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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14 22:03:39  热度: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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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双肩,愤怒染红了他的眼尾:“萧云弈,你就这么想死?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还有朕的骨肉?!”

萧云弈恍若未闻,宛如一个木偶般仍旧陆想容推搡。

陆想容见她这样的冷淡,转而换了一副温和模样:“别再做傻事,等孩子出生,我就封你为后。”

如同被剥夺了魂灵,萧云弈依旧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又过了几日。

陆想容上朝之后,屋门忽然打开。

几个小太监抱着新上的奏折,忙不迭的整理。

陡然间,一个小太监碰掉了一沓奏折。

“哎哟,娘娘恕罪!”

他慌忙蹲下身整理,袖中落出一张小纸团,骨碌碌滚到萧云弈脚下。

萧云弈漠然的眼对上小太监滴溜溜的眼珠,这哪里是个太监,分明是个姑娘。

她的眼瞳霎时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将纸团踩下。

等那一众小太监全走了,萧云弈才捡起纸团。

纸团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讲述了自己身为容氏旧仆,愿为容氏报仇,带她逃出皇宫种种。

原来这刺客名为“若雪”,自小被容氏某皇族养在身边,只曾在容国宫宴远远看过萧云弈几眼。

后来陆想容毫无征兆发动政变,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是若雪与其主不在皇都,因此逃过一劫。

可陆想容誓要斩草除根,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追杀若雪主人。

二人东躲西藏,却始终未能躲过铺天盖地的追兵。

最后关头,是若雪主人拼死护住若雪,他说:“血海深仇,永世难忘。”

追兵见最后一个容氏皇族被灭,并没把她一个小小的随从放在心上,她籍此捡回一条命。

但报仇的事情她永不可忘。

本以为容氏皇族已经被陆想容斩尽杀绝,没想到宫内容国公主萧云弈还活着。

若雪说,她们或可寻一机会逃出宫去,待来日东山再起,将容国夺回来。

萧云弈看罢这张信息量极大的纸团,擦干眼角的泪,赶忙趁着陆想容回来之前,将纸条儿在烛火上烧干净。

自从上次跳窗事件之后,凤亭阁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青天白日里,也要点的满屋烛火才能有半点光亮。

片刻,陆想容下朝回来了。

他借着悠悠烛火,在案前批改奏折,也不怕伤了眼睛。

萧云弈的瞳子里似有了色彩。

她主动坐到陆想容对面,拿起笔,蘸着墨,画了一副墨梅图。

陆想容虽然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一不留神萧云弈又要寻死觅活,但仍旧不想打扰萧云弈的好兴致。

一连三四日,萧云弈画完墨梅画花鸟,桌上攒了一沓画稿。

陆想容想看看这些画儿有没有什么端倪,可看来看去都是普通的画作。

每日趁着陆想容去上朝的那几个钟头,萧云弈总是匆匆忙忙从被褥底下摸出巴掌大皱巴巴的纸团。

依照印象将整个皇宫的地图画给若雪。

她被困在凤亭阁内,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若雪了。

第十七章

萧云弈的精神看着渐渐好起来,与若雪暗中的通信也并未被发现。

陆想容总是满目柔情的看着萧云弈。

从前,他觉得萧云弈是容国的、是天下黎民的,而今,他才彻底觉得,萧云弈是独属于自己的。

梨花似落雪般纷纷。

华清宫内,宋月歌寂寥的立在梨花树下。

“陛下多久没来看本宫了?”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无一人敢言。

“都哑巴了!说话啊!”宋月歌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宫女们吓得一瑟缩,更加不敢言。

宋月歌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宫女:“本宫要见父亲,即刻着手安排!”

宋丞相一脸凝重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宋月歌:“你若不固宠,我宋家性命危在旦夕。”

宋月歌低低抽泣:“父亲,陛下一心都在那萧云弈身上,何曾多看过女儿一眼,你可一定要帮女儿啊……”

她哭的恳切,宋丞相似也心有不忍。

“毕竟……前朝后宫相辅相成。”

宋丞相叹了一口气:“为父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

接待外国使臣的宴会上。

陆想容本想带着萧云弈一道来,可太医极力劝阻,说萧云弈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陆想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各国使臣。

与此同时,凤亭阁。

“云弈姑娘,陛下派我们接您去宴会。”

两个面生的太监前来相请。

萧云弈本不欲去,可得了出凤亭阁的机会,就相当于多了逃出宫的机会。

于是萧云弈不疑有他,跟着太监们上了轿。

轿子摇摇摆摆走了半个时辰,萧云弈在轿子里几乎要睡着,却还没到地方。

萧云弈立马察觉出不对。

她掀开轿帘,外头哪里还有半分皇宫气象,分明是荒野。

刚开始,她以为是若雪安排她出宫。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几个轿夫都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萧云弈正是疑惑之间,却见轿子朝着一处悬崖边抬去。

一瞬的慌乱之后,萧云弈安然坐定。

死在别人手上和死在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想容心烦意乱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总觉心神不宁。

忽然,一个毫不引人注目的身影靠近他耳边耳语:“陛下,云弈姑娘被人带去宫外了。”

陆想容猛地站起身,在各国使臣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赶往凤亭阁。

“查!”空无一人的凤亭阁内,陆想容阴翳的脸上浮现出当年灭容氏皇族时般的脸色。

“一个时辰前,有一顶小轿从宫外往南郊去了。”

暗容说完,陆想容箭步冲出凤亭阁,骑上快马,不顾一切往南郊冲去。

花落满径,马踏春泥。

陆想容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只恨马儿不能快点、再快点。

南郊。

几个轿夫终于在崖边停下:“姑娘,你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

谁料轿中萧云弈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劳烦各位,我自己来吧。”

几个轿夫狐疑的对视一眼,却见萧云弈迤迤然走出。

猎猎狂风之下,萧云弈毫不犹豫从崖边一跃而下。

身后是鼓点样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陆想容嘶吼:“萧云弈——”

第十八章

只见陆想容胯下的马凌空一跃,陆想容飞身而下,拼尽全力却也只抓住萧云弈纷飞的衣袂。

伴随着“刺啦——”一道裂帛声,萧云弈像只白蝴蝶一样跌下山崖。

陆想容手中攥着萧云弈的衣角紧跟其后。

轿夫头头冲着几个目瞪口呆的轿夫挥了挥手:“主子交代的事成了,回去领赏吧。”

他们抬着空荡荡的轿子,慢慢往回走。

这片南郊的山崖恍若无人来过。

山崖下。

不知过了几日。

萧云弈迷迷糊糊醒来,一片空白的大脑令她茫然无措。

一个慈祥的婆婆推门而入:“呦,姑娘你可醒了,你的相公这几日可急坏了。”

相公?

萧云弈缓慢的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却见那婆婆为她倒了杯热水:“哎,都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小两口还这么不当心啊。”

正当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迷茫时,一相貌堂堂的男子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虽然一身布衣,可通身的气质却很是不凡。

“娘子,听说你醒了,我买了些杏儿,你尝尝?”

男子笑容爽朗,那番自然的模样让萧云弈更是茫然无措。

“你是……我相公?”萧云弈望着那男子,空白的大脑毫无印象。

陆想容坦坦荡荡的承认:“是啊,前两日我们许是从崖上跌下来了,好多事都不记得,幸亏贾婆婆和村里的人救了咱们。”

要认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为相公,萧云弈做不到。

她的眼里还有不少戒备。

忽然一口酸杏送至口中:“云弈,怎么样,还合口吗?”

萧云弈被酸的呲牙咧嘴,张口又将杏子吐回陆想容手中。

“你这当相公的,”贾婆婆点了点陆想容的头,“害喜的时候过了都不知道,倒是弄点鸡蛋去补补是正经的。”

陆想容笑嘻嘻的出门去,不一会又提来一筐鸡蛋:“我早备好了。”

待陆想容出门,贾婆婆喋喋不休说起他的好处来。

“你这相公可真会疼人,天天往李郎中家去问你何时醒。怕你少了吃穿用度,天不亮就去山上打猎,把多年的猎户都比过去,真真是个有本事的。”

看着周身简朴但温馨的装饰,忽觉心里浮现一股暖意。

她下床:“贾婆婆,我想去外面看看。”

萧云弈走到外面,不大的院落里井井有条。

角落里摆着新砍的柴垛,猎回来的鹿摆在中间,房檐下挂着数十条颜色各异的兔子皮。

贾婆婆还在不停夸着萧云弈好福气,嫁了这么能干的夫君。

春夏之交的院落被太阳晒得暖融融。

听贾婆婆说陆想容要晚上才能回来,她决定去厨房做些饭菜。

萧云弈蹲下身看着陌生的灶台,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李郎中说他们是摔坏了脑袋,因此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但茶杯是用来喝水的这种常识性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可眼前的灶台却宛如一个陌生人,令她半分也想不起怎么用。

往灶台里塞满了柴禾,萧云弈已是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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