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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眼神和熟悉的眉眼,让他觉得驱车近千里,也不算白跑。
只看一眼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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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冶捧着小碗喝了口姜茶,小脸皱成一团火:“好辣。”
“一口气喝完。”
江芜的气温比津市还冷,在外面疯了这么久,预防措施不能少。
王小冶在姐姐没得商量的语气里,一口闷了姜茶。
“姐姐,祁哥哥给我买了很多鞭炮。”
看姐姐不说话,王小冶把自己得到的压岁红包拿了出来。
“我想把鞭炮的钱还给祁哥哥。”
舒灿抬了下眼,外面簌簌下起了雪。
王小冶抱着伞,眼巴巴看着姐姐。
祁哥哥有她电话,他打电话说来了江芜后,王小冶一点没提防告诉了祁哥哥位置。
看姐姐没制止自己,她撑开伞去了刚刚放鞭炮的地方。
隔着距离看到祁哥哥,王小冶跑得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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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居民楼到处都透着过年的节日气氛。
王小冶用钥匙开门,看了一圈,姐姐不在客厅。
她看向身后的祁哥哥。
祁颂看着小孩眼里的忐忑,笑了笑:“祁哥哥没事,你快进去。”

舒灿用毛巾裹着头发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王小冶躲在门后。
“姐姐,祁哥哥在发烧,我把他带回来休息一会儿。”
舒灿看着散漫倚着楼梯扶手的男人,指尖触碰到湿漉的发:“进来吧。”
王小冶找了水银温度计。
祁颂配合小姑娘量了量体温。
房门紧闭着,祁颂也没看温度计,侧躺在沙发上,对着一直在看她的小姑娘温声说:“给祁哥哥倒杯水。”
王小冶忙点头。
水杯砸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舒灿到底没忍住从房间里出来。
头发吹得半干,女孩穿着蓝色狗狗睡衣,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感。
王小冶撅着嘴:“杯子太滑了,没拿稳。”
祁颂把玻璃碎片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让小姑娘站的远一点,别踩到碎渣。
王小冶把温度计抬起来,看向上面的度数。
“祁哥哥,你烧到39度了。”
“祁哥哥,刚刚我听到你肚子叫了两声。”
温水被放到触手可及的茶几上,祁颂凝着舒灿。
舒灿没看他。
“洗澡,睡觉。”
听姐姐有些生气的语气,王小冶吐了吐舌头去了房间。
祁颂捏着水杯,只看她。
舒灿看向男人:“祁颂,你是不是有病?”
祁颂看人终于舍得跟他说话,“我在生病。”
一拳打在棉花里。
看着舒灿进了厨房,祁颂亦步亦趋地跟着。
红枣粥香浓的气味让祁颂揉了下肚子。
喝完一盅红枣粥,祁颂感觉四肢百骸的痛意都减少了些。
男人唇齿溢出几声咳嗽。
舒灿眉眼倾垂:“你可以走了。”
说完话,舒灿自顾回了房间。
关上门,贴着门板,舒灿许久都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舒灿贴着门板的身体慢慢蹲下。
第117章情起于18岁的盛夏,止于21岁的寒冬。
王小冶穿着和姐姐同款的小号绒绒睡衣,放轻动作从房间里出来。
祁颂开门的手未停,对着小姑娘挥了挥手:“祁哥哥走了,早些睡觉,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
王小冶皱着眉跟自己做自我斗争。
让祁哥哥在家留宿姐姐肯定会生气,但是祁哥哥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很不好。
脸都烧得有些红了。
爸爸在外面和朋友打麻将,肯定会打通宵。
她可以和姐姐撒娇,把爸爸的床给祁哥哥睡。
祁哥哥是她的朋友,也是除了爸爸和姐姐还有刘姨以为对她最好的人。
王小冶眼珠子转了转:“祁哥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冲感冒药。”
老房子并不隔音,即使外面王小冶和祁颂压着声音,她还是能清晰听到二人的交谈。
舒灿抱着膝盖,蓦地想起了她和祁颂第一次产生交集时的情景。
高三的寒假,她在烧烤店兼职。
老板工资开得很高,时间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一个月有五千。
在店里什么活都要做,她却不觉得苦,一个月五千的工资,可以够一家人生活近两个月。
王叔叔的工资给小冶治疗,妈妈赚得不多,但是能自给自足,她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本以为能在烧烤店好好工作完一个月。
可舒家兄妹偶然带着同学们来烧烤店聚餐,她的这份工作也做到头了。
被当着同班同学们的面嘲讽一股子穷酸味,说下贱,惯会勾引男人。
这些指桑骂槐的话,听了太多遍,她已经不痛不痒了。
兄妹看她这么能忍,自然不痛快。
先找了老板,给了老板一大笔钱让老板辞退她。
紧随其后的是满满一盆擦桌台的脏水兜头淋下。
“下水道里的污染物,在晚上出门也挡不住污臭味,给你冲冲散散味。”
越是容忍,别人越会变本加厉,可那时的她真的很软弱,一点都不敢反抗。
羞耻心和自尊心,那一刻被碾得稀碎。
舒灿本以为那天晚上,自己会拖着一身脏污回家。
当祁颂踩着张扬红色的山地车,刹车停在她面前,给她丢了件白色羽绒服时,她愣了很久。
稀薄月色洒落在少年眉眼,只穿着毛衣的少年神色清淡。
羽绒服上有干净好闻的香味,还残留着余温。
“你是做了什么事,心虚成这样?”
少年的语气并不带什么好奇,只是单纯的想问这么句话。
她回不回答也不重要。
舒灿在这样平静地询问下,脱口而出:“我的妈妈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我是他们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同在一个班,祁颂即使清冷,但人缘好的不行。
班上每个人都喜欢找他玩,那对兄妹也不例外。
像是自虐般,她把这些话对着一个从来没有交集过的人说了出来。
祁颂顿了几秒,讥讽地扯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砸进她心里。
等她再看向少年时,人已经踩着山地车疾驰而去,只留下张扬又冷淡不驯的背影。
舒这个姓氏,她不止一次想改掉。
每次只要一说到改姓,妈妈不是哭就是闹。
她也曾偷偷拿着户口本去改,但是被妈妈发现。妈妈言辞激烈,说她生是舒家的人,死也是舒家的鬼。
她就是舒家的种。
不管舒家认不认她。
妈妈说只要她不改姓,她一定不会主动去找那个男人。
小冶的事是例外。
她妥协了。
……
后来,一整个寒假她都没再碰到祁颂。
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她送去干洗店洗过拿回来后就一直被放在衣柜里。
开学前一天,她把衣服又送去洗了一遍。特意去商场买了精致的纸袋,想把衣服还给祁颂。
她没有当面给他,开学那天很早就去了学校,把衣服放在了祁颂课桌下。
下午,她看到了那件白色羽绒服被扔到了垃圾桶。
那一刻的心情怎么形容呢,像被人当头一棒。原来,他也嫌她脏。
接热水路过走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