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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在场萧云弈只能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正在佛法讲到半途,忽然一御林军上前低声通报:“陛下,我们抓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自称是皇后娘娘的宫女。”
萧云弈心口一跳,迅速思考对策。
却见陆想容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乱棍打出去就是。”
“等等!”萧云弈出声阻止正要去照办的御林军,“本宫确实派了一个宫女去寺外散发经书,恐真是本宫宫里的人,先别打出去。”
第三十八章
惴惴不安听完整场讲经,萧云弈可谓是心不在焉。
直到暮色降临,陆想容携着她的手慢慢顺着寺院散步。
寺院的长明灯散发出微茫的光,千百盏聚在一处,煞是好看。
萧云弈心里念着若雪,陆想容却全然忘了这回事似的,拉着萧云弈谈天说地。
直到吃过斋饭,萧云弈实在忍不住才道:“我去看看我派出去散发经书,积攒功德的宫女。”
“朕同你一起去吧。”陆想容兴致不减。
“陛下日理万机,应当早些歇息才是。”萧云弈不想陆想容认出若雪,因此极力劝阻。
奈何陆想容极为坚持:“出宫本来不易,不多陪陪你岂不浪费?”
当那一身褴褛的女子被拖上来时,萧云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来这是若雪。
她此刻看起来呆呆傻傻,身着破旧脏污的单衣,冻得缩成一个球。
萧云弈喉头一酸,赶紧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不是让你去给百姓分发经书、积累功德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萧云弈先发制人,质问道。
却见地上一身破旧的若雪两眼含泪:“娘娘,那些刁民不止要经书,还扯了奴婢的发簪衣裳拿去换钱……”
“这附近竟有如此刁民?”陆想容脸一沉,“去查!”
萧云弈忍不住在心里替若雪捏了一把汗。
好在若雪现在满脸赃污看,没被陆想容认出来。
唤人替若雪送去热水和衣装,萧云弈佯装困意来袭:
“陛下,奔波劳累一日,不若早些歇息,明日好早早回宫。”
陆想容难得性质不错,还想拉着萧云弈再逛两圈。
萧云弈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陛下不累,臣妾可是累了。”
说着,她自顾自告退,往客房去。
陆想容果然跟过来:“朕一个人逛着有什么意趣。”
说着,他再度携起萧云弈的手,走在她身侧。
“陛下和娘娘的真是伉俪情深。”
有小沙弥悄悄说到。
萧云弈闻言心中冷笑不止:与其要陆想容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深,她宁愿在父皇母后膝下当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摆驾回宫。
陆想容温柔的替萧云弈将鬓发别到耳后。
他满眼的情深只让萧云弈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陆想容还是质子时,那般情难自禁的模样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陆想容演技精湛,精湛到她认识他这么多年甚至都无法分辨。
当车銮驶过宫门,萧云弈略略偏头往后看了一眼,她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宫廷。
但她不后悔。
趁着陆想容忙于政务,萧云弈唤来若雪。
虽然她身上的脏污已被洗净,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仍旧触目惊心。
“若雪,你受苦了。”萧云弈噙着泪,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若为公主,万死不辞。”若雪眼中除了坚定,便只余熊熊复仇的火焰。
萧云弈拉着她坐下:“可拿到蛊毒了?”
若雪缓缓点点头,随即将袖子撸起,却见她的胳膊内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伤痕之内,蠕动着细密的血红小虫。
第三十九章
萧云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退一步,险些跌坐到地上。
“这是……”
“这是忘情蛊的母虫,定要以人的血肉养之。”
若雪缓缓放下胳膊,将骇人的伤口掩在衣袖下。
“那你是不是也会……”
萧云弈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若雪犹豫着点点头:“只要将子蛊喂给陆想容,那么我便可操控陆想容性命,让他宛如患病般一点点死去,只是子蛊一死,母蛊必亡。”
“怎么会这样。”萧云弈心底掠过一丝不忍。
她不是不想让陆想容死,只是不想让若雪被陆想容拉着一起死。
犹豫片刻,萧云弈再度开口:“可否将母蛊移植到他人身上?”
若雪闻言反问:“公主现在还有其他能信得过的人吗?”
萧云弈闭上眼,沉重的点点头。
母蛊是血红的虫子,子蛊却是透明的虫卵,小的宛如尘砾,藏在指甲里也天衣无缝。
晚膳时。
萧云弈借着替陆想容敬酒的机会,将蛊毒洒进酒杯。
当他看见陆想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一股如释重负的心情赫然填满她的心。
当夜,陆想容便患上了伤寒。
这种小病,在陆想容眼里并无大碍。
可在萧云弈的监督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汤药喝了个干净。
第二日,萧云弈准时准点提着汤药来承乾殿,提醒陆想容喝药。
一连七日,日日如此。
可陆想容的伤寒似乎越发重了。
他时常鼻塞、头疼,鼻涕流个不停。
“一群庸医,连伤寒都治不好!”陆想容倚在床榻上,话语间是浓浓的鼻音。
太医擦着脑门上的汗,根据脉象来看,陆想容就是普通的伤寒,日日汤药也不至于病越来越重。
太医们只好用些药性更大的药。
陆想容几乎已经失去了喝药的耐心。
若非萧云弈日日不辞劳苦亲自来送药,他简直不想闻到那苦涩的药味。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刚开始陆想容还宛如常人,而今却连走路都困难起来。
他越来越昏沉畏寒,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只是伤寒而已,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萧云弈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泪,屋子里站满了太医和妃嫔。
老太医正在替陆想容施针,可一次又一次施针下来,陆想容却半点没有好转。
“娘娘,此事甚是蹊跷。陛下年富力强,怎会被区区一个伤寒折磨至此。”
老太医捏着陆想容的脉,捻着自己一把白胡子。
萧云弈心里微微一沉,登时撂下脸来:“治不好陛下的病,还想找借口,我看你这身官服是穿不住了。”
恰逢陆想容昏昏然醒来,他下意识牵住萧云弈的衣袖,声音又低又喑哑:“你也不必为朕担心,当心过了病气,朕睡一觉就好了。”
老太医不依不饶:“陛下,世间疑难杂症何其多,不若请番医前来医治。”
萧云弈眸光一凌:“胡说八道,陛下龙体何其尊贵,怎能让来历不明的番医医治?”
老太医深深看了萧云弈一眼:“还望娘娘不要后悔这番决定。”
萧云弈听出他话里有话,冷笑一声:“不劳太医忧心,本宫从不后悔!”
第四十章
萧云弈拿着瓷碗,一勺一勺将汤药往陆想容口中喂。
短短一个月,陆想容已经无法起身,每日也就两个时辰是清醒的。
朝政权全由萧云弈代理。
“朕不喝!”陆想容伸出手,想要将萧云弈手中的药碗打翻,可手却从萧云弈的手背无力的划过,不痛不痒。
萧云弈并不答话,她依旧耐心的将汤勺坚持不懈的送到陆想容唇边。
哪怕汤药淌的到处都是。
看着陆想容紧闭的双唇,萧云弈无奈的放下汤碗:“陛下,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陆想容的眼神没有焦距:“你是不是……还恨朕。”
萧云弈笑得恬然,用最平静的语气答道:“怎么会不恨呢。”
“所以你……”陆想容清醒的时候,头脑十分清晰,“下毒来害朕?”
萧云弈缓缓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太医院的方子,大总管亲自煎药,陛下都放心不下吗?”
陆想容偏过脸,声音低微喑哑:“你不必如此。”
萧云弈凑近他耳畔:“我看,这分明是报应。”
陆想容闻言,心神猛地一颤,他扭头去看身侧的萧云弈,,却见萧云弈已经站起身。
“替陛下更衣吧。”
几个宫女应声鱼贯而入,为陆想容换上龙袍,戴上冠冕。
这分明是要为他准备后事!
陆想容想要挣扎,却手脚无力,只能低哑着声音冲着萧云弈的背影喊:“朕还没死,朕还活着!”
萧云弈扭过头,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你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不可能……不可能……”陆想容喃喃自语。
萧云弈闭上眼,一刻钟以后,陆想容已然穿戴整齐。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死了。”萧云弈睁开眼,话音刚落,宫里的丧钟便一声一声响起。
陆想容赤红着双面:“萧云弈,朕这么信你……”
“够了!从前我也那么信过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杀了我所有的亲人,连自己的骨肉都没放过,你夺了我家的皇位,我把踏入尘泥!”
萧云弈狠狠瞪着双眸,眼里的泪花儿不停的打转:“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陆想容胸中气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