手上。
顾谨言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烧还没退?”
夏兮也漫不经心:“可能吧。”
顾谨言皱眉,“什么叫可能,你自己身体什么感觉你还不清楚?”
夏兮也撩起眼皮懒懒瞧她:“清楚,就是热,热得我现在就想脱衣服,你要是怕冷,我还可以抱着你取暖。”
顾谨言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着调:“……没重新测体温吗。”
夏兮也低低“嗯”了声,似埋怨:“你没说,也不关心我,放着我不管还跟许清川打情骂俏,让我自生自灭烧傻算了,反正也不需要你负责。”
顾谨言微微咬牙:“我什么时候和他……打情骂俏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顾好,我凭什么还要为你记挂负责。”
夏兮也倒是一笑:“哦,原来你记挂我。”
顾谨言一时无言。
许清川无意回头时看见这一幕,微微抿起了唇,夏兮也下巴微扬看过去,肆意又狂妄。
不过好在夏兮也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举止来,眼见着快要到时便松开了顾谨言的手。
顾谨言的手心都被握得出汗,在衣摆处蹭了蹭。
到底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夏兮也跟许清川两人就在不远处看着。
夏兮也把手抄进兜里,神情有些漠然,实际上他对江父的印象并不是特别深,依稀记得只是送他念幼儿园的司机师傅,人是和蔼的,总是看着他笑,偶尔也会说一句有个跟他这般大的女儿。
那时夏兮也已经会板着冷酷的小脸,满身稚气还装着深沉老练,对很多事情都不关心。
“…妈,你没带火吗?”
“有啊,不是在里面,我走时还记得放进去的。”
“没有啊。”顾谨言翻了翻袋子,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就是没有看见打火机。
她一顿,然后转头:“夏兮也,你带打火机了吗?”
许清川是不抽烟,她抽烟但不常在身上带火跟烟,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夏兮也了。
“带了。”夏兮也抬眸,走上前,把兜中的打火机递过去。
廖柏娟在一旁笑笑:“那可能还真是我忘了拿,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谢谢小少爷。”
夏兮也淡淡一笑:“小事而已,阿姨不用客气。”
顾谨言蹲着身点火,听着他跟自己妈的对话,只觉得这人委实道貌岸然,现下装斯文有礼倒是有一套。
她稍微挪了个位置,挤在膝盖与胸脯间的羽绒服松开,掉出来落在潮湿的地面。
夏兮也抬手勾了勾,替她拎着衣尾。
顾谨言觉察到动静,瞥他一眼,重新把衣服塞回去,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谢谢。”
祭拜结束后,廖柏娟跟江父说了会儿话,絮絮叨叨的。
顾谨言就站在不远处的后方,看着她妈单薄的背影还有那冷冰冰的墓碑,心里蓦然一酸,之前压抑得很好的情绪霎时崩塌,她背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眼。
夏兮也看在眼里,正欲上前,旁边伸出一只手,递了张手帕过去,许清川声线柔和:“干净的,擦擦吧。”
顾谨言接下,从嗓子里憋出一声瓮声道谢,她这边情绪刚收拾好,那边廖柏娟也走了过来,眼睛稍红,倒也还笑着不叫人担心。
“天冷,走吧我们回去,待会儿熬点姜汤都喝点,免得着了凉。”
回去路上气氛有些低沉,顾谨言挽着廖柏娟的手,紧紧的不放。
到了家廖柏娟就进了厨房,顾谨言追过去被赶出来,笑道:“怎么这么大了还黏人,你去看看溜溜的小盆还有没有水,它挑着呢,有点脏的都不肯喝。”
顾谨言说:“猫本来就爱干净,一天不知道洗多少次脸,你也别老惯着它。”
廖柏娟:“那不还是随了你,娇气得很。”
顾谨言去到猫窝旁,就见夏兮也已经蹲在那里,他们出门时溜溜在窝里睡觉,这会儿正敞着肚皮任夏兮也摸得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眼睛都一眯一眯的。
她端了个小板凳坐下,看食盆跟猫砂,水是干净的,食物也堆着,猫砂显然也刚铲过。
“你换的?”
夏兮也垂眼:“不然还有谁。”
顾谨言不着痕迹的嘀咕:“不是不喜欢小动物,现在倒是殷勤。”
夏兮也听见了,突然用手抬起溜溜的小下巴,溜溜茫然的睁圆了眼睛,看着他瞄了一声,白爪子就软软搭上了他的手背。
夏兮也一乐:“那也要看是什么动物,是谁家的动物,比如这只呆猫,我就挺喜欢的。”
顾谨言总有种他是在调戏猫…不对,调戏她的感觉,她看着还格外享受的溜溜,忍不住伸手挠了它一下。
溜溜立马变成飞机耳,看向她的眼神都格外不屑又警惕。
顾谨言气笑,真是呆猫,吃喝玩乐衣食住行都是靠她,它到底在高贵什么啊。
站起来愤愤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