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白鸽与玫瑰的小说-(何凛顾潇)白鸽与玫瑰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这件是蓝色的,蓝色应该是……”
男人想了想,突然一拍手,“对,是何凛,没错,他用的蓝色。”
顿时,顾潇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惊讶地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这件衣服是何凛的?!”
“是啊,当年他说衣服丢了,同学,你认识他吗?我记得他大二就休学参军去了……”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顾潇已经听不清了。
那年,在她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赶走了那群企图欺辱她的社会青年并给她披上这件衣服的大学生,竟会是何凛。
原来,他们早已相遇过。
雨点斜落,飘进了伞下,打湿了肩头。
太阳从海平线上露出头,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橙色,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空气中弥漫着海盐和新鲜海藻的混合气味。
远处的海平线上,一艘渔船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
顾潇赤脚走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海水的清凉和远处鱼儿的淡淡腥味。海鸥在海面上盘旋,不时地发出欢快的叫声,给这片海域增添了一份生机和活力。
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七日,七次日出,七次日落,她很喜欢这里,无论日出还是日落,都有着不同的风情。
“看完日出的来吃早饭了!”
度假屋的老板娘嗓门很大,喊着在海滩边流连的客人基本都是靠这把嗓子吼。
顾潇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上来,先到屋旁的水龙头冲了脚上的沙子,进了屋坐在窗边,数着帽子里满满的贝壳,顺便给老板娘养的大狸花丢几条小虾。
“我说你老捡这些东西干啥呢,集市上多的是卖的,比你这好看。”
老板娘端上了早餐,嘴上抱怨着,手却递过一个玻璃瓶子。
“我亲手捡的,意义不同。”
顾潇乐呵呵地把贝壳都装进玻璃瓶,晃了晃,叮叮当当的,比窗棂上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发出的声音都好听。

“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文艺小青年……”老板娘摇着头转身走了。
屋外进来一个小女孩,径直跑到顾潇面前,伸出小手:“姐姐,你丢东西了。”
“嗯?我没丢东西呀,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姐姐你看,这张照片上就是你呀。”
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顾潇好奇地接过来一看,顿时怔住。
照片上,她怀抱着头顶一撮黑的小白猫,笑着对镜头比剪刀手。
“小妹妹,你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捡到的?”顾潇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小女孩往外指,“那边,广场上。”
顾潇连忙起身,拔腿就往集市广场的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到广场,潮水般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眼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有人在喂鸽子,有人在摊位前挑选商品,有人在小吃摊前品尝美食,来来往往,接踵摩肩,却始终不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白鸽呼啦啦腾空飞起,惊起叫声一片。
忽然,顾潇心头像被什么击中,她慢慢地回过头望去,笑容伴随着泪水,轻轻滑落脸颊。
曾行过万里山河,也与你行至梦里,晦暗留与过往,从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番外:如愿
沈岳进来的时候,看到何凛坐在窗边,凝神望着外面。
顾潇蹲在对面的屋檐下,和迪莉娅一起逗弄着小猫,她似乎是笑着,却又似乎失掉了什么。
沈岳叹了口气,“她明天就要走了,你真的不打算让她知道你还活着?还是你准备在她走之前,就一直这样躲在这里偷看?”
何凛回过神来,关了窗,推着轮椅转了过来。
“对她而言,不知道更好。”
“你是没看见她那天有多伤心,我认识她以来从来都没见她那样痛苦过。”
“医生都说不能确定我还能不能站起来,何必让她失望?”
“其实我觉得对顾潇来说,你活着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她不会在乎。”
“但我不能不在乎。”
何凛的声音沉闷,竭力抑制着不够稳定的情绪。
“沈岳,当初你为什么坚持和知羽分手?”
“我……在说你和顾潇,怎么扯到我和知羽了?”
“你知道她没有结婚,为什么不去找她?”
“……”
沈岳眼神黯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不应该是那个最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人吗?”
“好吧,既然这样,我不劝你了……对了,昨晚打雷,你还好吧?”
“睡得沉,没感觉到痛。”
“真的不痛了吗?”
“好像......是不痛了。”
何凛摸着头,八年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知不觉地痊愈了。
第二天,顾潇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来接她的专车。
沈岳,迪莉娅,弗朗来送行,但谁都没怎么说话。
上车前,她又往远处看去,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留恋吗,不是,也只是望着发了会儿呆,直到沈岳提醒她,这才回过头去,上了车离开。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回头望的那一瞬,那棵大树后,何凛坐在轮椅上,忙不迭地把自己藏到了树干后,就差一点点,她就发现他了。
车驶离了视线范围,沈岳走了过来。
何凛还在看着车远去的方向。
“她走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何凛点点头,眼中似有失落。
沈岳过来推他,两人往回走着,太阳升出了山头,就像他们在这里经历的每一天那样,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不会改变。
“昨天专家会诊之后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之后只要坚持做康复训练,用上三五个月是能恢复的。”
“嗯。”
何凛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关心这个。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些没盐没味的话,都有些心事重重。
“何凛,顾潇这一走,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知道。”
“你就一点都不遗憾吗?”
“当时你离开知羽,遗憾吗?”
“我跟顾潇说过知羽的事情,我说遗憾是人生常态,当时她说她接受不了,但是昨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问我,短暂地在一起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结果她自己回答了……”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我不贪心便是奖励,我不期待便不是惩罚’。”
何凛沉默了一阵,轻笑。
“这就是顾潇。”
“何凛,可能你自己没有发现,自从认识顾潇之后,你变了很多。”
“是吗?”
沈岳肯定地点头。
“人这一生,遇到爱,遇到幸与不幸,都没什么稀罕的,稀罕的是遇到了解,遇到那个能透过刻板的面具去了解我们,能够愿意去听我们的恐惧,担忧,胆怯,会让我们毫无保留地放下戒备,不用再伪装自己的人,才是一生最可贵的事。”
听着这话,何凛又想起了那晚在山洞里,顾潇没有说出口的“最后一句”。
对于这个,他还是多少有些在意的。
其实他知道是哪一句,以前段云