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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像是个癫狂的疯子。

也像是个傻子。

楚黛不敢让外面的保镖看出异常，所以她跑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的同时，牙齿咬住手掌，将控制不住的狂喜用疼痛的方式抑制。

还活着。

韩韫没有死。

他还活着。

楚黛蹲在地上，神情又哭又笑。

他们还会再见面。

还会再见面。

那次并不是永别。

楚黛的身体颤抖了很久很久。

直到听到外面林牧的声音；“她人呢？”

护士已经离开了，回答他的是保镖：“在洗手间。”

林牧闻言，敲了一下洗手间的门：“楚黛？”

情绪还没有缓冲好的楚黛握紧了手掌，回应：“嗯。”

林牧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坐在了一旁等待。

楚黛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这才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洗了一把脸，确定自己没有显露出什么后，这才打开了门。

林牧看了看手表：“怎么了？”

楚黛微顿：“什么？”

林牧笑了笑：“用了很长时间。”

第365章：束手待毙的女人

楚黛面色不改：“有些不舒服。”

林牧审视她两秒，“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

楚黛揉了下眼睛，“好像这两天玩的太放纵，眼睛不知道对什么有些过敏，有点痒。”

林牧：“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楚黛：“没什么大事，以前也这样过。”

“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林牧握着她的手蓦然收紧。

楚黛的呼吸顿了下，意识到自己说说漏嘴了，“……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就脱口而出，你应该知道吧？”

她说：“我们不是夫妻吗？”

当他用审视的目光看过来，楚黛便用更加狐疑的视线回视。

林牧笑了笑：“……好像学生时期有过，我一时记不清楚。”

楚黛看着他，微微歪头：“林牧，你是不是很喜欢深蓝色的西装？”

林牧笑容缓慢的收敛。

喜欢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韩韫。

林牧给她倒了杯水：“为什么这么问？”

楚黛接过来，眼底茫然，“不知道，就好像……我经常会梦到一个男人穿深蓝色的西装，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说：“应该是你吧，我们不是夫妻吗？”

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踩中林牧的雷区。

喜欢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不是他。

跟她是夫妻的人，也不是他。

可面对她的提问，他只能微笑着点头，“是。”

楚黛也在笑。

在旁人看来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融洽，但两个当事人谁都感受不到这份和睦。

楚黛一直在等苏挽情的消息。

她相信，既然苏挽情已经找到了医院，那么在从护士那里得知她的消息后，一定会来找她。

可——

楚黛这一等就是两天。

且，她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给她通风报信的护士。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楚黛忽的后背就生出了无边的凉意。

下一秒，一双手从后面按在她的肩上。

是林牧。

他说：“楚黛，你可以出院了。”

楚黛回头，冷静的问：“医生说的？”

林牧笑着，但是眼底却带着狠厉：“我说的。”

楚黛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

如果离开她怎么样再次跟苏挽情联系上？

“我觉得……我的头还有些……”

“你没事了。”林牧的笑容收敛起来，“不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吗？怎么会还有问题呢。”

一句话，让楚黛瞬时就像是堕入了无边黑暗里。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

可这次林牧没有再给她狡辩的机会。

直接把她带走了。

在车上，林牧给她播放了一条快讯：华国著名影星苏挽情不幸遭遇车祸，目前已经紧急就医。

楚黛蓦然就捏紧了手指。

可林牧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他唇瓣贴在楚黛的耳边，宛如是恶鬼的低鸣，他说：“那个护士，摔断了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做这一行了，你说，遗憾不遗憾？听说她家里人，都要靠她微薄的工资生活，以后可怎么办？实在不幸。”

楚黛猛然回过头，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她便不再遮掩自己的泉恶和愤怒：“畜生！”

她抬手要扇他，但是却被林牧给牢牢的钳制，同时将她粗鲁的拉向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楚黛，你把我当傻子戏弄，就要承担起后果，你说我要不要去把给苏挽情透风报信的那个小女孩儿也给找出来，嗯？！”

楚黛怒声：“你找其他人麻烦干什么？你有本事，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林牧笑了笑，“我怎么舍得。”

他近乎是疯魔般的摸了摸她的面颊：“你跟以前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没关系，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们还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你、做、梦。”楚黛咬牙。

她的愤怒，在他眼中也别样的漂亮。

林牧想，他大概真是太喜欢她了。

即使，他有过不少女人，但楚黛肯定是其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是他的初恋。

是他至今还没有得到过的女人。

不过也许，睡了以后，他对她也就没这么大的执念了。

“生了孩子以后，有变化吗？”他问她。

楚黛想要跳车。

但车门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

林牧按住她的胳膊，“我在问你话，楚黛。”

楚黛嗤笑一声，反唇讥讽：“Have、you、been、smoothed？”

这话放在以前的楚黛身上，肯定是羞于启齿。

但跟周己和苏挽情待的久了以后，羞耻心这种禁锢的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嗬。”林牧眯起眼睛：“你待会儿会知道。”

楚黛不再刺激他，这个时候这种话题再持续下去，对她没什么好处。

“林牧，你强迫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

林牧嗤笑：“换政策了？”

这段时间，林牧算是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能屈能伸，还会装傻充愣，演技更是一等一的高。

楚黛：“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重新喜欢上你，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玩强的，你就算是得逞了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明知道她这话是激将法，但没有任何男人会不中计，似乎争强斗狠，是他们藏在骨子里的。

林牧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在楚黛被带走一个两层公寓时，林牧并没有第一时间侵犯她。

而是将她拖拽至一层的单人沙发上。

楚黛的脊背抵在沙发上，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从二层垂下来的流苏型的吊灯。

流光溢彩。

但整个公寓的空间却并不大，只是很高。

从上面看，就像是一方幽深的四边形的井，下面藏着一个只能束手待毙的女人。

林牧给楚黛注射了一种药物。

让她浑身无力，无法进行任何超出五分钟的行走和奔跑。

她被强行换上学生时期钟爱的白色棉质的裙子。

像是个漂亮的木偶。

林牧显然很满意她这样的装扮，眼神里带着深深的追忆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一部分人的人性大概如此，得到的时候总以为永远不会失去，失去以后想尽办法的也想要重新占有。

第366章：苏醒

自己的东西，毁在手里可以，被人拿走，绝对不行。

“你这样穿，我最喜欢。”他抚摸着楚黛的面颊，轻轻挑起她的下颌，“真漂亮。”

楚黛笑他痴傻：“换上以前的衣服，我们就能回到以前了吗？林牧，你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让她变回以前的样子，可他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面目全非的鬼样子。

这样的情景，她换上旧时裙摆，不显得更为可笑吗？

林牧在她唇上亲吻，“伶牙俐齿。”

楚黛避开，他的吻最终只落在她的唇边。

林牧也不在意，只是直起身，让她得以看清楚公寓的全貌，“这里是你的新住所，我会每天来看你，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会接你出去。”

楚黛嘲讽：“那你恐怕要把我关上一辈子。”

“我不介意。”他说。

他不介意，可楚黛看着他就只想要作呕。

林牧离开后，楚黛就站在窗边，她不知道自己被注射的到底是什么药物。

但她不能久站。

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上气不气的虚弱。

她索性就坐在窗边，风微微吹动她的裙摆，让她像是随时都会飞走的白蝴蝶。

林牧去而复返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美好干净的模样。

一如那么那么多年前。

——

苏挽情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楚黛。

经纪人连忙拦住她：“祖宗，你就消停点吧，这事儿已经通知国内了，你千万不要再轻举妄动，你平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